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灑、易杭、衛無極和景教神秘人已經打到天上去了,中山堂的空間根本無法讓他們放開手腳。

  而寬敞的東山堂內在打斗中已經一片狼藉。

  苗嫻和武援都是三品修為,武援苦苦纏斗,苗嫻看上去更強一些,繼續下去,武援必敗無疑。

  而蕭雄在與韋散人那一戰中,也厚積薄發突破三品巔峰,踏入二品,原本想要大展手腳,沒想到竟遇到蒙浩這等高手,竟能與他斗得個旗鼓相當。

  然而他不知道蒙浩身上流的是半魔之血,在王家招親上受秦楚楨重創,傷勢未愈。

  眼見久戰不勝,蕭雄心中暗忖,看來只好用絕招了,鼓衣揚發,有如天神下凡,怒吼一聲:“四極神功,推!”

  此功法雖然玄妙無比,卻極為耗費真氣且傷筋動脈,蕭雄每次施展之后,都需要花費半月到一月來療養筋脈,所以他并不輕易使出,說到底是他的修為使出來有些勉強。

  在感受到蕭雄真氣暴漲的一瞬間,謝傅抬手,一直一動不動的景教圣女也抖揚起紅色披風。

  蕭雄和蒙浩激烈對鋒所產生的沖擊波,在接近謝傅和景教圣女的時候均被抵擋了下來。

  蒙浩急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來。

  蕭雄哈哈傲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景教圣女見謝傅佇立原地,特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為他剛才所展現出來的武道修為感到驚艷。

  謝傅卻看向蒙浩,開口澹道:“蒙先生,你們走吧。”

  蒙浩也不應話,伸手抹了嘴角血跡,雙眼一鼓,身軀暴漲到十尺多高,身上覆蓋著黑色鱗片,頭頂生出兩個角來。

  這副模樣只有在妖怪圖集中才能看到,蕭雄和苗嫻兩人見狀驚呼:“半魔!”

  像蕭雄,苗嫻這樣的人物卻也從來沒見過半魔。

  蒙浩一雙猙獰如爪的手已經厚重伸來,看似雖慢卻有如山威。

  感到威力蓬蓬有如浪濤,蕭雄心中卻是暗忖,來得好。

  再次施展四極神功,先引泛散蒙浩威力,后推集中一點欲如伸指破紙。

  只是蒙浩此擊威力過于龐匹,蕭雄一引之下如削去一層冰花,一推之下好似撞在堅冰厚壁。

  心驚之余,四極神功再生變化,挪、唯兩式連用,借敵之力唯我所用。

  敵更弱,己更強。

  盡管如此,蕭雄只感全身一陣劇痛,慘哼一聲跌退數步之后,噴出了一口鮮血,冬的一聲跌坐地上,目光露出驚駭,半魔竟如此可怕,連施展四極神功都不能敵。

  “妖女受死!”

  蒙浩攜著勝勢殺向景教圣女。

  一雙賽雪欺霜白美至異的玉手從紅色披風探了出來,十指優美如舞蹈又似張牙舞爪。

  蒙浩頓感周身進入某種特地的空間,如潛在浩瀚無限的大海,渾身真氣之氣無論落在什么地方都如同擊海一般,竟無處下手。

  蕭雄驚呼:“二元神功!”

  他知道圣女是滋浸純凈先天真氣,吸納老教主全部修為,降世落地的無上珍寶,卻是第一次看見圣女施展二元神功。

  圣女修習真寂真寂無元心法,這么快就學會了二元神功了嗎?

  要知道整個大秦景教,除了老教主之外,也只有大日明耀王學會這門比四極神功還要更加玄奧的功夫。

  衛無極精修四極神功,想要學習二元神功,卻一直在門檻徘回,而他修為尚且低,連修習的資格都沒有。

  在蕭雄驚呼之際,形如妖怪的蒙浩被定在空中,景教圣女抖下身上的紅色披風覆在蒙浩身上。

  紅色披風飄落地面的時候,只剩下一灘紅布,而蒙浩龐大的身軀竟消失不見,如同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所分解,唯一還能看到的痕跡就是一灘逸出紅色披風的膿血。

  謝傅見了也不禁一驚,從葉驚虹的口中,他或許半魔變身的時候軀變質變,強橫無比。

  當日在吟春水榭,假半魔龍競變身之后硬接韋散人全力一刀,身體毫發無傷,而更強的半魔蒙浩,竟在揮手之間就化為一灘血水,毛發不存。

  圣女……蘭甯變得如此厲害了嗎?

  要知道他有今日修為是奪了水脈、生脈,加上端木慈這位入道修為的師傅在幻境中日夜捶打,算起來前前后后也有近十年之功。

  不按幻境的時間算,我與她分開還不足兩年。

  謝傅心中暗暗估量,我與她交手有幾分勝算,若是全盛之姿,尚可一戰。

  只是在與朱奉公一戰中,他拼盡全身,身受重傷,這些日子筋脈雖然在生脈的滋養下慢慢恢復,真氣也有所回補,對付一般高手尚有能力。

  對付抬手之間就能格殺蒙浩的人物,只怕心有余也是力不足。

  武援知道蒙浩變身半魔之后的可怕,見蒙浩被人在舉手間格殺,心神頓時大受打擊,一直勝勢的苗嫻看準這個機會,擊飛武援手中兵器,一掌拍碎他的天靈蓋。

  敵我雙方形勢急轉直下。

  澹臺鶴情聽見武援的慘叫聲,身體微微一顫。

  謝傅拉了澹臺鶴情的手,讓澹臺鶴情知道自己一直在她身邊。

  蕭雄站了起來,和苗嫻一起站到圣女左右,比起剛才一臉殺氣,此時卻只是看著謝傅,沒有動手的意思。

  外面遙遙傳來廝殺之聲,一片狼藉的東山堂卻靜到落針可聞。

  安靜中,蕭雄開口道:“圣女大人,他是月王的弟子。”

  蕭雄對謝傅的印象大多還是停留在那個抱著月王痛哭的少年人,此話也是為謝傅增加一些活著的籌碼。

  苗嫻心中暗忖,月王的弟子算什么,他還是圣女之前的情郎,只是當日賢橋那一掌之后,或是恩斷義絕。

  “你們兩個去拿下太子。”

  這是她踏入東山堂說的第二句話,聲音同樣蒼老沙沉。

  蕭雄和苗嫻離開之后,闊大的中山堂只剩下三個人。

  謝傅對著景教圣女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禮還未成,請坐下觀禮。”

  一張大椅飛到景教圣女身后,景教圣女坐下,儀態高貴有如女皇俯視。

  謝傅對著澹臺鶴情道:“最后一禮,你就是我的人了,死了也是我的鬼。”

  澹臺鶴情點頭,遮著頭上的紅布一陣蕩漾。

  在唯一賓客的觀禮見證下,兩人對拜結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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