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春咬牙切齒的將信給揉成團,丟進垃圾桶里面,冷笑,蘇家真是冷血,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打發了?
自己面臨要被剔除召回的人員名單,蘇家沒有說去給自己跑跑關系,讓自己的名字不要被剔除。
反而寫信過來,讓自己不要回去了。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那么的無情。
不想讓自己回去?自己偏要回去。
她這輩子,必須要將顧家和蘇家死死的拿捏在手里,過上人上人的女王生活。
久野家,她會慢慢的來收拾。
她這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久野大一郎。
她離開的那天,便會是久野大一郎的死期。
等著自己一回去,就先把顧家的把柄給捏住,讓他們不得不聽自己的話。
想到這,她將自己拾掇干凈,背著單肩包,踩著5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出門了。
一出門,剛下樓,就遇到幾個從華國過來學習語言的同事,出去買東西回宿舍。
幾人與她面對面的闖過,沒有一個人與她打招呼。
蘇千春這人在這邊的人緣特別的差。
因為她總是覺得自己的那些個丑事,好像被所有人知道了一般,對誰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比如人家看著她從外面回來,熱情的給她打招呼,“千春,回來了呀?這是打哪回來呀?”
明明人家就是一句客套話,打個招呼,順帶問問。
而她總是感覺別人好像知道了,她剛從久野大一郎的被窩里面鉆出來似的,問她這么一句話,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樣。
她會惡狠狠對著別人道:
“我去哪了,管你屁事?
咸吃蘿卜淡操心,先把自己管好了,再管別人的閑事。”
再或者,人家看著她背的包挺好看,贊揚兩句,“千春,你這包真好看,這包得要不少錢吧?”
她好像總覺得別人知道,這包是因為她陪久野大一郎睡,哄著久野大一郎掏錢給她買的一樣。
便會惡言惡語的道:
“這包多少錢關你什么事?
你有錢你就去百貨大樓買呀,那里比這好看的包包多的是。
我蘇家有錢,我家里疼我,這么個破包包買得起。”
人家也就是覺得包包好看,順帶著問一句多少錢,誰問你家有沒有錢了?
你家有錢那是你的事,那又關人家什么事?
其實來了那么久了,誰是什么情況,誰還不知道嗎?
這蘇千春說得蘇家多么疼愛她,以前她和家里什么樣子,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到了島國以后,基本也就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了。
每次大使館有人回去,他們被派過來學習語言的這些人,家里都要請大使館的人,幫忙大包小包的帶東西回島國。
那么多年以來,蘇家別說給蘇千春帶錢,連一封信都沒讓帶過。
大使館的人也問過蘇家,有沒有東西要帶給蘇千春,蘇家每次都說沒有。
說蘇千春在那邊學習,本來就是帶著工資在那邊學習的,她的那些工資,已經夠她在島國生活得很好了。
島國人家那邊什么都有賣,她需要什么自己去買就行。
而且,他們過去進行語言學習的人,衣食住行,國家幾乎都是包了的,自己用錢的地方也很少。
所以蘇家人的確也是覺得沒什么好帶的。
總之,因為蘇千春尖酸刻薄,嘴上不饒人,哪怕你背景再硬,家里父母再大的官,人家都不愿意和她過多的交往。
所以整到后面,人家看到她,連客氣的點個頭都懶得了,就當不認識似的,面對面直接闖過。
再加上后來,別人的確發現很多次,她坐著一個老頭的轎車回來,雖然每次都停在拐角,但還是被別人看到了。
所以關于她的各種流言蜚語是越來越多。
蘇千春那么大動作,大使館的人,私下也去調查過蘇千春的日常行蹤,和在島國接觸的人。
知道她與久野大一郎有不正當關系,大使館也對久野大一郎進行過秘密調查,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也只顯示久野大一郎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家中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孩子的年齡都能做蘇千春的叔叔阿姨了。
