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這場精彩的打斗之后,程冬弈感覺以前打架的招數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如果和這種程度的對手來一場遭遇戰,只怕還沒摸到對方的皮肉就直接被KO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貨該扔啊!

    “冬子,哥的拳腳還行吧?”唐大少接過阿豹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是不錯,花架子多了點。”程冬弈又指了指阿羅道:“要是他真玩命,你就懸了。”

    阿羅阿豹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詫色,他們倆都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最擅長的是殺敵技巧,講究一招制敵。剛才和唐國斌交手時阿羅心中有所顧忌,至多發揮出了七成實力,如果是生死搏殺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唐國斌笑了笑道:“其實我最拿手的也不是空手道,小鬼子的玩意花架子就是多。”

    程冬弈從兜里掏出口香糖丟了過去,嘆道:“不管怎樣我是不夠你打的,有時間教我幾招還不錯。”

    唐國斌把一塊剝了紙的口香糖卷成個筒兒丟進嘴里,拍了拍程冬弈肩膀道:“我這幾手誤人子弟的東西拿出來也是獻丑,等回江城帶你去見個高人,運氣好的話教你幾招十個我也不夠看的。”

    “真的假的?有多高?”程冬弈瞪大了眼睛望著唐大少,心說,真有這種高手就是軟磨硬泡也要學幾招去,就不曉得這家伙是不是唬我玩的。

    唐國斌嘴角一彎道:“很高,到時候帶你過去碰碰運氣,憑你小子的運氣說不準真能從那老古董手里掏些東西出來。”

    程冬弈被徹底逗起了好奇心,一個勁的打聽‘高人’的事情,然而唐大少好像故意吊他胃口,模棱兩可的答了幾句就借口太累閃人,留下一個好奇心被懸在半空的可憐人。

    第二天,程冬弈很早就起床跑進了健身房,花了近兩小時把所有的健身器材都輪了一遍,酣暢淋漓的出了一身大汗。

    休息了一下跑回房洗了個戰斗澡,一身清爽的他點了根斜靠在沙發上煙吞云吐霧,一根煙還未抽到一半,虛掩的房門就被唐大少一腳踹開。

    “冬子,快收拾一下陪哥買石頭去,對了,叫上你那漂亮媳婦。”

    程冬弈聞言一陣興奮,把煙屁股一彈,跑到隔壁敲起門來。呯呯!才敲了兩下門就開了,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就站在門口。

    “收拾下一起到賭石交易會湊熱鬧去,待會要是弄到了極品翡翠幫你弄對鐲子。”程冬弈興致勃勃的許愿道。

    陸吟雪淡然一笑:“你們去吧,我留在房里看電視就好了。”

    對翡翠玉石無比熟悉的她對于程冬弈說什么送翡翠鐲子言語唯有一笑而過,心說,他還真當極品翡翠是大白菜了,隨便解塊石頭就能出翡翠么?真是不知者無畏了。

    程冬弈撓了撓頭,以前就聽說女人親戚登門的那幾天就像冬眠的動物,懶洋洋不想挪窩,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自古以來但凡和賭字沾邊的事情絕大多數的擁護者都是老爺們,這或許是骨子里那種喜歡投機和追尋緊張刺激的基因在作怪。

    既然陸吟雪不想去賭石交易會程冬弈自然也不會勉強,跟著一干老爺們驅車直奔交易會現場。

    賭石交易會場地是一大片臨時搭建的大棚,足足占據了上萬平方,和那些大型農貿交易會倒有幾分相似,四周圍都用金屬圍欄圈住,只留出一處三米左右的空隙作為進出大門。

    進入交易會現場需要一張交易會舉辦方發出的入場券,參加者的身份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僅限于玉石珠寶商和國內有名的翡翠雕刻大師。當然憑孟士誠的手段弄幾張入場券小事一樁,一行五人順順當當進了交易會現場。

    臨時大棚里各種毛料原石堆放整齊,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私營老板,現場還有解石工具,如果你挑中了毛料可以選擇現場解開,如果出了翡翠現場觀望的珠寶商們可以現場出價,價高者得,主辦方只向攤檔老板收取場地費。

    成百上千的毛料商人聚集在此,巧舌如簧的鼓說自家攤檔上的毛料出處,什么廠啊坑的,仿佛只要買了他的毛料就一定能解出翡翠一樣。

    對這些拼命推銷自家毛料的商家孟士誠顯得淡定自若,不過程冬弈和唐國斌卻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時不時掏出個聚光電筒在那些全賭毛料上照來照去,惹得身邊的行家里手們忍俊不禁,都是些悶頭貨,能照出朵花來么?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外行。

    程冬弈一邊溜達,一邊眨著眼睛在眾多毛料上瞟來掃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眼睛里進了沙子。讓他失望的是一連看了三家毛料攤位,看似堆積如山的毛料中連一丁點翡翠影子都沒有,讓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些商家是不是隨便找了些破石頭來充數?

    一行人走馬觀花的又過了兩家,到了標注有六號字樣的攤位前,立刻有兩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上來招呼,程冬弈望著其中一個精瘦的男子,忍不住笑了,這家伙可不就是昨天在超市那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