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嗎?”容夙轉念又一想,“應當是鳳臨。”
借用他卿兒的話,他心底有個白月光。
這件事只有龍鳴知曉。
龍鳴又不太會將這樣的事說出去,但那個人如果是鳳臨的話,就不一定了。
云卿佞偏過臉,冷淡道:“我自己打聽來的。”
“哦?”容夙好笑地看著她,“那卿兒可否告知于我,是從哪里打聽來的?”
“連我心底有白月光的事情都能知曉。”
“我也好去聽個一二,聽聽那白月光的名號,是不是真的是我心底這人?”
云卿佞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突然生了幾分勇氣,直視容夙,“逗我好玩嗎?”
“上神既然心底確有他人,便不必再與我糾纏。”
“上神可以回去了。”
她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她的卿神殿,那憑什么她要躲?
她真真是腦子壞了。
“以后我們...”
眼看著對面的人兒要說出狠話來。
容夙即刻打斷她的話,“卿兒不問一問,我心底的白月光姓甚名誰嗎?”
云卿佞此時眼眶還紅著,但她這會兒真的是氣笑了。
姓甚名誰關她什么事?她還得去問人名號?她閑的?
腦子更疼了,又疼又暈的。
她怕容夙再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她就要發瘋了。
云卿佞走去拉開殿門,聲音更加冷了,“滾吧。”
“今日過后,我與上神就沒什么關系了。”
“上神放心,只要鳳神殿與卿神殿一直是清靜,那此事我便不會傳出去。”
“好保全神界戰神的名聲。”
感情被騙,她還要面子呢。
“卿兒...”
容夙身影出現在她身前,他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請自重。”云卿佞不自覺后退了兩步,“還請上神以后不要這么喚我,平白讓人誤會。”
她將殿門拉得更開了些,“請吧。”
容夙眸色翻涌,他突然就不想解釋了。
她心里是這樣想他的嗎?
什么只要一直清靜,什么好保全他的名聲?
那些話像鋒利的刀刃一樣,割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當他沒有感覺的嗎?
“嘭”地一聲,殿門被關上。
容夙將云卿佞抵在殿門上,吻得又兇又狠,似乎在懲罰她方才的冷漠。
一手扣著她的后腦,一手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
本就腦袋又暈又疼的云卿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多少力氣能夠掙脫開。
猝不及防,唇上一陣刺痛。
云卿佞通紅的眼眶又是掉下眼淚來,嗚咽聲起伏。
容夙停下,離開她嫣紅的唇,將她按到懷里,有些懊惱,“對不起,方才失控了。”
云卿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容夙眸光黯淡,他沒有動作,只是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聲音沙啞,“卿兒,別再說這樣的話好嗎?”
“我并非沒有感覺。”
“我也是會委屈的。”
他算是領教過了,他家卿兒冷漠起來,直往人心窩子上戳。
云卿佞聽他這么說,瞪大了雙眼。
她沒想到,到如今,容夙還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
“你委屈?”她哽咽了兩聲,“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委屈得是她好嗎?
云卿佞仰頭,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眶。
她心中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了,竟然為了個欺騙自己感情的人流了這么多眼淚。
她這樣,似乎戳中了容夙的笑點。
方才的黯淡逐漸消散,容夙悶笑兩聲。
落到云卿佞耳中,云卿佞只覺得他是在笑自己狼狽。
她很氣,只是她現在沒力氣揍人。
容夙將她的手拿了下來,又撫了撫她眼角處,溫柔說道:“白月光是你。”
云卿佞遲鈍了幾秒,剛想掙扎,就聽到這么一句話,整個人震住。
啊?
她太過震驚,忘了眨眼。
容夙又親了親她的紅唇,重復了一遍,“白月光是你。”
云卿佞拍開他的手,“騙人。”
她才不信。
容夙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抓住她的手腕,神色認真,“卿兒若不信,可同我去一個地方。”
云卿佞又拍開他的手,往里走去,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不去。”
誰知道他是不是提前準備好了什么?
說實話,容夙現在才知道她躲他的原因,根本沒有時間去準備什么。
云卿佞閉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卿兒,該不會是...”容夙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語氣危險道:“現在不想去相信吧。”
“胡說。”云卿佞此刻氣勢很弱。
她其實心底已經信了幾分,可若現在信了,那方才那些算什么?
算她無理取鬧?那容夙...不就是真的委屈了。
那她現在要是相信了,容夙不得把剛剛受的委屈討回來?
那不行。
云卿佞揉了揉太陽穴,皺著眉,她聲音越加地輕,“你先回去,讓我一個人理理。”
容夙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頭疼得厲害。”云卿佞拍拍自己的腦袋。
容夙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摸摸她腦袋,“我去喊天醫。”
云卿佞拉住他衣袖,“我睡會兒就好了。”
“怪你,讓我胡思亂想,睡著夢里都是這件事,難受得緊,睡都睡不好。”
她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頭是真得疼得厲害。
“嗯,怪我。”容夙拍了拍她的手背,似作安撫,“我去拿丹藥。”
云卿佞沒聽清,只感覺手中的衣袖被抽走了。
她模模糊糊地想,容夙是被她氣走了。
卿神殿這里,容夙是熟悉的,丹藥擺放的位置他也是清楚的。
不消半刻,他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丹藥瓶。
云卿佞倒是還沒睡著,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扶起,一帶著靈氣的丹藥入了口。
有一雙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動作很輕。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之后就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她覺得熟悉又安心,可能是心理的事情沒有了,也可能是丹藥的原因,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次,睡得香甜。
容夙本是想在床邊守著云卿佞,守到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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