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誠杰被說得微微發愣。
雖然他一直沒弄明白洛童書突然變化這么大的原因,但他一直以為洛童書對祁瀾的這種好轉是想跟祁瀾走得更為長久。畢竟不是他這個做兄弟的偏幫祁瀾說話,而是祁瀾各方面條件確實沒得說。
祁瀾要才貌有才貌,要資產有資產,獲得過很多國內外的大獎又有口碑。雖然眼下是病著,連著兩年多沒有拍戲,但如果病好了,以后總能再回到正軌上不是么?
“他怕你一直不好?”譚誠杰猜測道,“不能吧。馮大夫跟我說過你只要好好配合他治療,最遲年底就能好。他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我還從沒見過他應承治好的人沒治成的。這事他應該也跟洛童書說過。”
“對,小洛知道。但我聽他的意思是等我好了之后他再走。”這事要擱原來的洛童書身上他就想不通。但如果是現在的洛童書,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我如果跟你說現在的洛童書不是以前的洛童書,你信么?”
“當然信。他換了個人似的,比以前靠譜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祁瀾自己都覺得說著神奇,“是他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人了。他整個人都不是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他現在只是用了洛童書的殼,但他內里不是。他的靈魂被換掉了。”
譚誠杰:“……”突然有點想開燈。
祁瀾繼續道:“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他變化實在是太大,根本由不得我不信。”
譚誠杰狠命吸了一口煙,把手機拿過來打開了手電,照著祁瀾。
祁瀾被晃得眼疼:“干嘛?”
譚誠杰說:“沒事,我看看你有沒有影子。”
祁瀾一陣無語:“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太離奇,但咱們倆認識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時候拿這種事情開過玩笑?”
知道你沒有,所以才更嚇人。譚誠杰問:“所以你有什么打算?不想放人?”
祁瀾說:“恰恰相反。”
洛童書的行為舉止一看就是個現代人,所以這個靈魂應該也屬于現代。那么放走洛童書,想必洛童書會自行去尋找來處,這樣他是不是就能知道洛童書到底是誰了?
他一定要知道現在的洛童書究竟是什么人。這個對他來說萬分重要。
這一場深夜里的談話持續得有些久,等祁瀾回去的時候都快到凌晨四點了。
他看到洛童書在床下蜷縮著,窩成一小團睡覺。明明還蓋著被子,屋里也不冷,但洛童書好像經常這樣睡。記憶中他已經見過洛童書這樣睡好幾回。而這種睡姿的人,據說比較缺乏安全感。
該不會是因為想到要跟“豬隊友”分開了所以才這樣的吧?
祁瀾這么一想,不自覺皺了皺眉。等重新躺下來,卻怎么都有些睡不著了。明明他這一晚上幾乎沒怎么睡。
他輕輕側過身去看床下的人,床下的人仍然保持著那一個姿勢。
這間臥室里有遮光簾,但祁瀾很少拉,因為他喜歡早上陽光斑駁地透過窗紗照進來的模樣。
而此刻,外面的燈光柔和地泄進來,就照在洛童書的身上。
祁瀾看得有些出神,也不知看了多久才輕輕喟嘆一聲,閉上眼。
第二天他人再醒來的時候洛童書早已經不在原位。但皇上沒有馬上喊人,因為他發現他又!記不住之前的事了!
肯定是那“討厭鬼”又來了!而且還是在那么關鍵的時候!
皇上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皇后在浴缸里被“別人”看他就氣得想罵人。
誰知這時洛童書輕輕打開門:“皇上,您醒了?”
皇上問:“什么時辰?”
洛童書手里端著藥,剛熱好的:“辰時,您先把藥喝了。”
皇上一口氣喝光,苦得直犯惡心,結果轉頭就被洛童書喂了顆蜜棗。
洛童書說:“譚公子說有事,先回去了,他讓我轉告您他過段時間再來看您。馮大夫說外面下雨,他要下午再來。”
外面確實下雨了,下得還不小。皇上問:“沐道長他們呢?”
洛童書愣了下:“沐道長?您不是說他是沐公子嗎?臣妾給他們也準備了節禮,還放了假,這兄妹倆要三天以后才會再來。皇上您……您沒事吧?”
怎么看著又不對勁了呢!難道昨天那個其實是影帝?
不對,肯定不是!如果是影帝的話沒必要再跟他裝,更不可能夸他好看!
皇上這時突然一喜:“那現在家里豈不是只有朕和皇后二人?”
洛童書一聽這話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是……您,想干嘛?”
皇上特別興奮地說:“朕想同皇后去雨中漫步!再順便一起去集市買菜,就穿一樣的那兩雙新雨靴!”
譚誠杰說的,要多帶皇后做些開心的事,這樣皇后才能漸漸對他加深感情,也不再拒絕與他行夫妻之事。
洛童書:“???”
他是在盧蘭清的建議下買了一對情侶雨靴,要雨天干活時穿著拍攝。
但是看看外面的大雨,再看看神情激動的皇上……
算了,左右這人也當不了多久的皇上,而他應該也陪不了他多久了。皇后咬咬牙:“行!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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