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心里清楚,這個她,并不是沈幼凝。
“還好,公主也是。”
“那就好。”戒元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加了紅棗的茶,喝起來怎么會有一絲苦澀的味道呢。
容闕卻生了好奇之心,“師父沒有回頭過嗎?”
“我和你一樣,不過對我來說已經太遲了,闕兒,你……很好。”勸不動的時候他也急過,而今見他這副打扮,他也放心了。
容闕皺眉:“但你應該知道,她很像她母親。”
“心在,一切皆有可能。”不像他,醒悟時,她的心已經不在了,所以他沒有機會了。
容闕又有些迷惑:“弟子這樣,算是背叛佛祖了嗎?”
“佛,愛世人,眾生,皆是世人。”
容闕又平靜下來,“看來師父已入大乘之境了。”
離開之前,戒元又將隨時攜帶的手串遞到了他手心里,“愛世人與尊佛信佛,并不相悖,沒有必要因噎廢食,佛自在心中。”
他將手串纏在了他的手指上,“愿佛祖保佑。”
容闕作揖拜別,下山時他豁然開朗,他曾經為了修行將沈幼凝拒之千里,如今他為了她又避佛不見,不過是換了另一種心結罷了。
佛在他心中,她也在他心中,愛她,亦愛世人,這原本是不矛盾的。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戒元這才嘆息著轉身,若不讓他坦然面對佛祖,哪怕他得償所愿,將來也恐會再生心結。
他轉身想走,卻有人叫住了他,“戒元大師。”
戒元轉身,又看到了凌云,他作揖行禮,“凌云大師。”
凌云原就是為容闕而來的,而今容闕走了他也不打算多待,“你可告訴他,棄佛有血光之災了?”
戒元將手背在了身后,“人人都有血光之災,與他修行與否沒有關系。”
“你明明知道的。”
“我佛慈悲,不單單只保佑他的信徒。”
凌云看了他一會兒,“我與你道不同,無愛才可入大乘。”
戒元笑了笑,“我無需入大乘,我就在這塵世。”
凌云生了一絲怒意,二人都是得道高僧,沒有必要因為理念問題產生爭吵,“那我們就各走一方吧。”
聽了戒元的話,容闕又打算進宮一趟,有了謝恒的默認,他入后宮也像進定南王府一樣。
茯苓剛好從景陽宮回來,見到他,她跑得飛快,入了宮門便將門合上了,秋香一臉莫名:“你這是做什么?”
“定南王又來了,趕緊把公主藏起來!”
沈幼凝就站在院子里。對上她的視線,茯苓有點尷尬,“公……公主。”
她蹙眉,“秋香姐姐,你去見他吧,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秋香點頭,“開門吧。”
茯苓不放心她,“要不我去趕人吧?”
秋香撇嘴:“你去別又打起來吧,你還不是定南王的對手,到時還得公主來救你。”
理也的確是這么個理,茯苓只能不情不愿地錯身讓開了。
沈幼凝看著她可憐委屈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茯苓姐姐我正好有事兒要你幫忙呢。”
她讓了位,秋香開門后她又緊緊地鎖了宮門。
其實這門是攔不住容闕的,但她就是想表明自己的態度。
秋香出門沒走幾步便見到了容闕。
他雙手背在身后,站在一顆銀杏樹下,化雪后天還是霧蒙蒙的,秋香也看得不甚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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