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白發女人又從山洞里走出來,她的手里多了一些白花花的東西。
“這些給你,希望你看在銀子的份上也要對我兒子好!”
姜靈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白發女人手里白花花的東西是銀子,姜靈快速數了一下足足有七八兩的樣子。
姜靈雖詫異,面前這白發女人哪來的那么多,但她沒有張嘴詢問,把銀子重新塞到白發女人的懷中道:“這我就不要了,你一個女人沒有銀子傍身日子怎么過?你放心你兒子我會對他好的!”
白發女人又和姜靈推搡了一番,她見姜靈態度堅決最后只能嘆了口氣,貓著腰回到山洞內。
這一夜姜靈感覺格外漫長,興奮、疑惑、不安復雜的心情,在她的心里不停地翻涌。
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姜靈從床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穿鞋下地。
推開門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暑日的太陽毒辣,莊稼人一般不會再烈日當頭干活,近些日子起得都很早。
“老頭子,這干旱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姜靈剛走到村長家的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村長老伴的抱怨聲。
“村長,您在家嗎?”姜靈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對著里面說得到。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門被人從里打開,村長有些滄桑的臉露了出來。
“姜氏,這么早你來找我什么事?”村長皺著眉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道。
“能……能借一步說話嗎?”姜靈朝著村長家里張望了一眼,村長老伴正站在門內朝著這邊打量著。
“有事你就大大方方地說就好,何必弄那些見不得光的?”村長似乎很討厭偷偷摸摸的行為皺著眉冷著臉訓斥道。
“這……”姜靈有些犯難,雖說現在已經發現水源,但最重要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更何況她這個想法僅僅停留在初步設想階段,萬一實驗失敗了估計還會被其他人埋怨。
“村長,我保證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但是這件事目前只能我們兩個知道!”姜靈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蹩腳的理由。
村長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姜靈,確認姜靈沒有說謊之后,從門里走出來。
“姜氏,你到底為何找我?”姜靈剛和村長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荒地,村長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我……我說我發現水源了!”姜靈小聲的說道。
“什么?”村長聽到后瞪大了眼睛,愣了一小會突然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村長……小……小點聲……”姜靈提醒道。
村長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震驚地詢問道:“姜氏,這……這話可不能亂講!”
“真的有水源,不過……”
“哎呀!不過什么你快說呀!”村長是真的著急了,他瞪著眼睛伸長了脖子催促著姜靈后面的內容。
“不過水源被巨石給擋……”
“水源在哪?姜氏快!快帶我去!”村長不等姜靈說完話開始催促起來。
“在白發娘娘洞……”
“胡鬧!誰讓你進去了!你知不知道激怒了白發娘娘會給我們陸家村的人降災!”村長的一臉一會青一會白,情緒也是一會興奮一會憤怒。
姜靈說話時,不停地偷瞄村長,生怕眼前這個快到五旬的老頭受不了刺激,暈過去。
“白發娘娘昨天晚上做夢給我,說對……對我們陸家村的懲罰已經結束,念我們心中無惡,垂憐我們,指了一處水源救我們在水深火熱之間!”
這一番話說完,姜靈都著實佩服自己編瞎話的本領,這擺明了就是睜著眼睛在亂講。
村長聽完,表情變得更是比翻書都快,他聲音有些顫抖充滿了敬畏道:“姜……姜氏,白發娘娘還說什么了嗎?”
姜靈故意做出一番思考的模樣,轉了轉眼睛道:“其他的沒交代,白發娘娘只告訴了我水源的位置,我們去看看吧!”
姜靈擔心說過多會露餡,說完話后連忙朝著大山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村長也緊緊跟了上來。
“啊……這……這怎么會有個小孩子?”如姜靈所料,他們來到白發娘娘洞時,小男孩已經坐在了洞口。
小男孩看到姜靈和村長出現后,站起來奶聲奶氣地說道:“我乃白發娘娘坐下仙童,特在此等候有緣之人。”
“啥……有……有緣之人?”村長露出既震驚又害怕的表情看著姜靈。
姜靈雖不知白發女人和小男孩是怎么商量的,但看著小男孩那紅紅的眼眶和一臉認真的模樣,估計昨天晚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姜靈連忙拉著村長跪在小男孩面前,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道:“白發娘娘昨夜指引我,說她已經功德圓滿,特意為我們陸家村留下水源,還請仙童帶路才是!”
“起來吧,我帶你們進去!”小男孩轉身進入山洞。
姜靈扶起村長緊隨其后。
“天哪,這……這里真的有水源!!”村長看到洞穴深處稀稀啦啦的水流時瞬間老淚縱橫。
“有水,但這石頭可堵住出水口呢!這點水,就連后山那片土豆地都過去!”姜靈生怕村長太過激動抽過去,連忙提醒道。
“哎,是……是呀……姜氏,白發娘娘有沒有告訴你什么法子?”
黑暗中,姜靈似乎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姜靈稍稍后退了幾步道:“嗯,在夢里白發娘娘倒是給了我一個法子,就是把山上的竹子砍成一截一截的,然后里面添上一些大顆粒的石子,放在這里烘烤,時間一長,竹子就會炸開,石子也會飛出來打到石頭上。”
“那!那還等什么!姜氏,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回家拿刀。”村長話還沒說完轉身朝著山洞外跑去。
“村……村長……你先別走,水源的事你萬萬不可以說出去!”姜靈擔心村長一激動會把這事抖摟出來連忙提醒道。
“放心!不會的!”在說最后一句時,村長已經到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狀態。
尤其是等姜靈走出山洞時,村長早了不見了蹤影。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姜靈見四下無人,轉頭詢問道。
“念慈。”小男孩的回答沒有任何感情。
姜靈嘆了口氣,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心情復雜的看著大山周圍的景象。
“姜……姜……姜氏,你看這竹子可以嗎?”不多時村長氣喘吁吁的聲音從姜靈的身后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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