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寧白已經將壽辰清單念完了,正在問道:“娘娘,清單上的物品可有需要刪減調換的?”
“沒有,你接著說。”
寧白在門外愕然了一下。
“呃,是……還有就是諸國使團之中的女眷想求見娘娘,我……哦不是,是父親已經讓她們在娘娘壽辰當天來宮中拜謁。”
“嗯,知道了。”
寧白繼續說道:“內閣已經著禮部下通告給了諸國使團,將此次壽辰的一應禮節流程發了過去,父親想問娘娘,可有什么要增補或是刪減的?”
“不要再說了,你快走啊!”
寧黛兮的心中吶喊著,可是這該死的寧白還在絮絮叨叨的,真是從小到大沒發現他居然這么啰嗦。
可是她嘴上還是努力回道:“不用了,就按這么做。”
寧白忍不住問道:“娘娘,你……真的沒事?”
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道:“哀家能有什么事?你在說什么?想什么?”
寧白嚇了一跳,訕訕道:“沒有沒有,是我誤會了……還有幾位使團中女眷為娘娘奉上的祝壽詞,禮部的意思是不用在壽辰當天宣讀了,那得占用時間,先行奉給娘娘便是,我這就給娘娘念。”
說著他又拿出幾張錦箋,念了起來。
如大月氏西遼等國都重武輕文,因此寫出來的祝壽詞也都不知道是哪里學來的文筆,聽起來駢四驪六的,辭藻很是華麗,又很拗口,卻其實不知所云。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把祝壽詞放下,哀家自會看,你先回去吧。”
寧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疑惑地側耳聽了聽,又掏了掏耳朵。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那里邊是自己的姐姐,是當今太后,就算懷疑,他敢說出來?
“是,那娘娘,我……就此告退。”
寧黛兮聽著寧白的腳步漸去漸遠,終于長長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