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臺下觀眾席傳來的吶喊聲,古斯曼攤了攤手,露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最后一場比賽結束,那咱們就改天再見?”
他望向林青,面帶笑意。
林青聳肩,表示無所謂。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名叫小何的面癱小哥突然開口:“我想跟他打一場。”
話一出口,克里斯福瞳孔一縮。
身為瘸幫高層,他見過不少次,每一次這個小何都會跟在古斯曼的身旁。
雖然從未見過此人出手,但在墨西哥城,卻無人敢惹他。
“不行。”
然而,古斯曼卻搖了搖頭,望向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不容置疑。
“我想過幾招。”
小何面色堅定。
兩人對視了片刻后,古斯曼嘆了口氣,望向林青:
“林師傅可否愿意?”
林青望向那個精瘦男子,朝他勾了勾手:“來啊。”
從兩人剛剛下樓后,林青便注意到了這個名叫小何的男人。
他有些驚訝,為何能在墨西哥城碰到一位傳武者。
既然對方想戰,那林青自然不會惶恐多讓。
“林師傅,承讓了!”
小何人狠話不多,一個鷂子鉆林,沖進擂臺,登頭便是一記拍掌,直劈腦門。
林青連續兩個退步,提膝攔擋,順勢卸掉了對方的勁。
雙方一觸即分,各自退到擂臺一邊。
“嚯,自然門啊。”
林青望向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男子,眼神之中有些意外。
華夏傳武,在那個年代百家齊放。
而流傳至今,有些絕技失傳凋零,自然門便是其一。
此功創立于清末,重功不重拳,祖師徐矮師,宗師杜心五。
這門拳法,最大的功績可謂是曾當過孫師的保鏢。
奈何后世逐漸衰落,至今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了。
“林師傅慧眼識珠。”
小何身體下壓,猶如一只準備撲食的螳螂,緩緩開口:“家師,萬籟聲。”
聽到這話,林青嘆了口氣。
“可惜了。”
小何眼中寒芒一閃,身如弓弦形似電,兩個箭步便沖到了林青身前。
隨后一連數記拍掌,鋪天蓋地而來。
林青面色不變,棚捋擠按,連續開合,扭動腰身,就是甩出一記搬攔捶。
誰知那小何靈巧如猴,竟身形一蹲,躲過了這橫截炮,順勢拍向林青陰戶。
然而,林青像是早就料到般,提前轉頭身形。
毫秒之間,他竟然閃身到了小何身前,居高臨下,眼若寒霜。
豎掌劈,單腳戳!
八卦掌的滑,與心意把的毒竟被他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小何面色凝重,身形向后退的同時,抬起雙掌,悶哼一聲,內氣磅礴,雖然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擊,但仍不免被戳到了小腿外側。
他連連后退,身形踉蹌,臉色有些難看:“多謝賜教。”
“承讓。”
林青拱了拱手,面無表情。
說過兩招,就真過兩招,傳武過招,點到即止。
“不錯。”
古斯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而,小何卻搖了搖頭,攥緊了拳頭:“我不是對手。”
真正的高手,過上個兩三招,便已經能感受到雙方的差距。
聽到這話,古斯曼瞳孔一縮。
小何是他的黑手套,他很清楚其傳武功底,哪怕是國內,都沒有幾個人能是對手。
跟隨萬籟聲修習自然門,在來到墨西哥城后更是將其與自由搏擊術融合在一起。
可謂是平常不出手,出手必見紅。
然而,雙方僅過了幾招,小何臉上竟有種他從未見過的挫敗感。
“林師傅,那咱們今天就這樣吧。”
古斯曼壓下心頭的震驚,開了個玩笑:“我怕要再打下去,就連后天的懸念都沒有了。”
隨后,他沖著觀眾告別離開。
雖然觀眾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古斯曼發話,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林青也在主持人的安排之下退到了場外。
黑拳比賽結束,接下來的環節,就是難以言說的了。
林青則在克里斯福的帶領下,朝游輪外走去。
“華夏功夫,太他媽的帥了,林,知道嗎,你在擂臺上好像閃著光!”
克里斯福仍沒有從興奮的情緒中緩過來,連續做了幾個閃避,隨后比劃著武俠電影做了個勾手的動作。
“這是你應得的。”
隨后,他將一張卡片塞到了林青的手上。
“墨西哥城繁華區的一套精裝大平層,今晚就能入住,地下車庫還停了兩輛車,歸你了。”
聽到這話,韓笑張了張嘴。
他知道那條街的房子一向緊張,可謂是真正的寸土寸金。
就相當于在滬市買了一棟湯臣一品,無數打工人為此耗費幾十年,甚至幾十年都觸不可及。
而這一切,房子,車子,林青只用了一個晚上。
這一戰對克里斯福來說,不僅僅收回了權威,同時狠狠打了黑蛇的臉,連賭場被砸的場子都找了回來。
林青沒有說話,默默將那張門禁卡收下。
“怎么說,要不要我來替你安排慶功宴,如果你喜歡黃馬,我也是可以安排的。”
“不過既然來了一趟墨西哥,要不還是帶你們體驗一下白馬,怎么樣?”
“算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幫你全搞過來!”
他自顧自的說道,隨后就拿出手機,準備發信息讓小弟安排。
“不用了,我還要準備大后天的比賽。”
聽到這話,林青眉頭抽搐。
果然還是來了,除去黑幫與面粉,這座城市的第三大特色,便是堪稱專業的第三產業了。
在這里,人種,性別,都不是問題,能滿足你的所有癖好。
當然了,錢要到位。
“對對對。”克里斯福一拍后腦勺,“抱歉,林,是我沒有考慮到。”
“你們幾個,親自把林先生送回去,知道了嗎?”
隨后,他招呼了幾個小弟,將林青三人送上了商務車后,目送離開。
回到唐人街已是快到凌晨,這倆人沒有閑著,剛到家還沒坐下便溜了出去,回來時拎著鹵煮與啤酒。
“這破地方大半夜的沒有燒烤,只有一家燒鳥店還有賣鹵煮的,湊活吃。”
哪怕是來到異國他鄉,也必須得要有啤酒燒烤,這是人生八十年難以享受到的樂事之一。
“你這棟樓的天臺不錯,咱們上去吃。”
韓笑有些意外,“好家伙,你這才來兩天,點兒都踩明白了啊!”
隨后二話不說,搬著那箱啤酒搖搖晃晃的上樓。
墨西哥城氣候宜人,雖然是高原城市,夜晚有些寒涼,但這一活動,兩人也是熱了身,搬著小馬扎便迎著月光坐了下來。
“來來來,為林青邁出一大步干杯!”
三人握著烤串,舉起啤酒,將沁人心脾的酒液一飲而盡。
“老覺,你說實話,剛剛那老小子說安排派對的時候你是不是心動了?”
韓笑一臉調侃的望向覺谷子,開口說道:“我看你當時聽的眼睛都直了。”
“福生無量天尊!”
覺谷子翻了個白眼,急忙辯解:“放屁!我只是沒搞清什么黃馬白馬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倒是你,全身都透著想去的意思,恨不得都要寫臉上了。”
見兩人在拌嘴,林青有些無奈的揚了揚剛剛克里斯福給他的手機:
“要不我打個電話,你倆現在過去也不遲。”
聽到這話,兩人極有默契的閉上了嘴。
一時間天臺上靜的只能聽到風聲。
片刻后,韓笑低頭解決著一串雞皮,嘴巴里嘟囔著:
“其實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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