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車雅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在楚家老宅里。
猛得起身,臉上盡是茫然之色,完全想不到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抬頭才發現楚天正坐在屋子里吃飯,看到她醒來,連頭都不抬。
“別驚訝了,昨晚你又喝多了,是我把你給撿了回來。上次是這樣,這一次又是這樣。”
“明明不能喝為何非要喝?難道就不怕別人把你給撿走嗎?”
車雅低著頭,有些尷尬,看到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被人換的全新的,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的酒量這么不好,對了,我這衣服還是夜鶯姐姐換的吧?”
“不是!”
楚天搖搖頭。
“夜鶯昨天不在,是我幫你換的。”
“啊?!”
車雅驚呼出聲,天上仿佛染了一層云霞,幾乎能夠滴下血來。
吃完早飯,楚天懶得跟這瘋女人計較,一個電話打給了玫瑰。
“我之前讓你調查,二十年前究竟是帝都哪個富家大少滅了我楚家,有沒有線索?”
“抱歉少主,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很多線索都已經被歲月模糊,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來。”
玫瑰語氣中盡是歉意。
“我知道了!給我加快調查的進度,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把當年的真相給調查出來。”
“另外,我還有個妹妹,你也盡快把她的下落給找到。”
電話掛斷。
此時,一直縮在屋子里不出來的車雅,終于跑了下來。
噔噔噔地攔在楚天面前,雙手叉腰。
“有事嗎?”
楚天眉頭緊皺。
“你必須要為我負責,娶我!”
車雅義正言辭。
“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我為你負什么責?”
楚天眉頭皺得更深了。
而車雅則振振有詞道。
“誰讓你把我給看光了?你看光了我就得負責,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以為我想看嗎?”
“也不看看就你那飛機場,殲20都能在上面起飛,恐怕男人的都比你大。”
楚天一陣調侃,車雅頓時氣炸了。
恨恨地剁了下地。
“姓楚的,你會為今天這句話而后悔的。”
……
蘇郡,五虎會總部。
穹虎的尸體也被抬了回來。
同樣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看著這殘破的尸體,五虎會殿主眼睛猩紅,胸腔跟風箱一般起伏不定,臉上滿都是憤怒之色。
“該死!都該死!”
“花娘!”
“還有她背后的主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和我五虎會作對,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憤怒咆哮著,歇斯底里。
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著。
“立即傳我指令,給我調動四千人,向青州進軍。無論如何,我要讓那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
“誰攔,誰死!”
……
帝都!
風水協會總部。
一名頭發花白,臉色赤紅的老人。
手中搖晃著黃色的符紙。
符紙上則用朱砂,畫著一幅幅的鬼畫符,
這便是符箓之道。
能夠趨吉避兇,掃除厄運去。
而這位手握符紙的老人,便是中醫協會的六大理事之一,閆老。
外人只知道他醫術高超,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風水上也極有造詣。
甚至還是華夏風水協會的理事。
可以測命運,斷生死。
此刻,他圍繞著余少,將符箓燃盡。
之后又拿起銀針,在余少的身上施起針來。
每一根銀針都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精準刺入余少的各個穴位。
身旁,余少的父親,也是余家家主余盛斌,正緊張兮兮地看著,臉上盡是忐忑之色。
許久后,閆老伸手一揮,將所有的銀針都給收回。
早就在旁邊盼星星盼月亮的余盛斌,慌忙追問道。
“怎么樣了閆老,海波的腿能好嗎?”
閆老沒有吭聲。
臉色蒼白,滿頭汗水。
顯然這次醫治對他來說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余少,你試著看能不能站起來。”
“好!”
余少早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呆呆地躺在地上,雙目無神。
聽到閆老的話后。
雙手支撐著地面想要站起。
不過卻絕望發現,下肢還是沒有任何的知覺,也沒有任何的力量。
根本不可能站起來。
絕望!深深的絕望!
余海波甚至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了任何希望。
“抱歉余家主,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閆老嘆息著,臉色格外難看。
他可是華國中醫協會,風水協會的雙料理事,結果現在,卻連那小畜生隨便使用的妖術都破解不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此?!”
“閆老,你是海波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海波還年輕,后半輩子不能當個殘廢呀。”
“求您為他指條明路吧。”
余盛斌苦苦哀求。
閆老卻始終不為所動,只是聲音嘶啞道。
“老朽的確是無能為力,令公子的病,恐怕只有中醫協會的會長,或者風水協會會長出手才行。其他任何人都只能是束手無策……”
此話一出,余盛斌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青筋直爆,眼角幾乎能夠滴下血來。
說的倒是輕巧。
他何嘗不知道這兩位會長何等厲害?
但問題是,這兩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找都找不回來,更別說請動了。
最起碼,像余家這樣的家族,還不配請到這樣的泰斗。
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余盛斌沉默了許久后,看著兒子那灰白的臉頰,終究是不忍心,咬咬牙道。
“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貴公子是那小畜生害的,那小畜生肯定就能救好。”
“算了,看在你們心這么誠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吧。”
閆老搖搖頭,一名弟子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
“把我的話傳出去,誰能把那小畜牲活著帶回來,我就可以再幫他免費算一次天命。”
“讓他后半生都衣食無憂!”
算天命?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倒吸口涼氣,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要知道,算天命極為消耗壽元。
而且整個華夏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都寥寥無幾。
閆老竟然愿意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看來還真的是發怒了。
吩咐完弟子之后,閆老又將目光投到了余盛彬身上。
“我知道你會去尋找那小畜牲的。等到找到之后,務必要把他帶過來,讓我看上一眼。”
“我對他,很感興趣。”
“現在看來,我之前倒是小覷了他了。”
“我明白了。”
余盛斌點了點頭,匆匆離去。
看那架勢,已經準備調人抓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