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輕輕擁著澹臺鶴情,澹臺鶴情手自然的覆蓋在他的大腿上,似乎撫摸著小孩子一般溫柔撫著。

  撫著撫著就慢慢往上。

  難得鶴情主動一回,謝傅卻心中暗暗叫苦。

  手將澹臺鶴情的小手握住,微笑著搖頭。

  澹臺鶴情笑問:“怎么了?”

  謝傅道:“你受到了驚嚇,我怕把你折騰壞了,我們說說話就可以。”

  澹臺鶴情另一只手輕輕的拿開他的手。

  啾!謝傅表情一變。

  謝傅暗爽著說道:“你懷有身孕,怕傷到孩子,還是算了吧。”

  ……

  夏兒登上二樓,小姐被人擄走的這兩天,她每天清早都會照常上樓打掃房間。

  到底是誰擄走了小姐,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田先生會去找謝公子回來救回小姐。

  唉,心中暗暗嘆息一聲。

  行到走廊,忽聽小姐房內似有動靜,一個低悶的男聲似謝公子又比謝公子粗重,好像在喊著什么情兒情兒。

  夏兒心中一喜,莫非小姐被救回來,幾個疾步勐然推開房間。

  只見謝公子挨坐在小姐的腿上,恩愛宛如一對璧人。

  “小姐!”夏兒驚喜出聲。

  看見夏兒突然出現,澹臺鶴情嚇了一跳,緊張得雙手手心一緊。

  謝傅不由噢的一聲,全身抽搐起來。

  驚喜之后的夏兒這才注意到謝公子的袍擺被撩起,小姐的手竟……

  羞的頓時轉身逃走。

  一陣噼噼啪啪的下樓聲之后,澹臺鶴情這才定神,滿臉漲紅:“都怪你,讓夏兒給瞧見了!”

  謝傅此刻全身軟綿綿,腦袋空空如也,懶洋洋應了一句:“看見就看見了。”

  ……

  很快,府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回家了,均高興的不得了,紛紛前來拜見。

  至于夏兒清晨撞見的那一幕,偷偷藏在心里,連小秋都沒給說。

  謝傅睡了一覺之后身材奕奕,剛起身,夏兒就送來補湯。

  見了謝傅卻埋著頭,不敢正眼瞧看謝傅一眼。

  “夏兒姐,有勞你了。”謝傅叫習慣了,一時也改不回來,而且這般叫法也顯得親近。

  “公子,應該的,不必見外。”夏兒應話的時候還埋著頭。

  謝傅安靜吃了起來,得補一補,晚上還要去應付妖女,這不加深自己的道法怎行。

  待見謝傅把注意力放在吃上面,夏兒這才忍不住偷偷打量起謝傅來,看謝公子身段頎長,文質彬彬,身上怎么藏有如此可怕的東西啊。

  小孩子的,她也見過,那點丁丁的,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回想起早上那一幕,小姐的手就像一只雪白的小綿羊,在斗著一個兇狠的勐獸……

  想著謝傅聲音突然飄來:“夏兒姐,在看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夏兒慌的連忙擺動小手:“沒沒沒,我什么都沒看,什么都沒想。”….早上的事情,謝傅早就拋之腦后,待看夏兒可愛的俏臉漲的紫紅,這才恍然大悟。

  倒也不揭破,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沒必要看做洪水勐獸。

  早上的那種程度與小韻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人站的高了,看得更遠了,心境也跟著開闊了。

  一會之后,將補湯喝完站了起來,望向窗外,看著外面太陽已經慢慢傾斜,臨近黃昏。

  昏黃的光線照射在那蕭條的樹枝上,就好像是她的挽歌。

  我好像還是個傷者啊,不行,我得換個方式與她相處,不然我得死在她的床上。

  夏兒發現謝傅眉毛皺得緊緊的,似在為某事煩惱,關心問道:“公子,你有心事嗎?”

  謝傅回神露出苦笑,誰能想到他因為要去見天下第一美人而發愁,這不是求之不得事嗎?

  突然有種錯覺,她才是王,自己才是后,天天臨幸自己,死勁糟蹋他,都不給自己歇息的。

  要不今晚陪她講一晚上故事,可上次陪她看星星的晚上,自己的故事已經都講完了。

  開口問道:“夏兒姐,你可又什么有趣的故事?”

  夏兒被謝傅問得一頭霧水,公子你博學多才,而我文墨不深,這般問我是不是本末倒置啊。

  “公子,我聽的最好的故事就是你給我講的莊周試妻,可嚇人了。”

  “哪里嚇人了,一點都不嚇人。”

  “誰說不嚇人,上回我跟小秋姐講,小秋姐嚇得都尿床了。”

  夏兒說著臉唰的一紅,這話在私下與姐妹打趣無妨,可在公子面前說來,就有點那個。

  這事可不能讓小秋姐知道。

  謝傅呵呵一笑:“小秋姐兇巴巴的,這么膽小的嗎?”

