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若再次抬頭，眸光已經鄭重許多。
不再似往常般平淡，而是極盡的窺探。
去探查葉陌塵眸底深處，那些隱藏起來的東西。
“蘇小姐沒必要這么看著我，想問什么盡管開口，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陌塵都已經發話，蘇凝若自然沒有繼續矯情下去。
只是抬著頭，目光中帶了幾分疑惑，卻依舊清明的嚇人。
“葉陌塵，其實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你的身份，再比如，你和顧北霆的關系。你之所以會選擇幫我，其實原因不盡然都在顧北霆的身上吧。或者說，你更多的，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
說著，蘇凝若歪了歪頭，讓自己可以更好的將眼前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停頓了幾下，蘇凝若又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著。
“不對，也不能這么說你。你應該是別有所圖，但又不是想要害我，是合作對嗎？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點。”
蘇凝若已經徹底抬起頭來，與眼前的人對視。
腦海中渾濁之物開始變得清楚明晰，不過她需要從葉陌塵這邊得到一個答案。
終于，葉陌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眸光打在蘇凝若身上，又多了幾分溫柔。
“我沒有想到你能考慮的這么全面。其實相比于顧家，蘇家才更符合我的發展規劃。所以在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便清楚，我可以和顧北霆決裂，但不能失去你這顆大樹。”
“過譽了。”
蘇凝若臉上終于露出滿足的笑容來。
直直對著葉陌塵伸出雙手，聲音更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葉陌塵，這次你幫我找的大哥，等以后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也盡管開口。”
“那我就好好等待著了。”
四目相對之下，一些話早已不必言說。
蘇凝若在葉陌塵旁邊坐了下來，喝著熱茶，一雙小鹿眼格外的明亮，在四周不停的轉動，悄無聲息的打量著皺眉的一切。
余光瞥見葉陌塵放在桌子上的報紙，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關注清泉那邊的事？”
報紙的頭條赫然便是清泉的介紹，不是清泉的財經板塊，反而更加偏向于探險類。
“這個啊，說來話長。我很久之前就想在這個地方投資了，只不過一直沒有付諸行動，正好趁著這次你大哥的事情也算有點進展。”
葉陌塵依舊是一副溫柔而又紳士的模樣，連帶著每一次開口說話時，眉眼間都帶著一股清冷之氣，勾人心神。
只不過是盯著看了一會，蘇凝若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葉陌塵狠狠的吸了進去。
真是個奇怪的人。
蘇凝若揉了揉自己眉心的位置，將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這才重新抬頭，與葉陌塵對視。
抿了抿唇，聲音變得愈發清冷。
“葉陌塵，希望我們是合作伙伴。”
“會的。”葉陌塵回答的肯定，可眼角間劃出的那抹笑容，卻灼燒著蘇凝若眸子。
蘇凝若低下頭來，落下一道淺淺的嘆息。
而此時，管家走了過來。
匆匆看了一眼，又連忙低下頭來，恭恭敬敬開口。
“先生，顧家那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