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氣氛變得僵硬,安靜,窒息。
安暖想,她和葉景淮終究不是一路人。
她想到當初,他們之間不就是形婚嗎?!
說好的,她報仇雪恨,說好的他的錦繡前程。
她現在是不是,越界了。
要是這樣。
要是這樣的話。
她問葉景淮,“需要多久?”
葉景淮身體一怔。
“需要多久,你能夠成功,我們能夠分開?”安暖問葉景淮。
她可以不用知道葉景淮的一切,也可以放下自己的感情。
重生一世,經歷了那么多之后,很多也都看明白了。
對待愛情也是。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她可以放下一切。
話音剛落。
葉景淮卻突然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安暖心口一動。
下一秒卻是在瘋狂的反抗。
內心的排斥讓她不想和葉景淮,如此親昵。
葉景淮卻在她的反抗下,進攻性更強。
安暖在葉景淮的蠻力之中根本掙脫不了甚至毫無反抗之力。
她就睜著眼睛看這葉景淮的瘋狂,瘋狂的在她身上急切的想要得到什么……
安暖沒有反抗了。
一道眼淚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大概也是有些無助。
剛剛被譚宇飛用槍指著頭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這種,仿若瀕臨死亡的感覺。
夜晚越來越深。
葉景淮的吻越來越深。
在安暖以為,會如往常晚上一樣,什么都會發生的那一刻,葉景淮卻突然抱緊了她的身體,一動不動。
臨門一腳。
他卻突然戛然而止。
他說,“對不起暖暖。”
安暖沒有回應。
此刻的心寒,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所謂的道歉。
幽靜的房間內。
似乎連呼吸聲都已經消失了。
靜到嚇人。
不知道多久。
葉景淮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打開了房間的大燈。
突然的刺眼的燈光,讓安暖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再次睜開的時候,就看到葉景淮拿了一套衣服出來,他抱起床上的安暖,幫她穿衣服。
安暖喉嚨微動。
她不知道葉景淮在做什么。
此刻給她穿衣服又是做什么。
殺人滅口嗎?!
但他的動作,卻又如此溫柔。
安暖緊咬著唇瓣,任由葉景淮做所有一切。
給她穿上了衣服鞋襪之后,葉景淮才迅速的給自己換上了一套衣服。
他牽著安暖的手,走出了房間。
此刻深更半夜。
大抵上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了。
她不知道這個點,葉景淮到底要帶她去哪里。
她很清楚她不能反抗,所以只能,承受。
轎車離開了別墅。
忠叔有些無奈的看著車尾燈的消失。
車內。
葉景淮在給秦江打電話。
“我要離開青城一段時間。”葉景淮說。
秦江剛回到床上剛入睡。
葉景淮這貨是不是就喜歡擾他清夢。
“去哪兒?”
“京城。”
“所以準備給安暖攤牌了?!”秦江笑了一下,那一刻卻又搖了搖頭。
似乎也帶著些無奈。
“嗯。”葉景淮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
葉景淮似乎轉頭看了一眼安暖。
安暖的頭卻是轉向車窗外的,后腦勺對著他,故意拉遠了彼此的距離。
葉景淮把轎車停在了機場。
安暖眼眸動了動。
葉景淮從車上下來,然后給安暖打開了房門。
安暖沒有下車。
她就這么直直的看這葉景淮,“你打算帶我去旅游,然后在旅游的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造成旅游意外事故,讓我死的合情合理?!”
葉景淮笑了。
今晚的第一個笑容,還是這么猝不及防的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不得不說。
這個男人不管任何時候,他的笑容都可以,蠱惑人心。
安暖皺緊眉頭。
葉景淮說,“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我的手段很多。犯不著這么麻煩。”
安暖緊緊的看著葉景淮。
“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葉景淮寵溺的摸了摸安暖的頭,“我讓你知道。”
安暖帶著差異。
他是誰。
他告訴她就行了。
“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葉景淮沒多做解釋。
他俯身幫安暖抽調安全帶,然后牽著她下了車。
安暖緊抿著唇瓣,還是跟著葉景淮走進了機場,然后坐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去了京城。
京城和青城的距離飛機也就2個多小時。
安暖卻很少去京城。
記憶中就是上一世,因為顧言晟在這邊上班,她偶爾會去看他,對京城卻還是陌生的。
現在卻突然又來到了這座城市。
然而葉景淮根本沒讓她熟悉這座城市,下飛機后,一輛黑色轎車接著他們直接走外環去了一個港口,偏離繁華的京城,坐上了一艘快艇,直接去了一座海島。
海島是經過人公開發的,島上看上去很豪華。
遠遠的就看到了島上矗立的一棟奢華別墅,現在是早上7點,冬天的北文國還沒有徹底天明,別墅的燈光卻是似乎著涼的一片天際。
安暖被葉景淮牽著走進了別墅。
別墅的奢華程度……
比葉家在青城的半山腰莊園還要華貴。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么用價值去衡量這么一坐人工海島。
“別怕。”葉景淮拉緊她的手,“我要殺人滅口,不會玩這么多花樣。”
安暖忍不住瞪了一眼葉景淮。
這貨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屏住呼吸,跟著葉景淮一步一步的走在陌生的別墅之中。
穿過很長很長的一片如森林般的園林花園,才真正見到別墅的入口大門。
里面燈光璀璨。
仿若散發著魔一般的溫暖。
安暖的腳步卻頓了頓。
突然有點不想進去了。
不是怕危險。
就是覺得,這扇透明的落地門面前,隱藏著太多,沉重的秘密。
她到底應不應該去知道?!
葉景淮也沒有催促。
安暖不走,他就在旁邊等著她。
等她,自己走進他全部的世界。
安暖深呼吸一口氣。
都到這個地步了。
葉景淮是誰,她都忍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鼓起了巨大的勇氣,重新抬起腳步走向了大門。
剛走到大門口,落地門就感應的打開了。
里面,果然一室溫暖。
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兩個極端。
安暖捉摸著,這到底要多有錢,才會舍得打造出這么一座華麗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