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我們的女兒是個貼心小棉襖。”沈暮霆又道，“你加寶媽群可以，不過聊天的時候注意點，不要過多的透露個人信息。”
“嗯，我知道。對了，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一聲。”
“什么事？既然提了，當然得說，不然你還賣關子，吊我胃口？”
“我今天陪奶奶去孟醫生那兒，出來的時候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偷窺，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黎漫最后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他。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懷著身孕，更得小心。
“知道了，現在到處都裝了監控，我安排人調一下監控就知道了。”沈暮霆拿著手機，微微瞇了瞇深邃銳利的黑眸，“如果真有人跟蹤你，應該不會這么低級，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制造緊張感，影響你的心態。不管怎么樣，肯定帶著某種目的，我會處理這件事。如果你以后再遇到任何起疑的情況，也要像現在這樣，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黎漫沒什么好隱瞞他的。
他們是夫妻，很多事情交給他處理，她如今已經不覺得是麻煩。
沈暮霆又跟她聊了幾句話，齊嬸端來綠豆湯，黎漫這才掛了電話。
另一邊，朝著郊區疾馳的黑色勞斯萊斯里，沈暮霆跟黎漫聊完，轉而撥了沈律的電話，讓他調監控。
坐在他身邊的徐景安瞅了他一眼，“你現在跟以前完全不一眼了。”
沈暮霆冷哼一聲，“等你結婚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嘖，做個人吧，不要動不動就撒狗糧。”徐景安話鋒一轉，“你覺得會是誰跟蹤嫂子？”
“還能有誰。”
除了沈時晏，沈暮霆不疑有他。
“他來者不善，你還放在公司干什么？”徐景安不理解，“你那么殺伐果決的一個人，外頭都說你冷血無情，怎么現在就心慈手軟了？”
“不是我心慈手軟，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他的事你們都不知道。沈家的辛秘，除了我很沈時晏兩個人大活人知道外，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
沈從連，還有羅家的人。
“回沈家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問題到了嘴邊，徐景安最后還是咽了回去，沒有再多問。
沈暮霆要是愿意說，自然會說。
如果他不想說，那他也不會開口問。
徐景安轉移了話題，“江郊的項目動起來就很快，地基已經打好了，請了知名的設計師，按照你的要求設計的，設計圖你看過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真打算退？”
“嗯，當然。”沈暮霆應的沒有分毫猶豫，“如果沈時晏真的想經營好博遠集團，那就都給他。如果他有別的心思，我能讓他進去，就能把他拔掉，不管他在或者不在，我以后都會慢慢退出眾人的視線。我一開始就對博遠和沈家沒有興趣，我有野心，但現在站在塔尖上，也就那樣，我現在只想守著家人，煙火人間，隱居一方，平淡度日。”
徐景安笑笑，忍不住打趣，“你才奔三，心態怎么跟年過半百似的。”
沈暮霆沒有說什么。
這些年，他接手博遠，接手沈家，父子反目，兄弟相殘。
他站在塔尖，是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想過安生日子。
可即使站在塔尖，暗流涌動，人心不死，平淡度日依舊難。
圖什么？
他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不在乎。
但是現在他有漫漫，他們有孩子。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卷到沈家這些爛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