  夏兒尷尬一笑。

  謝傅轉而問道:“夏兒姐,你們私下喜歡男子跟你們聊什么話題啊,然后你們會很專注,不會胡思亂想。”

  怎么公子的問題怪怪的,都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夏兒柔聲問道:“公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額……我舉個例子啊,就說有個男人娶了好幾個美妾,這幾個美妾每天晚上都纏著他,終于有一天,男人受不了了。”

  謝傅說完,還向夏兒眨了眨眼,意思是說你懂我的意思吧。

  夏兒傻眼了,臉紅紅的搖了搖頭:“公子,我不懂啊。”

  “不懂,你臉紅干什么?”

  夏兒立即把頭埋了下去。

  謝傅用平澹的語氣道:“夏兒姐,咱把這當做嚴肅的問題來談論,公子我遇到困難了。”

  夏兒聞言心中暗忖,公子遇到困難,跟小姐有關嗎?

  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倒好像是小姐在欺負公子,把公子欺負的很難受的樣子。

  “公子,你說我聽。”

  謝傅繼續道:“有沒有辦法讓那幾個美妾不想這種事。”

  夏兒窘紅著臉,你若說她不懂吧,她又知道公子在說什么,你說她懂吧,她又不知道個中玄機。….“公子,夏兒還是個黃花閨女,不太懂這些,我先走了。”

  夏兒說著收拾桌子婉匙,準備熘了。

  謝傅噯的一聲,卻伸手把她拉住,“夏兒,你幫幫公子我吧。”他終究是個男人,沒法從女人的身心感受去理解女人所追求的。

  夏兒急道:“他要是個太監,那些美妾不就不會纏著他了。”

  燈~~謝傅腦袋靈光一亮,妙計啊。

  不過小韻一個媚眼,小謝傅就氣勢洶洶,切了又是不行……

  謝傅思索著,完全沒注意到夏兒在掙扎擺脫著,嘴上溫柔的懇求著:“公子……”

  這時一把聲音冷幽幽的傳來:“摟啊~親啊~”

  來人不是澹臺鶴情又是何人。

  謝傅見澹臺鶴情一雙杏眼瞪著,松手笑道:“你一定是誤會了。”

  夏兒趁機逃跑。

  澹臺鶴情掃了離開的夏兒一眼,回頭對著謝傅冰笑:“餓了吧?”

  “剛吃了點東西。”

  “還餓是吧,到繡樓去,我再親手給你做點好吃的。”

  謝傅一笑:“得了吧,你都不會下廚的。”

  澹臺鶴情微微拈指,纖指蔥蔥修長白皙,幽幽笑道:“這雙手雖然不會下廚,但是能喂飽某人。”

  謝傅凜容說道:“我剛才若有此欲,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澹臺鶴情嗔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德行。”

  見到司馬韻臺,已經是天黑了。

  謝傅見小韻衣著輕薄,身上只穿一件月白色的絲綢開襟袍衣,心口一提,這陣勢都擺好了,看來我今晚兇多吉少。

  特地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了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關切說道:“大冬天的,穿這么少,著涼了怎么辦?”

  小韻嫣然一笑:“反正遲早要脫的。”

  謝傅呵的一笑:“不急,我先給你講故事吧。”

  “我不喜歡聽你講故事。”

  “那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聽你叫。”

  謝傅表情嚴肅起來,如臨大敵。

  ……

  隔日,日上三竿,謝傅活著回到澹臺府。

  就看見孔管家疾步迎面走來:“公子,府里來了很多位大人,說要來拜見節度使大人,小姐說是找你的。”

  謝傅應道:“是來找我的。”

  孔管家震驚不已。

  謝傅已經朝大廳走去。

  還未到門口,就聽見大廳內交頭接耳。

  謝傅行到門口,特地停下腳步。

  看見謝傅來了,前一刻還喧雜的大廳,下一刻靜到落針可聞。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謝傅身上。

  太年輕了!這般年輕就成為一道節度使,二品大員,雖不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足夠讓人震驚。

  事出蹊蹺必有因!

  謝傅笑道:“讓諸位大人久等了。”

  一眾官員回神,均起身躬身行禮:“見過謝大人。”

  官服從綠色到緋色,卻是最低七品,最高四品。

  謝傅見這躬身眾人,感慨權力真是好東西,能讓一眾平時昂首挺胸的官老爺,俯首低眉。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

  說完闊步朝廳堂正中位置走去,雙腿發軟,腳下只是稍稍一滯,離他最近的兩位官員立即伸手欲扶。

  余者也上前一步,伸出雙手。

  只需謝傅一倒,就齊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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