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蘭站起來，輕聲道：“那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
她低著頭，快步離開。
現在的她極其害怕警察會注意到她。
現在的局面亂成了一團，雖然她這么多年一直躲在暗處，迫切的想要站出來。
可現在，不是引人注目的時候。
尤其是在警察面前。
高展看了她一眼。
趙芳蘭關上門。
“兩位警官，有什么要問的？”姜嫣嫣靠坐在那，表現的非常虛弱，似乎不能說幾句話就能倒下的樣子。
高展坐下：“身體怎么樣了？”
姜嫣嫣微笑：“多謝關心，已經好很多了。”
說完，眼眶一紅，好似有萬般委屈都在不言中。
姜嫣嫣經過這連番的折騰人消瘦了很多。
現在看起來，又有了過去弱柳扶風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很懂得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優勢，知道如何讓男人心疼憐惜她。
高展是個極端理性的直男，不吃這套，可跟他一起來的年輕警察，忍不住寬慰：“姜女士你別太難過了，好好養好身體……孩子，早晚會有的……”
這一句話，讓姜嫣嫣眼淚瞬間落下來。
哭的讓人猝不及防。
“你……你別哭啊，抱歉，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姜嫣嫣搖頭：“不是，不怪你，我……謝謝你的安慰，可惜……我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啊？這……”
年輕警察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求助的看向高展。
高展伸手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姜嫣嫣。
“節哀。”
“謝謝。”姜嫣嫣接過。
“是我自己命不好，識人不清……”
說完，抬起頭，通紅的雙眼，蒼白的臉頰，看起來那么柔弱又那么堅韌，很是惹人憐惜。
“兩位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她貌似是裝可憐，其實是先聲奪人。
如果是正常人，有了這一出，被她的情緒多影響，在詢問的時候，絕對不會問什么難為人的問題。
但高展這人，跟旁人不一樣。、
姜嫣嫣哭的看起來的確很傷心，但是他卻覺得，她有表演的成分，對孩子的離去，不能懷孕，她都并沒有太過傷心。
年輕警察道：“姜女士我們問的很快，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高展淡淡瞥他一眼。
“那我就問了，姜夫人早前對外生命和你斷絕了關系，你不再是姜家養女，我想知道，你們的關系具體是什么嘛時候惡化，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姜嫣嫣咬唇，做出認真思索的模樣。
她可憐的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媽媽對我一直都非常好的，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的親媽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對我的態度突然就發生了變化……”
姜嫣嫣說著說著，又開始流淚。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也好想知道，到底是我哪里做錯了，為什么，會這樣？”
年輕警察看她可憐忍不住想要安慰，可還沒張嘴，就被高展踩了一腳。
“先別哭，冷靜一下，等我們問完你再哭也不遲。”
高展來了一句絕對直男的話。
姜嫣嫣嘴角抽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哭，還是停一停。
“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就像你說的一樣，姜夫人一直拿你當親生女兒，不對，比對她的親生女兒還要好，根據我們的了解，你在姜家絕對是公主，反倒是姜妙更像是領養的！”
姜嫣嫣心中把高展罵了一頓。
她做出一臉懵懂的模樣。
“其實，媽媽一直都很愛姐姐，只是姐姐離開太多年，突然回來，媽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而且……姐姐的脾氣，又實在不是好相處的人……所以，難免會造成很多誤會。”
高展：“誤會嗎？我們調查了你們高中時期，走訪了一些人，老師，還有同學，都承認，你對姜妙存在霸凌！”
姜嫣嫣身子抖了一下。
沒想到，高展居然跑到他們高中去調查。
她慌忙否認：“沒有，不是的……那不是把柄，我……我就是那個時候，只是……害怕，我害怕，姐姐回來，會搶走爸爸媽媽，我會重新變成沒那個沒人要的孩子，所以，就……就一時糊涂對姐姐做了不好的事……”
高展心中冷笑。
突然覺得，姜嫣嫣這模樣跟姜一城還挺像的。
一樣的無恥！
“可那本來就是她的父母不是嗎？那個家，也是她的，你卻讓她不要搶？”
姜嫣嫣吞咽還有龍。
“我……我那個時候不懂事，對不起，可我后來跟姐姐道歉了，我一直想彌補……”
“我想，媽媽對我的態度發生轉變，或許也是一樣的心情，大概是意識到過去的錯誤，想要努力彌補姐姐，為了讓姐姐心里平衡，所以才對我越來越壞……”
“這些，我都能理解的。”
姜嫣嫣低下頭，抬手抹淚，模樣看起來格外讓人想保護。
但，高展的三觀告訴他。
事情不是這樣理解的。
跟姜一城和姜嫣嫣聊天，都讓他的怒火值，持續維持在高位。
姜嫣嫣為什么有一種，姜家的一切都該是她的，姜妙才是那個來搶奪的人？
高展深吸一口氣，道：“姜夫人，和你斷絕關系，拿走了之前送給你的東西，恨她嗎？”
“我怎么會恨媽媽，她給了我那么多愛，都是財富不能衡量的。”
“媽媽現在身體不好，也不知道醒沒醒，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可是爸爸總攔著我，也不知道媽媽現在到底怎么樣了，我真的好擔心她啊！”
姜嫣嫣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
高展挑眉。
所以，她這是不知道，顧月荷失蹤了。
可惜，他不信。
高展笑了笑：“你父親也是關心你，說實話，真的很少能看見，對養女那么好的養父，你真的很幸運……”
姜嫣嫣：“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高展：“是吧，比姜妙幸運多了！”
姜嫣嫣笑不出來了。
從病房出來，高展手指間夾著一根長發：“放起來。”
年輕警察震驚：“高隊你什么時候搞到的？”
“想辦法搞到姜一城的毛發，做一下dna對比。”
“高隊，您懷疑什么？”
高展：“你不覺得，姜嫣嫣比姜妙看起來跟姜一城更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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