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緋染第二天來找風輕塵的時候,心情很雀躍。
昨晚夜危云的話讓她心里暖暖的,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連風府的仆人看見她,都樂呵呵招呼:“夜小姐今天很高興的樣子,是有什么好事嗎?”
這些仆人里有從碼頭鎮跟過來的,認識夜緋染。
前些天夜緋染跟風輕塵相處得多,跟他的仆人們都混熟了。
夜緋染笑著跟他們招呼:“回南州了,肯定很開心呀。風大哥在家嗎?”
“在,公子在后面花廳里,夜小姐里面請。”
仆人們沒有進去通報,直接放夜緋染進去了。
在碼頭鎮,夜緋染和高柳兒楚少昀去找風輕塵,都用不著通報,這是風輕塵交待過的。
夜緋染興沖沖跑進風輕塵居住的小院,剛進去,就見他把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往旁邊一卷一推,大有想藏起來的架勢。
她感到很奇怪,問道:“風大哥,你在做什么?”
風輕塵看見夜緋染,向來目空一切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幾分慚愧之意。
夜緋染更加奇怪:“風大哥,你在拆衣服嗎?你不喜歡?”
她見桌上有剪刀和針線,想當然的就認為風輕塵在拆衣服。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往補衣服這上面想。
風輕塵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沒有。”
風輕塵的確是想把衣服藏起來,不讓夜緋染看到。
不過,既然她已經看到了,他倒也沒必要再遮掩。
風輕塵向來是個坦率磊落的人,臉皮也夠厚,便把衣服拿出來,攤開在桌上,大大方方展示給夜緋染看。
“我在補衣服。”
夜緋染走到桌旁,見衣服上破了幾個洞,洞口整齊,顯然是被利器刺破的。
有兩個洞口被縫補起來了,只是,那真的能算縫補嗎?
針腳歪歪斜斜,間距很大,跟爬了兩只蜈蚣似的。
風輕塵強作鎮定解釋:“你哥昨晚把衣服刺破了,我想把它補好,畢竟是你的心血。我也是一時興起,聽你說縫衣服好玩,所以想試試。”
正端著茶水過來的何燕聽見,悄悄撇了撇嘴。
一時興起?誰一時興起會先拿別的布練習,然后才在這件衣服上動手的?
可惜小師叔祖雖是劍術高手,在針線活這上面卻是一點天份都沒有。
真不知道,他使用暗器為什么可以用得那般靈活。
何燕沒有拆穿風輕塵,把茶水放到桌上,說:“緋染,請喝茶。”
“好的,謝謝燕姐姐。”
夜緋染見衣服上足足破了四個洞,非常生氣。
“我哥昨晚找你打架了?他太過份了,再生氣也不應該把人家的衣服弄破。”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夜危云生氣的原因,臉微微發燙。
她一本正經對風輕塵說:“風大哥,你確實不應該跟我開那種玩笑。我已經知道小倌是什么意思了,他們挺可憐的,你也不應該取笑他們。”
風輕塵聽見她的話,有些意外。
“誰告訴你的?肯定不是你哥,他昨晚跟瘋子一樣,非要跟我打架不可。他肯定不會有耐心告訴你這些。”
“你錯了,我哥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夜緋染一想起昨晚夜危云把她當大人一樣跟她談心,就很開心。
“小倌確實是我嫂子告訴我的。不過,我哥昨晚對我可好了。他開頭很生氣,但是打了你回來之后就不生氣了,還說了很多鼓勵我的話。我才知道,原來我哥很理解我,很支持我。以后,我不會再怕他了。”
風輕塵臉微微有點黑。
什么叫打了他之后就不生氣了?
好吧,念在夜危云總算讓夜緋染開心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就是可惜了這件衣服。”風輕塵嘟囔道。
夜緋染仔細研究了一會說:“風大哥,你放了這么多種顏色的繡線,是不是想繡點什么東西在破洞上?”
“是,繡點東西就可以把洞口遮蓋住了。”風輕塵指指何燕說,“是她想出來的辦法。”
“燕姐姐真有想法,這個主意好,要不我試試看。這四個洞口挺對稱的,繡圖案應該不會覺得不協調。”
她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夸贊道:“我哥的劍法真好,這四個洞一模一樣,位置也正。”
她因為對夜危云印象好,看到他的什么東西都是好的。
風輕塵悻悻然摸摸鼻子。
他還是比夜危云遜色一點,連件衣服都保不住。
總有一天,他要把夜危云誆到船上,大家再來比試一場。
他就不信,到了水上,他還打不過夜危云。
見夜緋染熟練地拿起繡線,埋頭開始修補衣服,風輕塵的心情又漸漸好起來。
等夜緋染補好了,他再穿上這件衣服,再到夜危云面前炫耀去。
“對了緋染,你來找我有事嗎?”
“哦,我畫了幾張圖樣,你看看喜歡哪幾款?圖樣有點多,因為時間趕,要把衣服全都做出來來不及,只能先做兩套。”
夜緋染解釋說,把圖樣拿出來,讓風輕塵挑選。
風輕塵一邊看圖樣一邊問:“為什么說時間趕?”
“因為,”
夜緋染遲疑了一下,覺得打仗不是什么秘密,風輕塵是信得過的人,便實話告訴他。
“我哥和我嫂子要去打仗了,我希望他們出發前能夠看看我的時裝秀。對了風大哥,你可以參加我的時裝秀嗎?”
風輕塵本想拒絕。
他走到哪都被許多女人包圍,早就膩了,才不想再到臺上去聽那些女人尖叫。
不過一想到夜危云也要去看,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可以,我參加。不過,我只參加這一回。”
“好啊,多謝風大哥。”
夜緋染目的達到,歡呼了一聲,埋頭專心修補衣服。
幾天后,夜危云和顏若璃做好了出發前的所有準備工作。
當天晚上,夜緋染的時裝秀再度拉開帷幕。
夜危云和顏若璃依然坐在對面的二樓觀看。今晚再熱鬧一晚,滿足了夜緋染的心愿,明早他們就要出發了。
這一次,將會直搗國都嗎?
夜危云望著臺上來來回回的穿著時裝的模特,想起初被流放時的情形,恍若隔世。
突然,臺下傳來陣陣歡呼聲尖叫聲,聲聲震耳。
夜危云往臺上一瞧,俊臉不由得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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