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欣捂著肚子，臉色蒼白。
高立皺眉，走過去看她的卷子：“還有半個小時這場考試就結束了，你怎么還有這么多空白？”
“我，不會寫…”徐欣欣咬牙，捂著肚子看起來很難受。
高立嘆氣：“說了多少次就算不會寫，編也要編上去，只要寫上去就有機會得分。”
他都說過多少遍了，這些孩子就是不聽。
“知道了……”徐欣欣的聲音弱弱的，趕緊問道：“那老師，我可以上廁所了嗎？真的肚子疼。”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補。”高立擺了擺手。
這次考試不是什么大考，他管的松了一點。
更何況人都有三急，也不能憋著。
“謝謝老師。”徐欣欣立馬起身，弓著腰捂著肚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
或許是她肚子太疼了，經過課桌之間的過道時，不小心撞在了別人的課桌邊緣。
“呲啦——”一聲，課桌的桌子腿被帶動，在地上摩擦發出一道尖銳的響聲。
“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徐欣欣驚慌失措的跑出門。
姜芙輕輕皺起眉頭，看著自己被撞開的桌子，以及筆尖在卷子上畫出的一道長長的線。
“芙芙？沒事兒吧？”謝依然本來還在冥思苦想，趕緊扔下筆拉著姜芙。
姜芙搖頭：“沒事兒，繼續寫吧。”
整個班的人這才從這一插曲中回過神。
“姜同學，我幫你。”
前排的男生好心的回頭，幫著把姜芙的桌子扶正。
因為桌子里還有些書本，他也快速的拿起來，一股腦的塞進桌兜里。
“謝謝。”姜芙接過來，自己動手整理好。
冷淡中帶著禮貌。
高立擺手：“好了好了，都快點寫吧。”
片刻之后，又是一陣刷題的動筆聲音。
直到十分鐘之后，徐欣欣蒼白著臉走進來，走到姜芙的位置旁邊也不敢抬頭，徑直往里走回到了座位上。
林妍勾唇一笑，給了徐欣欣一個贊賞的眼神。
…
第一節考試很快就過去了。
謝依然不爽的一拍桌子：“芙芙，走，我給你出氣。”
什么人啊，明明那么寬的過道呢，竟然說撞上就撞上了，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姜芙拉著謝依然的胳膊：“不用了，我看她撞上桌子應該也挺疼的。”
她雖然不知道徐欣欣是不是故意撞她的，但看她撞上桌子角的力道，估計會很疼。
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謝依然撅了撅嘴：“芙芙，你這次一定要考個好成績，讓那些想找茬的人都閉嘴。”
不用腦子想就知道，徐欣欣肯定是被林妍指使的，就想著看芙芙的笑話。
才不會給她們機會。
“嗯，快復習吧。”
每節考試中間會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姜芙抓緊時間翻看著數學書，整個人緊張又安靜。
*
“老大，數學考試就拜托你了！”胡林繼續哀嚎著：
“要是這次數學再考個一二十分，我回家肯定要吃竹筍炒肉了。”
宋朗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數學差的離譜還不過來做小抄，好歹也能得個幾分啊。”
宋朗寫的眼都快花了。
他幾乎把高中所有的數學公式都抄在了一張白色便利貼上，就想著一會兒把便利貼握在手心，好歹也能抄上一點。
胡林懶得動筆，他選擇相信玄學，相信沈斯宴。
“做什么小抄，只要老大隨隨便便給我們比劃幾道選擇題，那及格什么的還不是輕輕松松。
再說了，他覺得自己運氣一直都很不錯。
宋朗抬頭，看向明顯心不在焉的沈斯宴，拉著胡林說悄悄話，
“你是不是傻，沒看見老大眼里只有小仙女嗎？第一節考試半小時寫完卷子后，老大就開始朝窗外看，那是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們啊。”
倆人瞅著都快變成望妻石的沈斯宴，沉默了。
“臥槽，那趕緊讓我也做個小抄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宴哥忘了他們倆，那不就完蛋了。
胡林抄的手抖的不行，終于在第二節考試之前，寫了幾道公式。
他們各自的興趣不在學習上，再加上家里條件不算差，所以都想著回頭學個藝術，能考上大學就行。
但眼下的考試，該應付還得應付。
…
沈斯宴收回看向對面樓的目光，不冷不熱的拿起筆，直接就在數學卷子上寫出答案，完全不需要驗算。
在他看來，理科類的卷子只需要填字母和數字，比語文好寫了不少。
所以，二十分鐘不到，整張卷子已經寫完了。
在九班監考，戴著眼鏡的女數學老師走過來，充滿震驚的看著桌上寫滿答案的卷子。
卷子上寫的答案，比參考答案更加簡潔，甚至用了不止一種解題思路。
數學老師就往沈斯宴旁邊一站，差點就忍不住拿起卷子貼在臉上看了。
她看的認真，胡林和宋朗也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本來還能時不時瞄兩眼，現在好了，看都看不見。
“咳咳，咳咳咳。”胡林捂著嘴，時不時咳嗽幾聲，渾身亂動。
“干什么？屁股長釘子了？”女老師皺眉，剛才還滿面春風的臉立馬垮下來。
胡林咳嗽著：“不是張老師，我感冒了，得曬曬太陽，您站在這兒……”
擋他太陽，更擋他抄答案了啊！！！
女數學老師臉色一僵：“就你事多。”
說完，不爽的回到講臺上坐著。
胡林有了機會，小聲的叨叨：“老大，老大，咳咳……”
沈斯宴一直托著下巴，看向姜芙那邊的大樓。
也不知道小姑娘考的怎么樣？
他想去看姜小芙，但是頭一天晚上被小姑娘叮囑了，不準他亂跑。
為了放學能牽手手，也就再忍忍吧。
過了十多分鐘，沈斯宴覺得脖子酸了打算瞇一會。
一扭頭，就看見了倆人幽怨的目光。
沈斯宴：？
這眼神，就像他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渣男一樣。
“你們干什么？”
胡林淚眼汪汪。
老大可算是想起他們了！
“咳咳，咳咳。”胡林瘋狂暗示。
答案，答案，讓他們看個答案，只有選擇題也行。
“哦。”沈斯宴這才想起來，隨手一翻卷子，假裝檢查作業。
卷子翻起來僅僅是兩三秒，隨后就被放了下來。
不過就算是幾秒，胡林和宋朗也已經把選擇題看了個大概。
他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視力好。
得到了答案，倆人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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