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暮煙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跟黎漫打過電話后，心情更差，轉移了話題，“你是來買花的吧，還跟以前一樣？”
周驍的母親喜歡洋桔梗。
“嗯。”
周驍淡淡的應了聲，站在一旁看沈暮煙搭配花束。
包好后，周驍付了錢，他一直沒說什么，不過那雙犀利的眼睛卻仿佛能把人看穿，這也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系。
刑警，閱人無數，很會觀察別人的微表情，小動作還有揣摩別人的心思，簡直讓人無所遁形。
沈暮煙不覺得周驍會把審犯人的技巧用在自己身上，但他心思敏銳，見她欲言又止，決定先打開話茬，“你有話想說？”
沈暮煙以前不上班，沒有同事，也沒什么朋友，后來就是黎漫和棠歆，但是現在關系也淡了。
而且這件事跟黎漫有關，她也不能她們說。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周驍道。
“好。”
沈暮煙點點頭，跟周驍一起去了隔著兩條馬路的一家咖啡館。
周驍點了一杯熱美式，沈暮煙要了杯熱拿鐵，她不是真正的咖啡熱愛著，受不了美式咖啡的苦味，她都是喝加了配料的咖啡，各種拿鐵，生椰拿鐵，榛仁拿鐵，焦糖瑪奇朵，卡布奇諾之類的。
周驍付了咖啡錢。
沈暮煙沒有跟他客氣，“謝謝。”
周驍覺得沈暮煙是個溫柔的人，但是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么導致她現在處理一些事情看上去有些矛盾，偏激。
不像是她這種溫柔知書達理的性格能做出來的事。
周驍想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只是他們關系并不是很熟，他一直沒開這個口。
沈暮煙把自己想讓黎漫給孩子改名，這件事的始末都跟周驍說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管的太寬，做的太過分了？”
周驍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他話還沒說完，沈暮煙就道，“但是我這么做是不對的，是嗎？”
沈暮煙垂眸，雙手摩挲著面前的咖啡杯的杯壁，掌心傳來咖啡的溫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變的惹人煩，變的我自己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
周驍說，“你能這么想，說明你已經意識到問題了，你給我的感覺是溫婉知書達理的，但是你做的事卻又表現出了另一種風格，當然，我們打交道的時間不多，我也不是非常了解你，我分析的可能是錯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很矛盾。事后也會后悔，但還是忍不住會按照錯的想法去做。有什么辦法能讓我不這么割裂嗎？”
“你考慮過去看心理醫生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沈暮煙摩挲杯壁的動作一頓。
“嗯，我是建議你可以先去見一面，如果不需要接受心理治療當然最好，說明是我想多了，如果需要心理治療，還是早治療比較好。我把她的聯系方式推給你？”
“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