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啟聽后有些驚訝，他眨眨眼睛說道：“耀杰娘，我沒聽錯吧！你是說這婚姻大事讓孩子自己做主？”
姜靈淡定點頭“那是自然，趙大人你也說了，婚姻是孩子的大事，我們怎么可能私自做主？”
趙天啟聽后摸著下巴開始沉思，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前衛的想法，此刻他在心里暗暗佩服起姜靈，難怪自己為官數年最多也就是個七品縣令，人家姜氏短短幾年，從八品安人連跳數次，已到了四品恭人！人家的眼光和見識簡直高出自己不是一星半點。
“嗯，是我太唐突了，那我就先回去，等你們這邊有了消息我在過來！”說罷趙天啟準備起身。
姜靈攔住趙天啟說道：“先坐，我去問問歲禾就可！不用為這事來來回回地折騰！”
姜靈今日接二連三的舉動接連震驚著趙天啟，趙天啟有些尷尬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姜靈離開。
“歲禾，娘問你點事！”剛走出門的姜靈，就看到門外有些焦慮不安的姜歲禾。
被姜靈這么一點名，姜歲禾更加不安起來，她雙手不停的捏著衣角。
“別緊張，今趙天啟過來就是為了趙謙毓的事，娘最后在問你一次，你真的考慮好了嗎？”姜靈試圖安慰著說道。
姜歲禾猶豫了一下，隨后抬起頭看著姜靈點點頭。
女兒的幸福當媽是沒權利阻止的，不過作為現代人的姜靈并不認為女孩子長大一定要嫁人。
想到這，她看著姜歲禾繼續說道：“歲禾，其實女孩子長大并不一定都要嫁人生子，成為一名母親，你完全可以為了自己活，以后走出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你若真遇見了愛情，娘也不會攔著你，娘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姜歲禾聽到姜靈的這番話，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動，她點點頭認真的對姜靈說道：“娘，我真的想好了，也謝謝你那能夠和我說這些！我覺得趙謙毓可以托付終生！”
姜靈點點頭沒有在勸慰，只是告訴女兒若以后趙謙毓那臭小子對她不好，千萬別忍著，不行就回來，大不了當娘得養活她一輩子。
姜歲禾感激地點點頭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這舉動可怕姜靈嚇壞了，姜靈連忙把姜歲禾扶起來。
“歲禾！你這是干嘛！”姜靈看著姜歲禾之前的舉動，心里一抽一抽的有些難受。
“娘，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你帶著我們逃出來，帶著我們努力賺錢，你想辦法讓我讀書，讓小妹習武，教大哥做生意，這些事情我全都記在心里……”
姜歲禾說到動情之處，紅了眼眶。
姜靈心里也是有些難受，她暗暗掐了一把大腿根，把姜歲禾扶起來說道：“我是你娘，我生下來，對你好就是理所應當，乖，趙天啟父子倆還在呢，你這讓他倆看到算怎么回事！不哭了！”
姜靈說著拿出手帕提姜歲禾擦干了眼淚。
一番詢問過后，姜靈重新回到臥室，看著忐忑不安的趙天啟，姜靈道：“嗯，歲禾同意，那這事咱們兩家就定下來了！但，有些事我想說清楚，之前我和謙毓也說過！”
聽到“同意”后，趙天啟明顯是松了口氣，他抬頭看著姜靈詢問道：“什么事？”
“我們家歲禾喜歡讀書，成績也非常好，嫁給你家趙謙毓后，若我們歲禾想讀書想考功名你們不可以阻止！”姜靈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天啟一聽這話，不由得有些皺眉，他抬頭看著姜靈說道：“耀杰娘，這有些不妥吧！嫁人了身份就變了，怎么還能像之前那樣任性？”
姜靈不屑的翹了翹嘴角說道：“趙大人您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若我們身份對調一下，你是我，我是你，你會怎么想？更何況，結婚之后為什么謙毓能繼續讀書，我們家歲禾就不信？就因為我們家歲禾是女娃娃？”
趙天啟聽到姜靈的反駁后，也陷入了沉思，在他之前古板的印象里，好像確實忽略了很多東西，這會被姜靈硬生生給揪了出來，只感覺心里變得莫名的慌張，那種感覺讓趙天啟很是不舒服！
但同時他又感覺姜靈的話說得很對，至少的確是自己之前沒有想到的。
索性他點點頭對姜靈說道：“耀杰娘，剛才是我膚淺了，你說得對，你放心好了，歲禾嫁到我們家，我們肯定視若珍寶！就算婚后她想讀書，我們也不會干預！”
姜靈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對趙天啟說道：“還有一事，你們家九代單傳，到現在就趙謙毓這么一個兒子，若我女兒一直生不出兒子來，你們又會怎么想？”
趙天啟大驚，就連自己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當年自己夫人因為生趙謙毓難產身亡的模樣，蒼白的面孔，一盆盆的血水，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一刻，他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他的臉色很不好，額頭上也涌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是……耀杰娘，你說得對，這些問題是我膚淺沒有考慮到，你放心，我們家不會逼著歲禾一定要生兒子的，歲禾又您這么優秀的娘，想必她的孩子也不會差，既然如此是男是女又如何呢？”
姜靈不知趙天啟這會是純粹“口嗨”還是說這番話是真心實意，不過既然趙天啟這么說了，姜靈也就沒有在為難下去。
“那咱們就找個日子，走個流程訂婚吧！”姜靈說道。
趙天啟立馬點點頭說道：“好好！你放心，歲禾的聘禮我這邊絕對不會虧待！那我們接下來就按照流程走了！耀杰娘，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了！“
“好的，那我就在這靜候佳音了！”姜靈說道。
臨出門時，趙謙毓看到一旁的姜歲禾，他剛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趙天啟給拽了回來。
“一點沒個規矩，趕緊跟我回家！”說著拽著趙謙毓的耳朵拎出了大門。
趙天啟父子剛走，姜耀杰急吼吼的跑到姜歲禾面前。
“大妹！你放心，要是趙謙毓那臭小子以后敢欺負你，你大哥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幫你報仇！”
不等姜歲禾說話，姜靈上去給了姜耀杰一杵子。
“耀杰，你這毛病的改改了，你大妹是嫁人不是被人搶走強行完婚！行了你把從心和念慈叫過來，咱們商量一下給歲禾嫁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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