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里絕對沒寫秦歸雀是個病嬌。
撐死了寫他殺人不眨眼。
但這會子,江扶月只覺得那聲音溫柔繾綣、尾音懶懶又輕輕落下,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她微微蹙眉,默然不語。
就在秦歸雀眸光微暗時,江扶月突然又輕笑了聲。
“好呀,”
她彎起漂亮的雙眸,“阿雀也是。選了我,就要一直保護我。”
病嬌好,她這會子就喜歡病嬌,還是和她沒有利益沖突的病嬌。
想來秦歸雀知曉那件事,也不會舍得離開她或者傷害她。
說完,江扶月主動貼近,又任由自己被男子抵在門框上。
輕柔而綿軟,急促而強勢。
就在江扶月意亂情迷時,秦歸雀卻突然拉開了她。
江扶月:???
她才剛碰到腹肌,還沒摸呢,手就跟冷空氣接觸了?
秦歸雀本就偏白的臉一下燒紅,直紅到耳根。
他抓著江扶月的手腕,“你就想在這里?”
江扶月默默看向里頭那張床。
她可不想。
她堂堂大小姐,在這交代自己,憑什么啊。
但江扶月還是乖巧又可憐道:“嗯……宋姨說,換了嶄新的被褥,還是藩外來的白棉衾,”
她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裙裳,“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其中流程不甚熟悉……”
秦歸雀:“……夠了。”
他皺緊眉頭,盯著一點也不害羞的江扶月。
其手腕上的脈搏跳動更是只比平常快了一點點。
她怎么可以這么平靜!
江扶月微微歪頭看秦歸雀。
“阿雀,你打攪了我的興致。”
秦歸雀:“……。”
他默了片刻,“小姐真要在此處?用這樣的床,睡這樣的屋子,不需要人替小姐沐浴更衣……”
江扶月眨眨眼。
嘖,才相處這么短的日子,秦歸雀竟然就這么了解她了。
“阿雀,心疼我了?”
江扶月嘆道:“確實不好在這,沒點好聞的熏香,也沒朦朧的帳子,好歹也叫阿林娘給我做兩身好看(性感)的里裳……”
原本她也只打算跟阿雀溫存會,等天再晚點就喊停辦事。
沒想到先停下的是秦歸雀。
江扶月又狐疑得盯著秦歸雀,“你怎么停得那么快?”
秦歸雀:“……?”
快?
他抿緊唇,莫名其妙說了句。
“當日燒掉的那身嫁衣,很美。”
江扶月愣住。
她先想到的是那身嫁衣,是她阿娘給她畫的。
她做了那么久,手指被針扎了不知道多少次,曾心心念念想穿上,不覺胸口有些堵得慌……
不行,又叫她想到被戴綠帽以及跟沈贏舟告白時的惡心感覺了,
這下真沒興致了。
于是小姐脾氣又上來,沒好氣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松手。”
秦歸雀順著她聲音就放了手。
他低頭闔了闔眼,斂去眸底的冷然。
還是差了點,他在小姐心里,總是比許多東西都差了點。
江扶月并不清楚秦歸雀對她的感情發展得那么快,都超越肉體,渴求神魂相交了。
她整理了下裙裳,便道:“走吧,我們去李燕那。”
既然確定了李燕有問題,那也不必再查什么,直接私下審問李燕就是。
她打開門后,又突然轉過身,朝秦歸雀伸出手。
“我怕黑,夜盲,看不見。”
秦歸雀抬眸看著那白皙玉指。
再看江扶月,即使語氣還同剛剛發脾氣一樣強硬,但臉頰卻是泛著紅暈。
江扶月見秦歸雀只注視著自己卻不動,頓時抿唇。
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段時間也只是為了勾搭秦歸雀,所以對秦歸雀總是收斂脾氣。
但方才沒控制住,本性暴露。
又不好道歉……
就在她要收回手轉身時,秦歸雀忽地拽過她,將她打橫抱起。
他低頭看著江扶月,一雙黑眸微亮,唇畔泛著的笑意比月色更溫柔。
語氣里更是帶著忽視不了的愉悅。
“那小姐,可要當心腳下。”
江扶月自是勾住秦歸雀,又疑惑。
怎么突然這么高興?
*
李燕的住所并不難找。
就在宋母隔壁。
江扶月感受了下輕功飛翔的快感,勾著秦歸雀眼神晶亮,就差把“再來一次”寫在臉上。
秦歸雀低聲道:“一會,你想要多少次都好。”
江扶月:“……。”
大概是心里有鬼,全院都睡了,只有李燕在輾轉反側。
江扶月站在窗邊,靠在秦歸雀懷里,聽到里頭的聲音。
沒多久,又有女子壓抑的嗚咽聲。
她轉過頭去看秦歸雀,就見這廝只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在意里頭怎么了的樣子。
不多時,那嗚咽聲停歇。
秦歸雀才俯身在她耳畔道:“睡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沒多久,少女便恐懼得坐在床邊,正對同樣坐在茶桌旁的江扶月。
江扶月單刀直入道:“今日來,是想問你些事,”
她問:“你為何要殺你阿姐?”
李燕瞳孔驟縮,甚至忘了刀頂脖子的恐懼。
“我不明白江姐姐在說什么,我阿姐不是在幫江姐姐忙嗎?”
江扶月緩緩道,“我不想跟你拉扯,說實話。”
李燕咬著下唇,“江姐姐,你為何要這般……”
“李燕,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不殺人卻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也有很多種,”
江扶月跟李燕沒有感情,甚至一想到李燕可能殺青禾姐,就更沒耐心。
她喚道:“阿雀。”
李燕恐懼于江扶月的神色冷漠,又害怕秦歸雀給她的壓迫感,不由紅了眼眶。
“我、我沒殺阿姐,我,我只是討厭阿姐,”
她快速道,“我心悅賀蘭公子,可賀蘭公子滿心滿眼只有阿姐,所以我嫉妒阿姐,恨阿姐一直不成家,只是這樣而已。”
江扶月默了片刻,道:“不是你?那就是賀蘭敬了。”
她站起身,“阿雀,把她打暈,殺賀蘭敬。”
秦歸雀收刀應道:“是,小姐。”
就在他慢悠悠要抬手時,李燕突然喊道:“不是賀蘭公子,不是他!”
“與青禾姐接觸的就你們幾個,難不成是宋姨往飯里加東西?再者青禾姐中了鶴居國的毒,不是賀蘭敬是誰?!阿雀,走!”
“不,不是,不是賀蘭公子下的毒,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燕到底年歲小,話一下就出了口。
江扶月眸色頓冷,她咬牙道:“阿雀,動刑!”
秦歸雀點了李燕的啞穴,在他的目光逼迫下,江扶月只能轉過身不看。
她只聽到不斷的嗚咽聲,以及栽倒在床的聲音。
等她能回身時,李燕已是神情恍惚,鼻涕眼淚糊一臉了,也不知傷在哪里。
秦歸雀解了李燕的穴。
李燕低著頭,她突然哭著笑了聲,自暴自棄般陰冷道:“她本來就該死,她個賤婦,殺了我爹,她早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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