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狡猾的嘴都犟不過巴掌。

  幾個耳光之后,假神醫脫俗的臉頓時變成豬頭,就連眼神都變得乖順。

  “我……我學、說!”落幾顆牙,嘴巴有些漏風。

  “我們一共有八個人,這里、有五間、五間靜室,那些婦人……喝藥就會睡覺、然后……就有人進去……”

  金湛眸中寒光大盛,他都無法形容這些人的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毫無顧忌的奸淫婦女。

  都不等說完,他一腳踹在假神醫心口,那人噴出一口血立即萎頓倒地。

  再對里面昏迷不醒的三角眼補上一腳,不死也是重傷。

  “安安,你跟在我身邊,我們去其他靜室!”

  金湛一邊說,一邊反手在大氅里一摸,從腰背處抽出尺長短刀。

  這種能吃聲音的屋子他第一次見,實在太詭異了,安安必須跟在自己身邊才放心。

  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也就無須留手,見到就砍翻。

  安春風心中著急卻只能點頭:“好!”

  這里有靜音房,各處貼著厚紙,這對她來說很不友好。

  若是真要打斗,自己不能提前聽到聲音,也就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只是現在金湛需要去對付六人,還得帶上自己這個拖累。

  幾間廂房都在一個院里,金湛先是一腳踹開旁邊緊閉的房門,里面四壁都貼上紙,黑漆漆的不見一絲亮光。

  可就在房門突然打開時,有男子低低的罵聲傳來。

  就是這點聲音,安春風手一揚,金湛特意為她打制的鋼針彈射而出。

  不用多說,金湛也緊跟著沖進去,里面的慘叫聲剛起就戛然而止。

  安春風也跟著進屋,站了一瞬眼睛才適應里面的昏暗光線。

  里面兩個男人已經被金湛撂倒,正抱著胳膊呻吟。

  血水浸進地上的黃紙,很快就被吸走,都不用暈染開。

  讓安春風揪心的是,地上躺著的兩個女人衣衫不整,此時正在昏睡。

  自己能做的,只有幫她們將衣服拉好。

  兩個男人罵罵咧咧還想說什么,就被金湛打暈丟在原地。

  按外面停放的馬車來看,還有兩個婦人上當,事不宜遲,盡快處理。

  剛才金湛和安春風配合默契,用同樣的方式再踹開其他房門。

  靜音帶來的好處此時也顯露出來,那些被騙婦人被玷污時的呼救傳不出來,此時隔壁的打斗也傳不進去。

  這里只有五間廂房,都不用人再帶路,只管對著那些房門緊閉的一間一間破門而入。

  只是在最后一間里,差點出意外。

  金湛一腳踹門,里面傳出尖叫,門外安春風聽出是女聲,將差點脫手的鋼針扣住,金湛卻已經沖進去。

  那個比安春風早一步進來的婦人帶著倆婆子正坐在蒲團上,旁邊放著三個已經空了的藥碗,三人被突然踹開的房門和沖進來的人嚇得驚呼。

  還好還好,救援及時,金湛對里面三個婦人道:“這里是賊窩,你們趕快跟我娘子離開。”

  坐在中間的婦人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的婆子嚷起來:“什么賊窩,你是什么人,我看你倒像是個賊!”

  另外一個起身就向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來人啊!有人非禮!”

  安春風都氣死了,現在八個賊人敲翻六個,還有兩人在外,這一嚷就要打草驚蛇。

  金湛此時已經退到門口防備被人偷襲,見這婆子不管不顧往外跑,抬腿就是一踹:“白癡!”

  他沒有用力,那婆子只是被攔得跌回屋里,滾在厚紙上也不擔心受傷,可嘴巴卻不停,還在一個勁的叫喊。

  安春風讓金湛繼續搜尋其他假神醫,她自己留在屋里對三個驚慌失措的人道:“你們別喊了,這地方就是賊窩,你們趕快收拾好跟我出去。”

  “你、你是什么人?為何出現在這?”那婦人已經回神,看出眼前這個是男扮女裝,只是受了驚嚇聲音越發暗啞。

  “現在別管我是誰,你們快點離開這里才要緊!”

  “好,我這就離開!”那婦人看起來就是二十多歲,平時可能是個掌家的,此時也明白自己被騙,立即想起身想走。

  可旁邊一個婆子突然道:“三娘子,別聽她胡說,求藥要的是心誠,這是對你的考驗。”

  另一個婆子死死抱著她不許起身:“你要是不想我鄭家斷了香火,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這是什么情況?

  安春風此時可沒有空跟三個愚婦糾纏,她退出房子立即找尋金湛的去向。

  此時廟門外面已經傳來叮當打斗聲,兼著男人的怒罵呵斥聲。

  安春風立即趕過去,就看見金湛已經將人打倒,抽出對方腰帶,手法嫻熟的綁成一對。

  “金湛,里面的人怎么辦?”安春風問,里面還有幾個暈的傷的。

  金湛冷著臉道:“全部裝進馬車,回城報案!”

  這種情況已經是大案,一要報縣衙,兵馬司也要立即抓捕。

  安春風今天遇到的一共是兩撥人,加上她是第三個。

  在靜音房里,還找到偷閑呼呼大睡的車夫。

  所有人都是被綁了丟進馬車,昏睡中的也放進另外一架馬車。

  那個剛喝藥的三娘子看到這場面,知道自己真正是被騙,頓時臉色蒼白。

  藥勁上頭,身子如同一灘爛泥癱坐地上,口中喃喃自語:“怎么能這樣騙我?她們怎么能騙我?”

  安春風急得跺腳:“這地方不能留,我們要趕快走。”

  旁邊的婆子還在唧唧歪歪:能是什么騙子,我們大家都在一屋,又無旁人,只要一個時辰就可以走。

  金湛可沒有這閑功夫扯淡,一手抓住一個婆子就拎進馬車。

  安春風扶起三娘子,歪歪斜斜的也進了車。

  兩個車夫此時也知道不妙,立即駕車離開。

  在經過櫸鎮時,安春風瞥一眼外面路邊的攤販們。

  人性就是這樣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年時間里,他們知道多少,又眼睜睜看著多少人上當,但沒有人報官。

  或許他們也沒有想到這群歹徒的行為如此惡劣?

  畢竟人是當天來,當天走,無留宿、無異響。

  安春風覺得,最重要的還有一條:自家人是幫兇。

  就比如三娘子身邊的婆子,其中一個居然是她的婆母!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