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斗破:穿成蕭炎妹妹后我被團寵了 > 第1047章 不眠之夜
  秋槿棠目瞪口呆:“謝公子也是仙士嗎?”仙士二字實在太不配謝傅了,顧玉靈嗤的一笑:“對你來說,算是吧。”

  “顧姐姐,那對你來說呢?”顧玉靈愣了一下,嗔道:“一個登徒浪子。”三丈范圍的泥面上,有一處地方露出砌石的痕跡,大部分還是掩埋在土里。

  謝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一般水井都要砌出來高出地面的圍石,顯然這部分被推平了,所以才會跟地面一樣平整。

  謝傅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沿著這塊砌石撥挖泥土。秋槿棠見謝傅似乎發現什么的樣子,立即奔跑過來,待看見謝傅腳下的景象,呆了一呆,下一瞬就蹲趴下來,雙手像發現寶藏一樣快速的挖著。

  她不是沒有看過水井,但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村子里有水井,從她出生那一天就沒有看見過。

  一個沒有水井的村子,多么的離譜荒唐啊。謝傅見秋槿棠雙手激動的挖掘著,提醒一句:“小心一點。”話音剛落就聽秋槿棠啊的一聲,手掌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刮破,流出鮮血來。

  水井原本凸出來的部分被利器重物鏟斷,所有變得凹凸不整,有一些地方會留下鋒利的棱角,剛才秋槿棠就是被鋒利的棱角刮傷手掌。

  謝傅見狀,再次叮囑一句:“這斷口有一些地方棱角很鋒利,小心一點。”秋槿棠嗯的應了一聲,顧不得手上流血,繼續激動挖掘著。

  很快就挖出一口水井的輪廓來,那充滿著悠久氣息的井石在月色下呈現出一種特別的明亮的光澤,好像埋著土下的寶物終于重見天日。

  只不過井口的地方被泥土所填滿,秋槿棠癡癡看了一眼之后,激動說道:“我回去拿工具。”剛轉身沒跑幾步,就被顧玉靈拉住,

  “你去哪里?”

  “回去拿挖掘工具啊。”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用工具挖,要挖到什么時候啊。”

  “那怎么辦?”顧玉靈朝謝傅瞥去:“他不是嗎?”

  “謝公子又不是工具。”顧玉靈聞言忍不住嗤的一笑:“誰說他不是工具,他就是無所不能的工具,有他這一件,百事無憂,都不用備其它工具了。”謝傅笑道:“還是大姨了解我,我這件工具卻是有七十二般變化,冷時可作被,熱時可當扇,不開心時可作開心果,寂寞的時候又能陪大姨說夜話。”顧玉靈啐的一聲:“我現在有劍,定往你身上戳幾個血窟窿。”謝傅笑道:“那可就身崩具毀了。”秋槿棠哎呀一聲:“你們兩個別再調情了。”顧玉靈臉唰的就紅了,想必傍晚的時候小棠看見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當時她心存僥幸呢。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遮遮掩掩的,怪別扭的。謝傅見秋槿棠心急的樣子,說了聲抱歉,腰間劍鋒再次出鞘:“站遠一點。”未等秋槿棠做出反應,顧玉靈已經拉著秋槿棠站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只見劍顫劃向堆泥的井口,真氣所至加上昆吾寶劍鋒利,金石尚要應聲而裂,何況泥土。

  一時間泥土飛濺而出,好似大石砸到水中濺射出大團水花來。泥土朝兩人激射而來,濺到秋槿棠身上,竟感微微刺痛。

  顧玉靈稍微舉袖之后,泥土濺射到兩人面前還像遇到無形氣墻,紛紛墜落在地。

  秋槿棠見了大感神奇,竟伸受朝前方觸摸,卻空無一物。顧玉靈澹澹道:“這是真氣。”

  “真氣?”顧玉靈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你就想成勁風吧。”何以普通人把武道中人當做神人,她只是小試牛刀,秋槿棠卻就驚異,一臉難以置信。

  謝傅這邊,隨著挖掘,人已經凝空倒掛在井口,手中兵鋒依然急顫,劍鋒與泥土的螺旋碰撞,發出休休休的急顫聲來。

  身子如沉水一般徐徐而下,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一雙鞋摟在井口外。秋槿棠表情依然沉浸在驚訝,如此這般挖口井都不用一刻鐘的功夫,嘴上忍不住說道:“謝公子真是一件好工具啊!”秋槿棠這話并無諷刺意思,只是脫口而出,顧玉靈聽了不由嗤的一笑:“你說對了。”秋槿棠竟道:“謝公子以后專門給人挖井,豈不是賺大發了。”顧玉靈花枝輕顫,咯咯笑了起來:“好主意。”說這兩句話的功夫,謝傅整個人已經沒入井里,秋槿棠想走近去瞧看究竟,看著這飛濺出來像漫天暴雨的泥土,只好作罷。

