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他們搞砸了，顧淮西中了一槍，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人帶走了，不知道是生是死，也差不多他的消息，也沒見陸瑾墨去緬北。”
“你說什么？”顧天麟皺眉，一雙眼睛眼神如刀，眼底赤紅，惡狠狠地盯著周清，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樣。
周清迎著他的視線，大氣都不敢出。
顧天麟眉心越擰越深，心里浮出很多想法。
顧淮西雖然看著對GK沒有野心和想法，也不服從家里給他安排的婚事，但是，實際上他那幾個朋友個個都是人中翹楚，有那幾個人脈，他根本不需要靠女人。
要說他真的沒野心和想法，別人或許信，但是他顧天麟是不信的。
沒有那個男人不想站在高位，不想要權勢。
既然他們的人沒得手，那顧淮西肯定是被救了。
周清道：“顧淮西中了槍傷，傷的比較重，應該兇多吉少。”
“蠢貨！我要的不是模棱兩可得兇多吉少，是要他死，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周清忙低眉順眼道：“是，我也是這么說的，讓他們繼續查了。”
事已至此，顧天麟也知道說什么都晚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發火也只是無能狂怒。
沒想到布局了這一切，竟然還是失手了。
難道這就是命？
是他的宿命？注定要敗給顧淮西？
顧天麟不想認命，沉聲道，“讓人繼續追查，一旦發現，立刻......”
男人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周清頷首，“是！”
顧天麟又道：“生意上的事，最近的各種合作也要注意。”
“是。”周清抿一下唇，壯著膽子道，“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給我吞吞吐吐的。”顧天麟心頭煩躁，沒什么耐心，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青白的煙霧模糊了他那張滿是厲色的臉。
“您是老爺子指定的掌權人，顧淮西天天吃喝玩樂，應該不足為懼才是，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費周章的，一定要除掉他？”
“怎么？”顧天麟挑眉，“你覺得我沒事找事？”
周清立刻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再借他十個膽子，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有這種想法。
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大費周章地除掉顧淮西。
顧天麟道：“你看著他只知道吃喝玩樂，但其實他的能力遠超過我，遠超過顧家任何一個人，他現在看著人畜無害，但假以時日，難保不會起異心。”
蹲下來，顧天麟又抽了口煙，“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緩緩道來。
明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語氣，卻讓周清瞬間不寒而栗，寒毛直豎。
顧天麟煩躁至極，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跟周清說，又像是對自己說出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