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看著悶頭采蘑菇的姜歲禾，好幾次想要再說點什么，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姜歲禾最近這幾日的狀態也很讓姜靈擔心，總是郁郁寡歡，就連平日最喜歡的讀書識字也興趣全無，每天就那么坐在門口看著天空發呆。
姜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這天趙二愣媳婦照常到姜靈家里干活，看著姜靈異常的模樣，趙二愣媳婦好心詢問：“姜嫂子，這是怎么了？”
姜靈看了一眼其他正在忙碌的村婦，她將趙二愣媳婦拽到一旁的角落里低語道：“還不是張家那張大壯么。”姜靈一股腦地把張大壯和姜歲禾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趙二愣媳婦。
趙二愣媳婦聽了后抿嘴笑了笑，對著姜靈道：“嫂子有句話我說了你別動氣，雖然我比不過你做生意的頭腦，但是在教育孩子上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丫頭春心萌動很正常，但是如果她見識到了其他更有魅力的東西，她怎么可能還會對一個男人戀戀不忘。”
趙二愣媳婦的這番話讓姜靈有些發蒙，姜靈搖搖頭言語誠懇道：“嫂子還請你直說！”
“歲禾這孩子，你有沒有真的仔細了解過她？看著這小丫頭平時總是沉默不語，其實內心很細膩，平時帶她多見見世面，我覺得她就不會一直這樣了！”
趙二愣媳婦的話讓姜靈茅塞頓開，內心一個想法立馬從姜靈的腦海里出現。
入夜，姜靈帶著姜歲禾來到了后山，姜靈從懷里拿出一瓶水果酒，這是她剛才偷偷在商城買的。
清朗的月光照在山頭，姜靈把水果酒拿了出來，對著姜歲禾道：“歲禾，娘最近做生意忽略了你，今天晚上這會就只有我和你，我們母女談談心好么？”
姜歲禾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姜靈久久不語。
“娘知道，你還是放不下張大壯對么？”
這句話讓姜歲禾全身一抖，她目光發虛四處亂瞟用蚊子一般的聲音道：“不……不是的我……”
“歲禾，今天只有我們母女二人，你還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姜靈估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沒有任何壓迫。
這句話成了壓垮姜歲禾的最后一棵稻草，她全身抖動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姜靈把姜歲禾輕輕攬入懷中，一邊撫摸著姜歲禾的后背一邊柔聲道：“寶貝，是娘不好，娘一直忽略了你們的成長。”
姜歲禾哽咽道：“沒有……沒有是我不好，我明明答應娘了，答應不去想他了，可是娘我真的控制不住！”
姜靈繼續安慰道：“歲禾，你不用太難過，人是無法控制感情的，你越這樣越會難受！”
姜靈說著拿出了水果酒放在姜歲禾的面前說道：“歲禾，來嘗嘗。”
姜歲禾擦了擦眼淚一臉不解地詢問道：“娘這是什么？”
“這個啊。瓊漿玉露，反正喝完能讓你忘記苦惱！”姜靈上揚著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姜歲禾半信半疑地接過水果酒，喝了一口后立馬吐著舌頭道：“娘！娘！這東西怎么這么辣！”
姜靈笑了笑鼓勵姜歲禾繼續實施，姜歲禾雖不愿意，但聽著自己娘說可以忘記苦惱，咕嚕咕嚕，捏著鼻子一股腦地把一瓶水果酒全都喝了進去。
喝完之后沒多久，姜歲禾只覺得自己大腦灌鉛，看什么東西都是重影，手腳也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她躺在草地上對著姜靈含糊不清道：“娘，我……我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你很好！怎么樣舒服不？”姜靈連忙安慰道。
姜歲禾腦袋發暈用力地晃了晃頭，卻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轉著，她皺著眉，由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小臉蛋這會也紅撲撲的。
“娘，我真的會忘記張大壯的對嗎？”姜歲禾雙眼不對焦的看著姜靈問道。
“那是當然，這小子壓根沒有擔當，和你曖昧不清和孫氏的家的閨女也含糊不清，這樣的男孩怎么可能成為你的夫君！歲禾你困了吧，睡吧，明天一早娘帶你去個好地方！”姜靈輕輕拍著姜歲禾道。
姜歲禾還想說什么，但她此刻只覺得自己眼皮好重沒一會躺在草叢上發出了微微鼾聲。
姜靈輕輕拍了拍姜歲禾，又小聲地叫了幾聲，回應姜靈的只有姜歲禾的鼾聲。
姜靈笑著輕輕把姜歲禾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娘……妹妹這是……”姜靈剛推開大門，姜耀杰的聲音傳入耳中。
姜靈抬頭一看，姜耀杰一臉焦急地朝著姜靈這邊走了過來。
“沒事，睡著了而已！最近的事，你也知道！”姜靈道。
姜耀杰點點頭，把姜歲禾從姜靈的懷中輕輕接過來，隨后放在了臥室內。
“怎么這么晚還沒睡？”姜靈看著姜耀杰好奇的詢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在復習一下舅舅下午教的算術！”姜耀杰說著開始撥弄起手里的算盤。
算盤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悅耳，姜靈看著一臉認真的姜耀杰悄悄詢問道：“耀杰，你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姜耀杰放下手里的算盤轉著眼睛思考著。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就想努力讀書，娘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姜耀杰抓了抓腦袋露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前一陣幫段縣令選找水源，衣服不小心在山上劃破了，段縣令賞了我一件新衣服，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大家對我的態度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我以為大家對所有人都這樣，一直到……”
“一直到舅舅過來，大家似乎對舅舅就換了一個態度，雖不像段縣令過來時那么恭敬，但至少也是非常尊重，所以我覺得我得好好讀書，只有學識淵博才能受人尊重！”
姜耀杰的話，讓姜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在古代讀書人確實受人尊重是事實。
“不過，娘其實我還是想以后做生意，前一陣跟著你去買辣草水我覺得我特別開心，你說我把書讀好的同時把生意做好？”
看著姜耀杰亮閃閃的眸光，姜靈微微笑了笑，她柔聲道：“做好生意的前提也要學好算數也要識字，那你讀書好了肯定會把生意做好，趁著舅舅在這你更要努力呀！”
姜耀杰點點頭，看著姜耀杰的樣子，姜靈突然心生一計，她對姜耀杰道：“耀杰，有個事你要不要考慮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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