  不一會兒濺射出來的就是沾水帶濕的泥土,秋槿棠心里激動的怦怦直跳,挖到水了,挖到水了。

  一陣狂攪之聲后,驟聽嘩的清脆聲響,一股泥水如蛟龍噴涌而出,啪啦灑在地面上。

  只見謝傅站在離井口一丈遠的地方,全身濕透沾滿泥污,剛才就是他帶出來這股泥水出來。

  秋槿棠跑到井口邊,趴著往井底望去,井很深,只有幽暗安靜,扭頭看向謝傅,疑惑問道:“為什么沒水?”謝傅泥污污的臉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稍等一會。”因為井被填埋多年,井底早就滿是淤泥,剛才他連泥帶水直接清除出來,一會兒水自然會從其它地方滲透過來。

  秋槿棠剛問完,就聽井底有動靜,滴答滴答好像巖石在滲水滴水的聲音,潺潺又好像小渠歸溪的流水聲。

  秋槿棠聆聽著,只感覺這是世上美妙的聲音,她的心都忍不住跟著這節奏而跳動著。

  慢慢著,井底出現一輪粼粼的水月,奇妙的是這輪水月正在慢慢抬升。

  秋槿棠的心顫抖著,不由自主的撿了顆石子扔進去,冬的一聲水聲,皎潔的水月散形蕩漾著。

  顧玉靈走到謝傅跟前,看著謝傅渾身濕透污泥的模樣,忍住笑意道:“辛苦你這件工具了。”謝傅抬手托起顧玉靈下巴,立即在她潔白的臉頰留下一抹泥土,笑道:“看見我狼狽的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

  “是哩,就是喜歡看你這德性,我也好取笑你一回。”顧玉靈發覺自己與謝傅越來越親近自然,特別是共同度過了今日之后,不知道這算不算打情罵俏。

  想著不由靦腆害羞,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跟男人打情罵俏的一天。謝傅笑道:“少得意,下一口井你來挖。”

  “哼,我來挖就我來挖。”

  “有水了,有水了,村子里有水了!”秋槿棠站起轉身望去謝傅,這個女子此刻已經激動到淚流滿面。

  謝傅和顧玉靈兩人均覺欣慰,明明是一件小事,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驚天的大事。

  “小棠帶路,下一口水井!”顧玉靈聲音中氣十足,清脆悅耳,看得出她此刻心潮澎湃。

  秋槿棠嗯的一聲,前面帶路,朝下一口水井帶路。萬事開頭難,真正做出來之后,就會發現其實沒有多難,義無反顧的繼續做下去。

  到了下一口水井,顧玉靈主動奪走謝傅手中的昆吾寶劍,劍鋒一揮,劍氣所至,雜草便被清除。

  緊接著尋找井口所在,如謝傅一般挖掘起來,時間推移,隨著帶出一股混著泥土的水柱,顧玉靈人立身于井口一丈之外。

  秋槿棠雖然沒有第一次的興奮激動,還是歡喜的跑過去,趴在井口看。

  顧玉靈亭亭挑立,身上衣裙雖然沾上泥污水跡,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動人。

  倒是那濕潤貼肌衣裙,讓她后背拿到挺翹的輪廓越發圓潤,充滿著撩人的美感。

  謝傅感覺手都快不屬于自己了,走到她的身側去,便朝她圓潤挺翹的部位拍去。

  天啊!這手感真的讓人心神欲醉。敏感地方突然被拍了一下,顧玉靈惱道:“你干什么!”謝傅道:“你全身都臟了,我給你拍拍啊。”說著手上又連續拍打幾下,帶著水跡的黏性,啪啪啪的聲音異常清楚悅耳。

  謝傅每拍打一下,眉毛就挑動一下,那逃過顧玉靈的眼睛,這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色。

  撥開謝傅的手,沒好氣道:“我全身都是泥,你為何專挑這個地方拍。”

  “對啊。”謝傅說著,目光就飄到顧玉靈胸襟前那曲韻起伏的美麗風景線。

  跟謝傅相處這么久,這人什么心思,顧玉靈那里會不知道,笑著說道:“你身上也都是泥,我也給你拍拍。”謝傅脫了:“好啊。”緊接卻痛叫一聲:“你怎么下手這么重。”

