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府
傅恒正坐在主位,端了一杯茶,很是享受的品茗著,似是太過沉浸,不由自主的便感慨道:“福晉泡的茶,天下難有人出其左右啊。”
傅靈安坐在下首不動如山,父親演技很好,拍馬總是拍的如此的潤物細無聲,悄悄的將額娘的視線拉走,令人……鄙視。
果然,福晉聽了,也不看難得一見的大兒子了,也不對大兒子噓寒問暖了,而是直接走到丈夫的身邊,與他坐在一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特意為你泡的。”
于是傅恒輕拍福晉的小手手,溫言溫語道:“讓愛妻受累了,我傅恒,心有愧疚啊。”
果然,又聽福晉說:“這是哪里的話,你為這一大家子的人殫精竭慮,付出良多,若沒有你,他們哪能長的如此身強體壯?”
呵,14歲便入了軍營,軍營如家的傅靈安輕嗤一聲,但他老子耳朵極好,偏生又聽到了,只見他又拍拍愛妻的手,溫暖如春,轉而面對大兒子時便是老臉拉長:
“你嗤什么嗤?我還沒問你呢,你今天在宮中,那般積極是何意?”
積極?福晉立馬豎起了耳朵,什么事能讓她這穩重到冷漠的大兒子積極?
傅靈安也是一頭霧水:“在宮中,身為臣子,我自問,并未僭越。”
福晉又看向傅恒,兒子確是個主意正的,斷不會失了規矩。
“你再想。”
“想不起來。”
傅恒……
“你今日抱了誰?”傅恒又問,小樣兒,當時那一個躍起接住人的架勢,辮子差點沒給他甩飛到天上,還說不積極?
傅靈安端茶的手一頓,接著便又從容的喝了一口,才道:“那是奉太后的旨意。”
“呵,老子眼睛沒瞎,要不是你蹦到跟前,太后又怎么能看到你。”
傅靈安不疾不徐的說道:“當時場面那么混亂,你還有功夫想那么多?我可沒有,我只是盡忠職守。”
“那第二次又抱了誰?”
“那也是聽命行事。”
傅恒一噎,當時他雖然不在,但事后他可是了解過的,據說“大將軍便如一陣風似的,刮到了永和宮,宮里的太監甚至沒有來得及唱報。
“呵,在皇宮中當謹言慎行,公公未報你卻先入,太失禮了。若娘娘拿此問責,你也少不得皇上的一頓批。”
“我當時聽到常壽的聲音了,且太監也唱報了。”雖然之后才報的,但也報了,沒毛病。
“你對自己的反常行為就沒點啥想法?”
“并無,我對皇上,恪盡職守,精忠報國。”
并無?作為一個獨寵愛妻二十幾載,經驗豐富的老男人,傅恒信了他才有鬼。
不過,傅恒說道:“也是,你沒有意識到也有可能,畢竟你雖早慧但卻獨缺一根弦之事,我和你額娘已經再三確認過了。”
聞此言,福晉憂傷又擔心的看向了大兒子:“你確實缺了一根弦,對男女感情之事毫不在意,額娘甚是憂心啊,靈安。”
傅靈安不為所動,缺便缺了吧,也非什么大事。
“額娘,家中還有二弟,三弟,他們不缺便可。”
每到這話題便裝鵪鶉的富察家二公子三公子……
傅恒看到他們便煩,于是不耐的揮揮手,說道:“都出去都出去,趕緊滾。”
于是三人朝他們的親額娘行了個禮后便走了。
屋外,老二傅隆安頗為沉穩的問道:“大哥,你抱了誰?”
傅靈安腳步一頓,他抱了誰?
此時才回味過來那柔軟的觸感的傅靈安,可疑的耳朵紅了。
傅隆安眼神閃了閃,但是聰明的沒說話。
富察家老三傅康安卻是奸笑道:“二哥,不用問了,是個母的。”
母的?傅靈安眼眸幽沉。
傅隆安嘆氣,這弟弟,就是不會看眼色,大哥都抱了,那肯定特殊啊,怎么能說母的,且:“慎言,宮中能勞上大哥出手的,必定身世顯赫,不是公主便是格格。”
突然,傅隆安瞪大了雙眼,成熟不見了穩重也不見了,他驚道:“不會是那個還珠格格吧?不行,很鬧騰的,雖是位格格,但卻不適合坐大家世族正妻之位,沒戲,大哥,你趁早歇火。”
傅靈安臉黑了,她不配。
見大哥這樣子,傅隆安放心了:“不會是晴格格吧?人雖然很好,但她與福爾康有默契之約,所以這個也不合適。”
“滾。”
“大哥別動怒,我知道是誰了!”傅康安得意道。
“是誰?”話是傅隆安問的,但傅靈安也在第一時間老向了他。
同時受到兩位哥哥的關注,傅康安很得意,這是他的高光時刻,他手指朝上一指:“這位身份十分尊貴,乃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天家之女,四公主,璟鈺公主是也,對不對大哥?”
別問了,大哥這突然軟下來的面部神經已經說明了一切,傅隆安贊許的看向老三:“可以啊,一語中的。”
“二哥,你高興早了,這個也不行,聽說十分的嬌縱,不敬長輩。”
“胡言亂語,去跟大康過五百招,沒有五百招不準下場。”
呦呵,大哥這是真動怒了啊,往常都是二百招,這下直接翻倍不說,還拐了個彎。傅隆安此時,真切的感受到了某種奸情在發酵。哦不,感情。
傅康安哀嚎一聲便大康拖死狗似的拖走了。大康很興奮,打人,他最在行了。
傅康安此時很悲催,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是怎么落到這步田地的,明明前一刻還是他的高光時刻啊。
傅康安:額娘救救我,阿瑪你不許阻止。
屋內,福晉很是好奇:“這璟鈺公主,為人如何?”
“臨危不亂,端莊有容。”
“比起晴格格呢?”
“只強不差。”
“這么好?”福晉驚訝了。
“晴格格固然好,但璟鈺公主比之又多了幾分靈氣與堅毅果敢。”
“只是今日運氣不太好,被那還珠格格傷了兩次,真是可憐啊。”福晉嘆息,骨頭都斷裂了,嬌滴滴的女兒家,這得多疼啊。
傅恒點頭,又搖頭:“倒不是運氣不好,而是那個還珠格格……”
“我明白,這個事不關咱們的事,誰的種,誰傷腦筋去。”福晉小小聲的說道。
“這倒也未必,還有一個人也很傷腦筋,最近看他頭發都變少了,哈哈哈。”我傅恒的頭發,還是那么地多那么地好。
福晉了然一笑,紀曉嵐。
傅恒看向又突然去而復返的大兒子,奇道:“還有何事?”
“不管還有何事,之前,靈安啊,額娘給你看了幾個大家閨秀……”
“阿瑪額娘,兒子來正是要說此事,額娘不必去為我相看姑娘請旨賜婚,因為,我已求得皇上恩典,我的婚事自己做主。”
福晉:“……”
“那我約好了的人怎么辦?”福晉幽怨臉。
“看著辦。”兒子冷漠臉。
福晉:“……”
“怎么跟你額娘說話的?”
傅靈安行禮,規規矩矩的溫聲道:“那請額娘看著辦。”
傅恒:老子很想像小時候那樣揍你一頓,但如今,老子打不過你……
于是,傅六叔無力的揮了揮手:“出去,別打擾我跟你額娘說話。”
傅靈安朝二老拱了拱手,出去了。
屋內,福晉幽幽道:“看來,我得入宮拜訪拜訪這位公主了。”
“去吧,太后受驚,作為正一品大員的家眷,進宮探望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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