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尚韜一怔,隨即怒道:“我憑什么要給晉陽下跪道歉?”
林止陌道:“你誹謗造謠污人清白,沒抽爛你哥倆的嘴都是最大的寬容了。”
“放肆!本世子何時造謠了?你......你如今才是在污人清白!”
姬尚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在躲閃,顯然是心里有鬼,姬尚桓更是在旁縮著腦袋不說話。
鄧芊芊悠悠說道:“敢做不敢認?算男人么?”
姬尚韜怒道:“鄧芊芊,有你什么事?”
“嗤!這就急了?”
“你......”
這時岑夫子開口了,緩緩說道:“如此賭約不合適。”
姬尚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夫子說得是,學生從未造謠晉陽,何來道歉一說?”
岑夫子搖搖頭:“老夫的意思是,這位小友輸了便要任你擺布,即是將性命都交與了你,而你輸了卻只是出些銀錢和動動嘴皮,此事不公允。”
“啊?”姬尚韜愣住了。
岑夫子又接著說道:“斗詩之舉,但有賭約也是雅事,豈可以性命博之?以老夫之見,小友若是輸了,便由晉陽公主出面,為災民施粥七日,小友若是贏了,燕陳二位世子共同施粥七日,再者,不論小友輸贏與否,老夫捐千件衣物,為災民御寒,也算盡老夫綿薄之力,如何?”
林止陌一步跨出,深深作了一揖:“夫子大義,學生敬佩!此約,學生答應了!”
姬楚玉也說道:“晉陽謹遵夫子之命!”
鄧良在旁開口道:“既如此,不論林公子輸贏與否,我衛國公府捐千座棚屋。”
吳朝恩也叫道:“我靖海侯府每日捐千斤豬肉,連捐七天!”
這一下開了頭,其他在場的學子和看熱鬧的小姐們也紛紛加入了捐助災民的隊伍,這個捐吃的那個捐穿的,還有捐藥的,把個詩會現場生生弄成了個慈善捐助會。
姬尚韜姬尚桓兄弟倆尷尬住了,這時候他們哪還有機會改賭約,不過想想,這個姓林的他們肯定是要收拾的,不管輸贏。
至于那七天施粥,反正他兩家也出得起這點錢,還能為他們家掙點名聲。
于是二人咬了咬牙,說道:“學生謹遵夫子之命!”
可這時林止陌忽然對鄧芊芊笑道:“芊芊小姐,為了避免混亂,屆時不如勞煩你與晉陽公主來統一發放今日諸位所捐助之物吧,如何?至于捐助人,就以國子監為名吧。”
鄧芊芊微怔后大喜,盈盈一禮:“此乃芊芊的榮幸。”
姬楚玉也歡快拍手:“好啊好啊!”
只有她知道,這事是皇帝哥哥給她和芊芊姐姐的美差,雖是冠以了國子監的名頭,但她們二人可是真真地出現主持的,這樣賺名聲的好處就這么給了她二人。
岑夫子撫須頷首:“好,那便如此定了。”
姬氏兄弟怒了,贏了還好說,輸了的話不光自家出錢施粥給那些窮鬼,還他媽得不到名聲,憑啥?以國子監的名義,那關我們屁事?
但岑夫子都一言敲定了,他們也沒法再爭,只能寄希望于林止陌輸了。
姬尚韜恨恨地看了一眼林止陌,心中飛快盤算著出個什么題才能難住他。
以岑夫子為題?不行,這小子來這里之前怕是已經想好拍馬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