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靈頂著倆黑眼圈就出了房門，姜靈的樣子，一下子把準備早飯的竹婆婆嚇了一跳。
她滿臉關切地看著姜靈詢問道：“恭人，你怎么了？為什么氣色這么差？我還叫阿梅過來給你號號脈吧！是不是最近太操心了？”
姜靈搖搖頭示意竹婆婆不用著急。
“沒什么，昨天晚上睡的不太好！我一會補個覺就行了！”
看姜靈這么一說，竹婆婆也不好在說什么，只能點點頭叮囑姜靈好好休息，自己腦海里則想著一堆安眠滋補的藥膳。
吃過早飯，姜靈看了一臉文靜乖巧的姜歲禾，腦海里莫名其出現了趙謙毓那張臉。
雖說趙謙毓這孩子品性不錯，樣子也過得去，雖說現在他爹的身份在自己之下，但早些年，趙謙毓也沒嫌棄自己農婦的身份，反而和自己的幾個孩子們打成一片。
想到這姜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姜歲禾說道：“歲禾，你來一趟，娘和你有話說。”
姜歲禾表情一愣，隨后朝著姜靈看去，在姜靈的臉上并沒有看到什么信息后，哦了一聲跟在姜靈的后面，母女二人來到姜靈的臥室。
“坐那！”姜靈指了指自己一旁的椅子說道。
姜歲禾有些奇怪的看著姜靈，但還是坐在姜靈的旁邊。
這兩年，姜歲禾在學業方面已經取得了飛躍的進步，明年最后一場春試，按照吳秀才來說，幾乎是是勝利再說，不能說拔得頭籌，但前三甲是絕對沒有問題。
姜靈并不想在這會讓姜歲禾分了心，畢竟對于姜靈來說，女孩子讀書學習可比嫁人重要得多。
“歲禾，娘不在的這段日子，聽吳秀才說，你學習特別用功，明年春試很有把握？”姜靈考慮一下，并沒有直接把話說出來，而是選擇了迂回政策。
姜歲禾一聽姜靈是詢問學習方面的事，不由得松了口氣，她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娘，這還多虧娘和大哥給我提供了一個學習的環境！讓我什么都不去想，一門心思窩在學習上就好！”
姜靈看了一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這會和第一次見面的“豆芽菜”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姜靈內心很是滿意，自家孩子都能這么聽話，的確很是欣慰。
“嗯，過年你就到了及笄的年齡了！”姜靈慢悠悠的說出這句話，同時偷偷的觀察著姜歲禾的表情。
如姜靈所料，剛才還一臉淡定的姜歲禾，這會竟有些慌張起來，她的面色微紅，眼神亂飄，很明顯這是被姜靈戳中了內心。
姜靈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娘啊，到覺得及笄無所謂，你只要想讀書，就算讀到二十歲，娘也供你，咱家這條件又不是供不起，倒是你呢，這會有沒有什么心上人？”
姜靈這一招見縫插針立馬讓姜歲禾的心亂了起來。
她不安地搓著手掌，眼神不敢和姜靈對視，面色也變得緋紅，其實姜歲禾這會不需要解釋，自己的肢體動作已經出賣了她。
還好姜耀杰事前告訴姜靈，以至于姜靈在和姜歲禾聊天時，心態不會太崩潰。
“娘……我……我……”姜歲禾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解釋，徹底變得慌張起來。
姜靈打算按照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心理，連忙對姜歲禾說道：“其實，歲禾呀，你這個年紀情竇初開也正常，你看你大嫂也就長你兩歲的時候就嫁了進來，你要真遇見喜歡的男孩，你不用不好意思開口，如果這孩子身價還算過得去，娘也并不反對！“
“真……真的嗎？”姜歲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姜靈。
姜靈這會強裝鎮定，她已經猜出結果，就等著姜歲禾自己說出來。
姜靈點點頭強裝微笑的說道：“那是自然，娘怎么能騙你，如今咱們家條件也好了，別說養你一個，就算養你十個也供得起，你若有喜歡的你就和娘，娘到時候幫你把把關！你若沒什么喜歡的人，那就好好念書，爭取明年拔得頭籌！”
“娘，我……其實……我……那個人你也認識……”姜歲禾不好意思地攥著衣角結巴地說道。
“就……就是趙謙毓……”姜歲禾說完最后三個字后，反而整個人沒有像之前那么緊張了，那感覺就好像一塊大石頭落在了地上一般。
姜靈這邊，那簡直是房倒屋塌，噼里啪啦，她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強裝鎮定對姜歲禾說道：“趙謙毓？嗯！倒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倒是你什么時候和趙謙毓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姜歲禾立馬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和趙謙毓在一起，只是……只是……”
后面的話姜歲禾沒有說出來，其實也用不著她說，姜靈也明白，但她還是表現出十分耐心的樣子看著姜歲禾。
好巧不巧，趙謙毓這會跑了過來，坐在外面算賬的姜耀杰看到后，立馬跑到了姜靈的房門口說道：“娘，趙謙毓來了！”
“趙謙毓？”姜歲禾聽到心里一緊，頭連忙朝著窗外看去。
姜靈看到女兒這表情，無奈地笑了笑“算了女大不中留！”
“知道了，你讓他在外面坐一會！”姜靈對著門外喊道。
“歲禾，你們現在到底什么情況？”姜靈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姜歲禾。
姜歲禾咬著嘴唇：“沒……只是……真的只是朋友！“
姜靈知道，姜歲禾不會騙他，索性點點頭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姜歲禾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離開，姜靈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門外，看著坐在院子里的趙謙毓，心里五味雜陳！
“干娘！”趙謙毓發現姜靈后，立馬站起來揮手。
看著趙謙毓呲著一口小白牙，姜靈這會就莫名其妙的想要掐死他。
“進來！干娘有話要問你！”姜靈強壓著內心復雜的情緒對趙謙毓說道。
趙謙毓一路小跑跟著姜靈走了進來。
“干娘，你……”
“我問你，你和歲禾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沒等趙謙毓說完，姜靈繃著一張臉嚴肅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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