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還躲在外面偷窺呢。”
沈幼凝瑟瑟發抖：“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什么都沒看見。”
趙玉堂也不怕她看見，她到現在若還沒發現崔嬤嬤是她跟前的人，那她就是個真的蠢貨了。
她起身走了過來，“你看到了也沒關系……”
說話間她打量上沈幼凝的臉。
跪地的人還第一次撞見她這般審視的目光，心跳得飛快，她不清楚趙玉堂在看什么，但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剛進府的時候才十四歲吧？”
沈幼凝點頭，“上個月剛滿十五。”
“已經滿十五了啊……”她有點失望，目光下移又落在了沈幼凝的胸口，而后皺起了眉頭，嘖了一聲，“臉是看著挺小的，別的不行。”
沈幼凝當時還不知她嘖這一聲是什么意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有些遲了。
“王爺破戒了嗎？”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沈幼凝也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知道趙玉堂對容闕沒有夫妻情分，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得到容闕信任，以便為她所用，就像崔嬤嬤一樣，但……
要她說謊，她又說不出口。
她不說話，趙玉堂也就明白了，她的眼神變得曖昧起來，“是不是你還沒做女人，不知道怎么去引誘？”
沈幼凝縮到了一旁，“崔……崔嬤嬤教過了。”
“呵。”她站起身來，遠遠地看向了小魚，而后眼神一暗，“你來教她。”
沈幼凝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不要！王妃，他是你的……”
趙玉堂聽不得這話，抬腳便踹了過去。
沈幼凝沒有防備，被她一腳踹倒在了地上，“閉嘴！”
而后她又看向了小魚，“把她弄走，你好好教！”
門口的人也沒說什么，沉默著上前將沈幼凝抗到了肩上，摔得頭暈眼花的人驚恐地扭動起來，“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趙玉堂不是開玩笑的，而且她撞破了她與侍衛，此事她恐怕已經預謀良久了。
小魚扛著她直接出了的趙玉堂的院子，目標明確直往芙蓉堂而去。
想起那弄臟了的床單，沈幼凝心里一陣惡心。
眼看她要吐，小魚又將她放在了地上，以為她是被恍的。
沈幼凝得了機會就要跑，生怕他會追過來，畢竟這人身手不凡，動手的話她并不是對手，但身后的人只是默默看著她跑遠，什么都沒有做。
沈幼凝覺得有些奇怪，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距離已經拉開了，加上天色也晚，她看不清他的臉，但……那站在黑暗中的背影還是讓她頓住了，他看起有點難過。即便看不清他的臉。
很快那身影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幼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來他并沒有那個意思。
解除危機后她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趙玉堂趕了人卻絲毫沒覺得解恨。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伸手便將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巨響后，一個黑影又出現在了她房里。
趙玉堂急忙抬頭看去，“你還回來做什么？”
這話說出來后，連她自己都皺眉起來，她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小魚卻沒什么反應，默默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他不說話，趙玉堂又覺得生氣，“我不是讓你好好教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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