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和張飛聊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現在他肚子餓得著實難受。
姜林來到豬雜湯攤位的時候，母親姜陳氏和小妹已經過來了，也帶來了早飯。
她們都已經吃過了早飯，現在正和劉淼姐弟一起忙活著招呼客人。
姜林打開母親帶過來的飯籃子，里面是滿滿一大碗的白米粥，姜林以前這一碗吃完也就飽了，但是今天姜林吃完肚子依然是很餓。
姜林明白，這是剛才練武的時候能量消耗太多，現在身體急需補充。
想到這里，姜林又切了小兩斤的牛肉吃到肚子里，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由此，姜林對窮文富武這句話了解的也更深了一些，不說兵刃鎧甲之類的，單單這飯量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
吃完飯，姜林也從母親手里接過菜刀開始忙活起來。
因為今天有劉淼姐弟的幫忙，姜林的未婚妻李瑤也沒有過來。
明天就是牛馬開市了，她也要在布莊里幫些忙。
等到下午人流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姜林攤位上的豬雜幾乎快要售空了。
按照往年的經驗，等到牛馬開市之后，這人流量肯定是要翻倍的，這樣一來，姜林每日的豬雜湯肯定是不夠賣的，每天兩幅甚至三副的豬下水都不夠。
但是姜林現在每天卻弄不到三副豬下水，姜林要考慮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雖然現在姜林買些豬肉放在豬雜湯里，姜林到手的利潤還有一半，但是如此一來豬雜湯的味道就會差一些。
思考了一下，姜林就打算買幾個豬頭回去鹵制一下，然后放在豬雜里面一起賣。
一是這個時代豬頭也基本上沒有人吃，價格便宜，另一個原因就是鹵制好的豬肉肉和豬雜一起并不會影響豬雜湯的味道。
想做就做，姜林把攤位交給母親，然后就招呼上劉鑫一起往東城的方向走去。
等姜林和劉鑫兩人帶著兩幅豬下水和兩個豬頭回到家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等姜林帶著劉淼姐弟把豬下水和豬頭處理好就早早的歇息了。
天色還沒有亮，姜林一家人就早早的爬了起來，今天是牛馬開市第第一天，他們要早些趕過去，去晚了恐怕位置都沒了。
等姜林他們帶著家伙什把攤位擺好之時天仍然沒有亮，但是街道上已經多了很多人，有行人，但是更多的還是各種小攤販。
姜林見現在還不到忙的時候，和母親等人打了招呼之后就朝張家肉鋪的院子里走去，趁著這個時間，他打算練一會武藝。
姜林練了大半個時辰的武，可惜今天并沒有武力值的提升，姜林也知道，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欲速則不達，所以也不心急。
姜林回來之后吃了兩斤的豬頭肉，緩過勁來之后就投入了忙碌之中。
因為今天是開市第一天，街上行人很多，吃飯的人自然也是不少。
姜林在忙碌的同時還在不住的朝四周觀察，除了那些行人外，很多的小攤販都是城外各家莊子上的。
這些小攤販有賣風干的野果子的，也有賣一手工制作小小玩意，還有一個賣草鞋的，可惜是個老頭。
街上還多了一些衣衫襤褸的行人，他們見人就問需不需要苦力，甚至還有些爬在路邊乞討，姜林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城外的流民。
每當牛馬開市的時候，涿縣城門處都會取消入城稅，所以那些流民也就混了進來。
當然為了防止這些流民在城內胡作非為，城衛軍也不時的在城內巡邏。
只是這些城衛軍僅僅只在東，南，北三個城區巡邏，并不進西城。
因為這西城是城外各家莊子掌控，這也算是城內勢力對城外勢力的一種妥協，城外各莊子中以張家莊的實力最為強大，所以西城張家的話語權最重。
在東漢末年，其實世家大族和一些小家族的矛盾很深。
因為階級的穩定，小家族想要晉升那是比登天還難，而整個國家八成的資源都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里，而小家族掌握著近八成的人口。
當雙方的矛盾到達一定程度又不想發起戰爭的時候，只有互相妥協才能短暫并存。
而涿縣西城的這個局勢就是雙方妥協的產物。
小家族和世家大族是對立面，世家大族和皇室劉家也是對立面。
當雙方的矛盾無法調節或者是不再想忍讓的時候，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其實在東漢末年的動亂，天災人禍只是誘因，真正的原因是大漢承平四百年，人口激增，但是財富卻越來越集中在少數人的身上，即使沒有張角的黃巾起義，也會有別的起義。
只有等死去一大批人，舊的豪門隕落，新的豪門崛起，財富重新分配之后，這天下才能重新恢復平靜。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是這個道理。
姜林晃了晃腦袋，思維不再繼續發散，開始繼續切肉。
西城這邊雖然沒有官府的城衛軍，但是成為各個莊子也組建了巡邏隊，所以西城并不顯得混亂。
姜林切肉，澆湯，母親負責端湯，小妹燒火，劉淼洗刷碗筷，劉鑫一邊收拾客人用過的碗筷，一邊觀察是否有逃單的人，雖忙卻也井然有序。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突然，姜林聽到劉鑫的聲音喊起：
“等下，你還沒有付錢！”
姜林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劉鑫正死死的拉著一個壯漢的袖口，雖然滿臉通紅卻沒有放手。
周圍的人群也因為劉鑫的聲音頓時朝那個漢子看了過去。
那漢子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頓時氣急，他一把把劉鑫推倒，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個沒長眼睛的東西，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沒有付錢了！”
看到劉鑫被這個壯漢推倒在地，姜林朝著小妹使了個眼色后立馬小跑過去把劉鑫扶了起來。
劉鑫站起來后立馬喊道：“我一直看著你，你確實沒有付錢！”
那壯漢見自己竟然沒有唬住這個小家伙，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但是他隨后就擺出一臉陰狠的模樣說：
“你們這是什么狗屁豬雜湯，難吃死了，差點吃壞老子的舌頭，我還沒找你們要損失，竟敢還找我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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