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聚，落在顧北霆的身上，探究，懷疑，卻唯獨沒有信任。
蘇凝若皺了皺眉頭，卻依舊帶著不可窺探的拒絕。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顧北霆，我和你之間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我們之前的生活明明也是很好的。”
顧北霆皺著苦瓜臉，頭發已經被抓得亂糟糟，眼底充斥著糾結。
心口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卻根本說不上來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再次將目光落在面前女人的身上。
蘇凝若氣急反笑，伸出手指來捋了捋額前凌亂的發絲，差一點要憋不住。
“顧北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我說出來這些話的。是家里的那位不合你心意了？”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陸柔兒可不是安分的性子。
就是不知道，陸柔兒到底做了什么，能讓在這里帶隊的顧北霆成這副模樣。
顧北霆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猛地坐在了地上。
高定西裝染上了塵土，便普通了起來不復往日華光。
就如同現在的顧北霆，耷拉著腦袋，哪里還有往日一言勝千鈞的模樣。
“我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懷疑。柔兒，柔兒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怎么突然就變得那么陌生......”
顧北霆聲音愈發沉重，費力抬著眼眸，看著蘇凝若只是站在那邊，便讓人移不開眼的模樣，一股無法言明的思緒徹底蔓延開來。
心口的位置，徹骨地疼。
“顧北霆，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我既然已經答應了，絕對不會摻和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就絕對不會多言。至于你怎么想的，那是你和陸柔兒兩個人之間的事，更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蘇凝若搓了搓手指，指尖多了點火熱，也讓她多了幾分真實感。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她幻想過無數次，顧北霆和陸柔兒不合，是不是就能回頭來看看她。
但是當這一幕真正發生，她心底反而只剩下了厭惡。
顧北霆從來都不愛任何人，愛的只不過是一縷虛無縹緲的幻影。
她早該想到的，顧北霆心底，藏了一個白月光。
“現在你之所以站在我的面前，是因為陸柔兒無法滿足你的幻想了吧？你對一個，幻影的幻想。”
蘇凝若歪了歪頭，剛好可以從這個角度將顧北霆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只見顧北霆嘴角僵硬了一眼，眼神微頓，眼睛瞬間瞪大了幾倍，時間靜止一般，維持著這個動作，沒有任何改變。
“看來我猜對了啊。”蘇凝若嘆了口氣，卻也不知道到底是為自己，還是為陸柔兒感到可悲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顧總以后還是和我保持距離吧。”
說著，蘇凝若已經轉身，朝著顧北霆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顧北霆一個人盯著蘇凝若離開的地方失神。
剛才的語氣，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
走遠的蘇凝若在一個僻靜的拐角處停了下來，低聲咒罵，“真是晦氣。”
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眸子。
這雙眼眸的主人正在看著自己，執著而又認真。
“顧子明，你是在跟蹤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