天黑漆漆的,沒有月光,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千野橋下奔騰的河水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希望在每個人心中一點一點的破滅。
要搜索的范圍實在太大,而且地形復雜,加之天黑,十幾個人在這曠野上就像十幾只微不足道的螞蟻。
精疲力盡之后,終就是徒勞無功。
在這期問,大勇還開著車回到城里,給每人帶了一個手電筒,但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那點光亮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虎、李龍海和王超坐在車里抽著煙,半個小時已經沒有說話了。他們都替沈江的生死擔心,但一番努力之后,絕望開始吞噬他們的心。
李龍海把煙頭扔出車外,打破了沉悶,“是不是我們的判斷是錯的?老三根本就沒在附近,很有可能他下車后就被其它的車接走了?”
當日他們的主觀判斷是沈江下了車,步行到了不遠的地方,但現在看來,這個判斷可能是錯的。
“可能吧。”大虎拖長了聲音說道,“也許對方耍了花招,帶著我們兜了圈子。”
“我草它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老子非把他碎尸萬斷不可!”王超扯著嗓子叫著,一拳狠狠砸在座椅上。四個當中,他年紀最小,也最沖動。
“老二,你說,時間這么長了,老三會不會已經——”大虎的話沒有說完,但另外兩個人也明白那意思。
“能夠有實力對付老三的估計就是那龍學風了,而且為了女人,男人也最容易沖動。與其在這干耗著,不如回去找找他的蹤跡?”李龍海說。
“我們對青龍幫一天所知,這么晚了回去能找誰?”大虎說,“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每個青龍幫的人能夠知道,找不到他本人或是骨干分子也是枉然。”
“要不找大勇問問,這小子以前在城里混過,也許能找點什么線索?”李龍海說。
“嗯,試試也好,現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于是趙大勇被叫進車里。
“大勇,你和青龍幫的人熟悉不?”大虎問。
大勇想了一下說:“我只認識幾個青龍幫的小混混,專門干些偷雞摸狗的事。不過我們幫派瓦解之后,有個兄弟投靠了青龍幫,現在是其中的一個小頭目。”
“哦,那你現在能聯系他不?”
“我有他的電話號碼。”
“那你打給他,問他知不知道今天下午到現在龍學風的行蹤。”
“這個——我現在不是他們幫派的,我去打聽他們二號人物的行蹤,我怕他不會說。”大勇有些為難,“搞不好,人家以為有人要對付他。”
的確是個問題。
李龍海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去問問你的兄弟們,看如何能打聽到龍學風的行蹤。”
“好,我去問問。”大勇下了車。
一刻鐘過后,大勇鉆進車里,“打聽到了。”
“什么情況?”
“我們兄弟中有一個以前是一家夜總會看場子的,他認識里面的一個小姐,龍學風經常去找那小姐嫖宿。他打電話試著問了那個小姐,那小姐說,龍學風晚飯后去夜總會玩了一陣,然后帶著她開了房,半個小時前才離開賓館。”
王超一拍大腿,“他媽的,一直以為是他在對付老三,原來不是的。這到底是誰干的?”
大虎心中不由又想起了小白臉周道輝,既然排除了龍學風,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了。
正在這個時候,沈江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虎一看,上面顯示來電名字是:表舅媽。
“他表舅媽打來的。”大虎說著,接了電話。
“沈江啊,你表舅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回來啊。”那頭傳來女人焦急的聲音。
“我不是沈江,我是他戰友大虎。”
“哦,是他戰友啊,他人呢?”
“他出去了,手機放在屋里充電呢。”大虎信口說道。
“哦,那你麻煩通知他一下,我打聽到了一條線索,他表舅昨晚和一個叫婷婷的女人吃過宵夜。我找不到這個女人,你看他能不能找到那女人問問。”
“婷婷?她是什么人?”
“好像是星輝娛樂城的小姐,唉,這老頭子咋個和一個小姐扯上了,他不會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吧?經常聽說有小姐設計坑害、坑害嫖——”女人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明白了,我轉告給沈江,讓他打聽一下。”
大虎掛了電話,把線索一說,王超說道:“那婷婷我們見過,我和老二剛來的時候,你帶我們去的那娛樂城,就是老三的兩個小尼姑被抓的那晚。本來當晚還想帶那婷婷出場的,被老三的事攪了。”
他這么一說,其余二人也想起了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幸好我當時留了她的電話,我打過去問問。”王超說。
他撥了婷婷的電話,并按了免提。
那邊傳來了婷婷的聲音。
當她得知李少兵可能失蹤,為了洗脫嫌疑,就把昨晚的事兒全說了出來。
原來昨晚李少兵晚飯后和幾個業務上的朋友去了星輝娛樂城,并找了她和幾個小姐作陪。呆了兩個多小時后,眾人散了伙,李少兵帶她出去開房,兩人先去吃宵夜,去賓館的途中,李少兵去上廁所,結果一去不回。她等了半天,打電話也不接,就一個人回了家。
這下幾個人明白,李少兵在昨晚就出了事,而且從中也找不出有用的線索。
大虎心里更沒底了,從時間上看來,李少兵失蹤的時候,自己和沈江還沒有去找周道輝呢。那就說明,周道輝更沒可能抓了李少兵去引誘沈江。那么今天的事兒也與周道輝無關。
這下幾個人徹底陷入了迷局之中。
絕望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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