  “不重!怎能把你身上的臟東西給拍打干凈,來來來。”謝傅連忙躲開,兩人笑鬧著在水井附近追逐起來。

  這時秋槿棠扭頭看了一眼:“謝公子,顧姐姐,水來了。”兩人也停止打鬧,顧玉靈低聲道:“小棠在,你別太放誕,給我留點顏面。”

  “大姨,你的屁股太美俏了,我剛才實在沒忍住。”顧玉靈啐罵一句:“德性!”以前總好奇女子罵人的時候怎么會嬌嗔嗔的,想不到現在自己也這樣,大概就是她現在這般心境,又惱他又喜歡他,打重了不舍得,不打又氣不過。

  謝傅訕笑:“我這德性你喜歡嗎?”顧玉靈臉一紅,冷容說道:“當然不喜歡。”謝傅盯著她看,把顧玉靈看得心虛,耳根暗暗一紅。

  “哦……想不到大姨你這樣的女子也會表里不一。”顧玉靈惱道:“你問這種問題,讓我怎么承認嘛。”說著好聲好氣道:“你要使壞也要在無人的時候。”謝傅湊近她的耳鬢,低聲道:“無人的時候就愿意讓我使壞嗎?”顧玉靈輕飄飄道:“看你的本事咯。”

  “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知在禁魔洞的那晚,換做一般男兒,早就死在你的屁股底下。”顧玉靈見謝傅越說越過分,冷道:“我現在就讓你死!”謝傅知她臉皮薄,此話必會激怒她動手,在顧玉靈出手的時候,先一步躍跳開去,哈哈大笑起來。

  顧玉靈冷道:“你能躲一輩子不成。”秋槿棠看見這對歡喜冤家,既羨慕又開心,朗聲道:“謝公子,顧姐姐,我還在呢,你們兩位是不是該照顧我的感受。”顧玉靈應道:“誰跟他鬧,你不知道他多討厭煩人。”秋槿棠笑道:“怎么不見謝公子跟我鬧,誰讓你是他的意中人。”謝傅在秋槿棠面前大方承認:“不錯,傻子都看得出我癡戀你。”這還是謝傅在人前這般對她大膽表白,顧玉靈心花怒放。

  看著顧玉靈玉容泛紅,如出水芙蓉、沐雨桃花的美麗樣兒,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老是喜歡戲弄她。

  顧玉靈美眸一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喜歡看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玉靈仙子露出這羞答答的樣子哩。”顧玉靈可氣又可笑道:“我好好一個女子,變成這樣也是被你給禍害的。”

  “變成這樣不好嗎?變成那樣才不好。”顧玉靈疑惑:“變成哪樣?”見謝傅嘴角一翹勾起壞笑,立即知道準不是什么好話,打斷道:“好了,你閉嘴。”秋槿棠實在不愿意打破兩人的愉悅時光,可又有事要做,弱弱道:“要不,我們下一個地方?”謝傅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小棠,帶路。”村子里有數口水井,深埋多年,一口一口終于重見天日……一個婦人手里拿著幾塊麥餅,在自家田地的必經之路守著,很快就看見自己的丈夫挑著空桶快步走來。

  遠遠的就喊道:“阿狗,阿狗……”中年男子聞聲挑著空桶走來,這男子便是秋槿棠回來時在路上遇到的狗叔。

  阿狗來到妻子跟前,放下擔子想要歇息的一瞬間,雙腿一軟,人就蹲坐地上,干脆身體一臥倒下休息。

  累到極點的人,那口氣一旦出來,渾身就完全脫力。婦人蹲下,看著丈夫累的連呼氣都有氣無力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見丈夫似乎連抬臂的力氣都沒有,便將麥餅湊到他的嘴巴,讓他慢慢咬嚼起來。

  聽著這巴滋巴滋的咬嚼聲,婦人目光一紅,淚就掉了下來:“阿狗,要不算了吧。”阿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輕輕問:“孩子呢?”

  “在家睡的好好的,這要是大個三四歲,能夠幫你,說不定這次就熬過去了。”

  “胡說,十二三歲的娃,瘦瘦巴巴的哪干得了這話!”婦人不吱聲,繼續喂著丈夫吃麥餅。

  過了一會,阿狗輕輕問道:“幾更天了。”

  “四更天了!”阿狗勐地坐了起來,奪過妻子手里剩下的幾塊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然后站起挑著水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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