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命令式的口吻,讓軒轅文不喜,他蹙著眉頭看向小羽。
“這到底是什么?”
聽著問話,小羽勾唇,淡淡的瞟了軒轅文一眼,她輕哼著開口,“軒轅公子,我本以為你是睿智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
“其實這東西是什么,你都沒有選擇,你只能喝下去,不是嗎?既然改變不了結果,你多此一問,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邊說著,小羽一邊緩緩坐下,她面帶幾分慵懶。
看向軒轅文,她嘆息著道。
“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軒轅公子你確定要一次次的給我找麻煩?你要知道,我隨時都可以反悔,讓你淪為傀儡。更何況,這莊子上夏傾歌和夜天絕親近的人,絕不止你一個,而能為我利用的,也不止你一個。你倒是骨頭硬,肯為他們考慮,可其他人呢?所以,你還要繼續拖延嗎?”
小羽的話,又是一份威脅。
軒轅文聽著這些話,臉色一片青黑。
不過,誠如小羽所言,到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除了按照小羽說的去做,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眼神暗了暗,下一瞬,軒轅文一仰頭就將杯中的東西喝了下去。
血腥味,混合著香氣……
那東西含入口中,黏膩膩的,讓軒轅文只覺得作嘔。喝下去之后,他忍不住連連咳嗽,一口血也順勢吐了出來。
他模樣狼狽。
小羽看著,并沒有多少驚慌,她微微勾唇,隨即道。
“這東西,能夠讓你體內的尸蠶,在半個月之內,處于沉睡狀態。甚至于連夏傾歌他們,也檢查不出你體內還有尸蠶存在。你也不用擔心尸蠶困擾,你的身體會恢復的很好。而這段時間里,你要幫著我得到夜天絕,事成之后,我自會給你丹藥,讓你徹底的恢復。但是,你若是敢耍花招,我也可以分分鐘喚醒你體內的尸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落下,小羽不由的笑了笑。
披著素衣的嘴臉,她模樣倒是嫵媚動人,只是,她那模樣落在了軒轅文的眼里,卻只剩下了瘆人。
目光灼灼的看著小羽,軒轅文冷聲開口。
“天絕和傾歌的感情,你應該有所了解,想要將他們拆開,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半個月……就算你給我半年,我也未必能做得到,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
“是強人所難又如何?”
看向軒轅文,小羽的眼神,驟然凌厲了不少。
“軒轅公子,你最好明白,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必須得聽我的,按照我的安排去做。說半個月就半個月,多一日都不行。當然,你說的情況我也明白,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感情的確好,可是,再好的感情都招架不住挑撥、慫恿、誘惑和背叛。我可沒指望著你當君子,一步步的循序漸進,我要你用盡手段,快刀斬亂麻。”
“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死好了,你以為我會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
聽到這個詞,軒轅文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憑小羽的能力和手腕,憑她的猖狂和野心,她怎么可能和這四個字搭上關系?
只怕他若辦不成她交代的事,她可以分分鐘翻臉,將他弄死吧?
如此,又何來心慈可言?
