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璟鈺一醒便悄聲問道:“若水,大將軍回來了嗎?”
“小姐,已經回來了,正在等小姐一起用早膳呢。”若水也悄悄的說道。
“那快點給我打水梳洗。”璟鈺說完便輕手輕腳的起床了,昨晚晴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讓她多睡會兒。
皇上昨日到達此處時便說了,在這兒多停留兩日,所以璟鈺便決定,不喊晴兒,讓她睡到自然醒。
璟鈺在若水的伺候下梳好了頭發就出來了,到了飯廳,果然看到大將軍在等著她。
“好久不見,大將軍近日可好啊?”
“8個時辰未見,尚可,公主如何?”
“很好。昨日可還順利,有沒有受傷?”璟鈺蹙眉看著他。
傅靈安心中柔軟:“并未,讓你擔心了。”
“沒騙我吧?”
見公主上下掃視著自己,傅靈安勾了勾她的小手指,夾了一個小籠包到她面前的碟子當中,悄聲說道:“微臣不敢。陪我吃個早飯,之后我便去睡會覺了。”
為了趕回來陪公主用早膳,沒有多做停留,披星戴月的便回來了。
“好。”璟鈺看出了的他的疲態,也夾了一個小籠包到他碟子里,還體貼的給他剝了一個雞蛋,如今兩人已經不用公筷了。
傅靈安輕笑,公主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吃完早飯,傅靈安便回房間睡覺去了,璟鈺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練字。
別說,男盆友這套文房四寶用著還挺順手的。
大約10時左右,五阿哥來了。
此時晴兒在看書,璟鈺在寫字。
五阿哥奇道:“璟鈺,為何我最近都看到你在寫字?你有這么用功嗎?”
璟鈺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要問咱爹啊。再說了,是我不愿意用功嗎?我努力過啊,奈何這種軟毛總是欺負我。”
“那你就按大將軍教的那般,練控筆。”
唉,一個拿慣了中性筆的人去握毛筆,真的太為難她胖虎了。
璟鈺點頭,控筆練了一陣子了,其實并沒有什么起色呢。
看璟鈺小臉都垮了,晴兒轉移話題道:“你來是老爺那兒有什么事嗎?”
“嗯,老爺要帶我們去‘九曲湖’玩玩,聽說那里風景絕佳,走吧。”
“璟鈺,欲速則不達,你剛好去換換腦子。”晴兒說道。
“嗯,走吧。”璟鈺有同感。
“你們倆先去,聽說大將軍回來了,我叫他一起去。”五阿哥說道。
“哎,別,他一晚沒睡,讓他睡會兒吧,我們去就可以了。”璟鈺連忙阻止。
五阿哥深深的看了璟鈺一眼,說道:“那也行,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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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湖
九曲湖當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群山環繞,湖面澄凈。
來到這里就感覺神清氣爽,天是那么的高那么的藍,水是那么的清那么的綠,晴兒是那么的美哥哥是那么的煩。
因為,她的位置被五阿哥占了,另一邊的位置她又不能去,她去了,就變成了可燃可燃的人形大蠟燭了。
所以,為什么要有哥哥這種生物來跟她搶女人呢?璟鈺摳摳手。
皇上看到這一片湖光山色,心情十分的愉悅,他對晴兒說:“晴兒,要不要對眼前的這片美景作首詩或者填道詞啊?”
