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這就去安排人燒水。”石嬤嬤火急火燎出去了。
徐亦清抬頭看著門口發愣的陸景陽,“干什么,帶犯人走,別再讓跑了,又來找我的事。”
“嫂嫂,好自為之。”陸景陽反應過來,冷冷的警告她。
“不勞二弟操心,本姑娘自能保命。”徐亦清才不怕他,回瞪了他一眼。
陸景陽一甩衣袖離去。
暗二見無外人,關上房門跪地,“屬下安排不周,姑娘受驚了。”
“沒事。”她脫力的癱在床上。
“那個,幫我換個房間,這個房間住著膈應。”
半個時辰后,徐亦清住進了隔壁第三個房間,暗二也順便把熱水桶提了進去。
他還貼心的叫來桃兒幫忙姑娘洗澡。
翌日一早,徐亦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是一起床,石嬤嬤就帶著人進來給她梳洗,匆匆吃完了飯。
她還想去城里逛逛,可惜注定不能成行,剛說讓暗二備車,就被石嬤嬤拉回樓上。
“姑娘,明日您出閣,還有好些事沒做呢?”
到了她們住的屋子,冬柿和夏雨抬了一個架子過來,正是自己畫的嫁衣。
徐亦清眼前一亮站起來摸了摸,“嬤嬤,你們手藝真好,太漂亮了。”
“是姑娘給的圖好看。”石嬤嬤笑著說。
“這兩人您挺器重。”
“嗯,有些本事,我就帶在身邊多教教,以后幫姑娘做衣服,兩人勤快老實。”
徐亦清表示沒意見,隨便她安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嗎?
“所以今日叫我來這里干什么。”
只見冬柿和夏雨又抱了一堆繡品過來。
石嬤嬤拿起一個枕套展開給她看,“這些繡品雖然都準備好了,但是姑娘都要象征性的繡兩針,也算求個圓滿。”
“這么多。”徐亦清看著這些東西就頭疼。
“能不能就繡個嫁衣就行,其他的就算了。”
“不行,姑娘這是一生的大事,不可馬虎。”
“其她姑娘家都是及笄開始就自己繡嫁衣,您因為婚期緊急,老奴才代勞,您不可這些功夫都不花。”
徐亦清見石嬤嬤是不準備在這件事上讓步,“好吧。”
今日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安心在家干點活吧。
“好吧。”
過了一個時辰,捏著繡花針的徐亦清只覺得生無可戀。
這針在冬柿她們手里挺聽話,在自己手里好像傻了似的,不僅扎布料也扎自己的手,簡直是敵我不分,傷敵一千自損兩千。
“嘶”在徐亦清又一次痛呼出聲的時候,石嬤嬤過來拿走繡品,“可以了,您意思一下戳兩針就行。”
她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快讓桃兒給您上藥吧。”
“嗯,那辛苦你們了。”徐亦清苦著臉出了她們的屋子。
裝模作樣的拉著門口的桃兒回自己房間。
“你看看,我的手指,明日大婚的我太慘了。”
桃兒看見了,趕緊去取藥過來,小心的幫忙撒上,“嬤嬤也是,非得讓姑娘干這不擅長的事,明日大婚頂著這么多針眼,也不怕姑爺罰她。”
“不礙事,她也是為我好。”嘴上這么說,心里想的是,自己比紫薇還慘,沒遇到容嬤嬤,卻比那還慘,不僅要被扎還要對人家感恩戴德。
拿著藥過來的石嬤嬤站在門口聽見她們的對話,感動的捂住嘴巴,躊躇了一陣還是回去了。
心里自然對徐亦清更加忠心,也發誓再不讓姑娘碰不擅長的針線。
“冬柿,夏雨,以后姑娘屋里的針線你們要盡心做。”
“是,嬤嬤。”
石嬤嬤滿意的看著這兩個孩子,都是懂事的。
徐亦清屋里,暗二正在匯報昨夜的事。
“昨夜那人是北戎藏在軍營的奸細,日前被捕獲,又逃了。”
“那這次不會又逃了吧。”
“不會,已經帶回王府地牢關押,那里機關重重,還有重兵把守,他插翅難飛。”
“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是我耍他,萬一來報復我,就完了。”
“那屬下告退了。”
徐亦清甩甩手,快走快走。
暗衛走路一走一拐的,怎么看怎么別扭。
“你等等,你昨兒受傷了,怎么走路這么奇怪。”
“回姑娘,昨兒屬下失職,領了十軍棍。”
“陸景衍罰的?”
暗二沉默不語,“是屬下該罰。”
“是挺該的,下去找個下人好好上藥吧,別明日我出閣,身邊有個殘缺的,寓意不好。”
“是。”暗二內心哀怨,你們夫婦都欺負人。
徐亦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這暗二小心思真多,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是故意告狀呢?
否則他一個暗衛會因為十軍棍就成那樣,小樣,陸景衍可是我男人,我真要收拾他,也不能讓你們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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