其它的,并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異常。
因為這是在國外,還牽扯到島國人,再加上,這蘇千春又是蘇家人,他們也的確也不好處理。
也從側面勸過她,讓她收斂一些,她所做的這些事情,會對蘇家造成很大的影響。
但是人家就是當做耳邊風,仍然我行我素。
實在沒辦法,大使館回去的人,就把這事給蘇兆軒講了。
也告訴蘇家,國家準備把蘇千春的名字從召回名單里面剔除,并且將她從工作單位除名。
至于她將來是留在島國,還是要回華國,那都是她的個人行為,與華國無關。
但是一旦被剔除召回名單,想要以個人名義回華國,至少在近十年內,華國不會讓她回來的。
所以,才有了蘇家寄給蘇千春的那一封信。
蘇千春也不屑和那些個同事打招呼,高高將自己的頭顱抬起,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樣子,從別人面前經過。
人家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從她旁邊走過。
擦肩而過之后,幾人轉過頭,吐了一口涂抹,“呸,一個婊子,裝啥高潔,再裝也是個雞,真不知道蘇家那么正直的人家,怎么會出了這么一個玩意兒……”
“可不是嗎?我聽說,她的名字好像要被從召回名單上面剔除了。”
“活該,她這種人回去,也是丟人現眼,還不如就在島國,給別人當小老婆。”
說完,幾人拎著東西回宿舍去了。
幾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沒走遠的蘇千春肯定也聽到了。
氣得她,站在墻角捏著雙拳,咬牙切齒的,心中氣到不行。
真想沖上去撕爛那幾人的嘴。
是自己想去當婊子嗎?她有得選嗎?
都怪蘇家和顧家,他們當初如果愿意給自己找找關系換到米國去,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發生。
想到這,咬著牙,氣沖沖的坐著公交車,往久野大一郎的住處去了。
*
顧家老宅。
顧云霆一家,把蘇千春的事情給說開了,說好聽點是誤會,說難聽到,就是被騙了。
你說顧家個個都是人精,怎么就被一個丫頭騙得團團轉呢?
但是誰又能想到,首長和司令家里的孩子會是個謊話精?
雖然話是說開了,但是顧云霆考慮的層面可就不是被不被騙這點事了。
這女人能夠背著自家每一個人,在背后周旋,而不讓家里人懷疑,相互去說破這個事情,說明她不僅內心強大,而且頗有手段。
是個不聲不響干大事的人。
楊沐寧說這女的后面會殺了蘇樂安,別說,以這個女人的心計,搞不好還真能來個借刀殺人。
蘇千春這個人不簡單,現在知道是誰了,回去要找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女人了。
一轉眼到了晚上開飯的時間了,家里把飯給供上,錢紙燒了,把燈點上,鞭炮一放,就開始吃年夜飯了。
顧家是個大家族,就主家的人,都要做個十來桌人。
席上,大家推杯換盞,氣氛熱鬧不已。
南市軍屬區,蘇家。
今年因為蘇兆軒要值班,所以一家人就沒有回蘇市老家。
蘭亭張羅了一桌子的菜,家里一共四口人,蘭亭卻擺了五副碗筷。
大家坐下之后,蘭亭包著眼淚,夾了一個糖醋丸子到那個空位置的碗里。
家里所有人看著那個空位置,和那一副鳳圖小銀碗,愁云密布,心里都不是個滋味。
這一副餐具,是她們家丟失的小千金蘇一錦,小時候用過的。
這是蘭亭的父親,特意給孩子們打的。
蘇一飛的是一副龍碗,蘇一錦是一副鳳碗,表示兩個孩子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金嬌玉貴。
蘇兆軒嘆了口氣,握住蘭亭的手道:
“好了,孩子肯定是活著的,我們一定能把一錦找回來的。”
蘭亭反握住蘇兆軒的手,哽咽道:
“兆軒,安安真的不是我們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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