聞言,紫薇眼睛亮了,她看向了福爾康,福爾康也正看著她,兩個人的眼中露出了笑意,這不,機會來了。
晴兒說道:“那便做首詩吧。九曲山邊九曲湖,九曲湖邊人影稠。群峰倒影山浮水,無山無水不入神。”
(首聯、頷聯自己寫的,頸聯、尾聯是吳邁先生1935年寫的一首贊桂林的詩。)
“哈哈哈,好啊,這是把我們也寫進去了啊,群峰倒影山浮水,無山無水不入神,妙啊,不愧是晴兒,果然才思敏捷啊。”
紫薇適時插話道:“老爺,我這里也有一道詩。”
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女子計較,尤其,還是這種寫詩的時候,便笑著說道:“紫薇素來有才氣,那你便說說你的詩吧。”
紫薇溫柔的念道:“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嗯,宋朝王觀的詞,這首詞寫的確實精彩,以美人喻山水,確實是我喜歡的一首詞了。”
“我也喜歡這首詞,”紫薇溫柔的笑了,還想再往下說呢,就聽到皇上說道:“璟鈺,你在做什么?上來,當心掉下去。”
原來,璟鈺這會正在岸邊,低著頭觀察湖面呢,她剛才好像看到幾條大魚悄悄游過去了。
“好,我看看有沒有魚的。”
“這么大個湖能沒有魚嗎?你說說看,你有沒有什么詩,如紫薇那般,背詩也可以。”
寫詩不行,背詩沒問題噠,璟鈺笑嘻嘻。
小燕子剛想說,別讓璟鈺背了,她肯定背不出來呢,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紫薇的話,讓她‘夾起尾巴來做人,千萬別再咋咋呼呼了’,她立刻就老實了下來。
“僧家亦有芳春興,自是禪心無滯境。君看池水湛然時,何曾不受花枝影?”璟鈺也念了首古人的詩。
皇上新奇的看著她,說道:“你這趟五臺山沒白去啊,又是法船又是悟禪的,令我刮目相看啊。”
“那是,人總是在變化的嘛,得失之間,總會有感悟的。”
“我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皇上突然很是感悟。
璟鈺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帶著眾人往前走。
璟鈺說:“爹啊,女兒還記得四歲那年,地方官剛進貢了番木瓜,您就拿了一個來與女兒一同吃了,當時女兒還嫌味道難聞不好吃呢,其實那時候女兒哪里懂呢,重要的不是瓜,是爹對女兒的心意啊。”
“這事兒你還記得?你當時僅僅是嫌不好吃嗎?你把瓜都掀了,要不是看你才到我小腿這兒,我能把你丟去宗人府。”
“哎呀,我好怕怕啊。”璟鈺沖皇上做了個鬼臉。
皇上忍俊不禁,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道:“身為一國公主,一言一行當思表率于人。”
“知道啦知道啦,一言一行,可辨人品;一朝一夕,可見人心。”
“嗯,說得不錯。”
“既然說得不錯,那爹啊,我那番木瓜,您給女兒接著安排上唄。”
“別想了,等我們回到京城的時候,早壞了,出門的時候我跟你祖母說了,讓她們吃完,不必留給我們。”
“別啊,爹,這個好保存的啊,就用‘沙埋法’。”
“什么‘沙埋法’?”
“哎呀,就是在室內鋪一層干凈的濕沙,在沙上放置果實,再覆一層沙后放一層果,如此反復許多層,到最后一層時增加蓋沙厚度,沙的濕度控制在以用手握成團,松手散開為宜,這樣就可以啦。”
“這方法行嗎?”
“行不行的,試試嘛。”
“那好吧,朕勉為其難在明日的公文里加上這么一條。”
“嗯,我爹最好了。”
“哼,少拍馬屁,凡銅不可照,小人多是非。”
“爹啊,我不四小人,偶四小姐哦。”
……
紫薇走在后面,眼眶都紅了,她也是皇上的女兒啊,為什么皇上看不到她呢。
看著前面相依偎著聊天聊的興起的父女倆,福爾康悄悄的握住了紫薇的手,他知道紫薇善良多愁善感,心里肯定難受了。
福爾泰在后面靜靜的聽著,這還沒有才情嗎?這還不受寵嗎?這應該是獨一份的寵愛吧。
福倫……
紀曉嵐看向了傅恒,傅恒“謙虛”一笑。
紀曉嵐……,算了,嘴不要賤,孤掌難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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