軒轅文心里正嘀咕著,就聽到小羽開口,“哦,對了,我倒是忘了,你軒轅公子是不怕死的,用生死來威脅你,作用不大。不過軒轅公子,我可得提醒你,我的手段今日能用在你身上,明日就能用在其他人的身上。你自己動手,至少還能護著夏傾歌幾分,可若是我操控了其他人……夏傾歌一定會下黃泉,下地獄。”
冷冷的說完,小羽直接起身,再不看軒轅文一樣,她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
軒轅文已經在他的控制之內了,她懶得再多費口舌。
她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小羽走得很快,不過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整個房間只剩下了軒轅文一個,房間內很靜,那靜謐甚至讓軒轅文有些恍惚,他恍然覺得剛剛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仿佛都不曾發生過。
可是,他知道,都是真的。
因為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所變化,之前因為尸蠶折磨而虧損嚴重的身子,仿佛更多了幾分力氣。
那種感覺太過明顯,讓他無法忽視。
急急的掙扎著更起來幾分,他沖著外面喊,“來人,來人……”
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急忙進來,“軒轅公子……”
“去,請王妃過來。”
“是。”
來人聽到軒轅文的話,片刻都不敢耽擱,他直接出去讓人到夜天絕和夏傾歌的院子傳話去了。
雖然時候已經不早了,不過,夜天絕和夏傾歌還都沒有睡。
之前和水長老、云長老談了不少關于賀蘭云萍,以及鬼門幽谷的事,夜天絕和夏傾歌都覺得,這條路雖然兇險,但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倒是可以試試。
回來之后,他們小兩口就商量著,要著人去調查鬼門幽谷的狀況。
畢竟,不論賀蘭云萍是不是真的在內隱居,可他們進去的人,是需要全身而退的。所以,對于里面的狀況,他們必須有所了解。先一步派人去探查探查,哪怕不深入,能略知一二也是好的。
兩個人正商量著要怎么安排人手,就聽到了外面有人來報。
聽到軒轅文要見她,夏傾歌也有些詫異。
“軒轅身子那么虛弱,這么晚了,他不休息,還要見我們,是什么要緊的事?天絕,我們過去瞧瞧,怕是事情不對。”
“嗯。”
夜天絕沉沉的應了一聲,隨即攬著夏傾歌,快速往軒轅文的院子走。
很快,他們就到了軒轅文的院子。
直接進了房間,瞧著坐在床頭,臉色已然沒有什么慘白之態,反而還有些紅潤的軒轅文,夏傾歌和夜天絕兩個人,都不由的一愣。夏傾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軒轅……你……怎么可能?”
喃喃的念叨著,夏傾歌大步上前,她直接拉住軒轅文的手腕為他診斷。
可是,這診斷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接連后退兩步,夏傾歌目光灼灼的看著軒轅文,若不是他額上因為尸蠶而凹陷的傷痕還在,若不是那凹陷做不得假,她真的會懷疑,眼前人根本不是軒轅文。
這太不可思議了。
瞧著夏傾歌的模樣,夜天絕眉頭緊鎖,他上前扶住夏傾歌,也下意識的用半個身子護住了她。
“傾歌,情況怎么樣?”
“不……不可能,”喃喃的念叨著,夏傾歌又拉起了軒轅文的手腕,“怎么可能探查不到尸蠶的動靜?我之前給你診脈,不是這個樣子的。尸蠶沒了,身體恢復如初……這……怎么可能呢?”
越說,夏傾歌的聲音越小,她實在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事實。
同樣,夜天絕聽著夏傾歌的話,也詫異不小。
不過許是不懂醫的緣故,夜天絕沒感知過軒轅文之前的狀況,所以對于他的突然恢復,也還保有兩分理智。目光灼灼的看著軒轅文,夜天絕一點都不賣關子,他急聲道。
“軒轅,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著問話,軒轅文緩緩收回自己的手,他臉上露出些許苦笑。
“我身上的尸蠶,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丹藥給抑制住了,據說,在半個月之內,尸蠶都會沉睡,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而且,若是順利的話,她還可以在半個月之后,用丹藥將我身體內的尸蠶徹底祛除,讓我康復如初。”
“是誰?”
這莊子上,醫術最好的鬼醫尊使、水長老、云長老,他們都看過軒轅文的狀況,若是有辦法抑制尸蠶,怎么可能會緘默其口,暗中出手?
軒轅文這病,只怕不是他們出手治的。
可是,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夏傾歌疑惑的問出口,她看著軒轅文,眼神灼熱。
可軒轅文半天都沒有回應。
夏傾歌瞧著,眉頭不禁蹙的更緊了幾分,她的腦子飛速轉動,很快她就開了口,“難道是天絕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小羽?”
除了她,這莊子內的人的底細,她多半都知道,他們有幾分醫術,她也大約了解。
唯獨小羽是個例外。
難道,這就是上善大師說的機緣?難道,小羽就是軒轅文的活路?
可是小羽這個人那么危險,她心思詭詐,不可輕信,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去幫著軒轅文治療,為他保命?
這里面,怕是還有其他的事。
夏傾歌看著軒轅文,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同時,夜天絕也詫異不小。
一方面,他詫異于小羽會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將他們束手無策的尸蠶,玩弄于鼓掌之間。而另一方面,他詫異的是,小羽若是來過軒轅文的院子,那他們的人怎么會不回稟?難道說,小羽做了喬裝改扮,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招暗度陳倉?
若是那樣的話,這個對手,未免也太厲害了點。
未免也太防不勝防了點。
心里嘀咕著,夜天絕和夏傾歌就聽到軒轅文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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