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走,小燕子便氣呼呼的進了門,她對紫薇說道:“真倒霉,被禁足了,啊,我會發霉的!紫薇,你比我聰明,你覺得那個公主是真的暈了嗎?可是,她為什么早不暈晚不暈的,偏偏現在暈了呢?這下好了,皇后又要說,她在漱芳齋被我欺負的都暈了,真是氣死我了。”
皇后不會說的,皇后恨不得成年阿哥們處處樹敵呢,尤其是五阿哥,他本就是阿哥中的佼佼者,但爾康不能將這說給小燕子聽,她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嘴不把門。
“小燕子,你不要胡說,我看璟鈺公主是真的不舒服,你難道沒看到她的臉色有多白嗎?”紫薇說道。
爾泰也直言道:“暈是真的暈了,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啊,又是胳膊,又是額頭的,她還在路上趕了這么久的路,還被你踹飛了,不暈才怪。”
爾康心下一陣的煩躁,本來璟鈺公主是永琪的親妹妹,又是皇上寵愛的四公主,若是有了她的加入,紫薇和小燕子在這深宮中,便又多了一重保護傘,可如今全讓小燕子給破壞了,現在言語中又對公主多有不敬,真是頭疼,好在公主剛才并沒有因藥膏的事記恨紫薇。
“好了,我們也走了,”爾康看著紫薇,很是不舍的說,“你今天也累了,晚上早點睡,下午我就不過來了,太和殿的事,還需要善后。小燕子那兒,你多勸勸了,千萬別再讓她闖禍了,你們倆,現在是一榮不一定俱榮,但一損肯定是俱損,尤其是你,目前只是個宮女的身份,更要注意知道嗎?”
“知道的,你放心吧。”紫薇說著,將爾康送了出來。
爾康都走了幾步了,忽然又轉回頭來說道:“那匹馬,可能真的是保不住了,不管是不是它的錯,后果都是它來背。”
爾康和爾泰很快便出了漱芳齋,兄弟兩人走在宮道上,爾泰小聲問:“哥,剛才你是故意說到馬的吧?”
“是的,小燕子行事魯莽,好出風頭,再不給她個教訓,怕是日后更為艱難啊。”
爾泰贊同的點點頭:“是啊,她可真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今天如果不是她打了那匹馬,馬又如何能受驚?馬不受驚,后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去調查了?”
“這個不需要怎么調查的,大庭廣眾之下,馬隊很多人都看到了。”爾泰回道。
“唉,這個小燕子,真像個爆仗,我總感覺她隨時會爆炸。”
兄弟兩人相視一眼,搖頭苦笑。
???
秋水沒有去太醫院,按公主的吩咐直接到了御藥房。
因著她的到來,生員們都好奇的望著她,這里平時很少來人,倒是班畫師跟五阿哥最近來的比較勤快。
秋水亮了下她的宮牌,哦,永和宮的,又是五阿哥找常太醫的。
秋水問道:“你們可知常壽常太醫現在何處?”
“是誰找我啊?”此時,常壽拿著個搗藥杵過來了。
一看到他,秋水行了個禮,說道:“常太醫,我是四公主的大宮女秋水,我們公主召見你。”
“不必喊我太醫,皇上早把我貶來這里管理藥草了,直接喊我常壽就行。是公主手臂疼了嗎?”
傅小子找他去醫的人,他肯定要管到底的。
“我說不清楚,您去了就知道了。”
“那好,走吧。”
???
永和宮
傅靈安急匆匆將人抱進來的時候,常壽剛為愉妃診治好,忽然見到傅小子抱著公主進來了,他眼珠子一轉,迎了上去,一眼便看到了公主額頭上的傷,實在是醒目。
常壽不由的搖頭,這可憐的公主呦,一天之中傷了兩次。
愉妃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到這情形吃了一驚:“璟鈺怎么了?她不是去漱芳齋的嗎?怎么還暈著回來了?”
哦,漱芳齋,常壽明白了,原來在那兒受的傷,那便說的通了,那里經常出狀況,娘娘習慣就好。
“回娘娘,公主的額頭不知被漱芳齋誰的暗器弄傷了。”落霞回道。
“快,靈安,把人放在這兒。”愉妃急忙喊道。
這一路上,愉妃便跟著太后如此稱呼他了,一時不察,此時便也如此喊了。
靈安?常壽摸了摸小胡子,他好像懂了一點,又好像什么都沒懂。
傅靈安聞言趕緊將人放在了榻上,他一個外男,寢宮是肯定不能去的。
常壽上前查看后,又動手處理了一下傷口。
此時皇上也到了,他見永琪站在一側,便問道:“璟鈺情況如何了?”
妹妹額娘俱受傷,永琪心情低落,他搖搖頭:“常壽正在診治。”
皇上點點頭,一轉眼又看到了傅靈安,他說道:“靈安,等下隨我去下乾清宮。”
“臣遵旨。”
此時,常壽出來了,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皇上,畢竟這一身黃還是很耀眼的嘛。
他朝皇上行了個禮,說道:“公主額頭為碎片所傷,雖傷口有些深,但也無妨,臣這幾日便會研制出專門治療公主的藥來的。”
“要快!決不能留疤!”
“是,臣遵旨。”
“愉妃娘娘如何?”皇上又問。
“娘娘胳膊肘擦傷,受了些驚嚇,但大問題沒有,并未傷筋動骨,只需兒女們多陪陪解解悶,心情愉悅便可,還是那句話,藥吃多了反倒不好了。”
皇上放了心。
他走到璟鈺跟前,輕輕嘆了一口氣,回宮第一天便受了這么多的傷,還是比她大一歲的小燕子帶給她的,他若是不罰小燕子,又如何向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兒交代?
愉妃走上前來,眼眶紅了,她鄭重的朝皇上行了個禮,問道:“皇上,究竟是誰傷了鈺兒,還是臉上,如若……臣妾不敢想象。請皇上將人交給臣妾,臣妾要親自發落。”
皇上看著愉妃發紅的眼睛,有些尷尬的說道:“是還珠格格誤傷的,朕已經處罰她了,朕將她禁足在漱芳齋了。”
愉妃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只是禁足嗎?”
皇帝一時更加尷尬了,按說小燕子今日私入太和殿前,擾亂了太后的歡迎大典,驚擾了太后鳳體,又損害了公主玉體,還兩次,對了,還打傷了阿哥,如此劣跡斑斑,押她去宗人府關幾天也不為過。
但是,她剛找回來還沒多久,前陣子又挨了板子,若罰的太重了他確實于心不忍,這一次,只能委屈璟鈺了。
“朕會禁她很久,什么時候鈺兒好了,便什么時候放她出來,可好?”皇上打太極。
愉妃正想說話,猛然間看到了皇上身后的五阿哥,她驚呼道:“永琪,你額頭怎么了?”
皇上更尷尬了,若是愉妃知道了兒子也是小燕子所傷,不知要如何傷心呢。
好在永琪說道:“那會兒妹妹暈倒了,我一著急,就被樹枝刮了一下,您莫要擔心,不礙事兒。”
永琪說完跟皇上對視了一眼,這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傅靈安冷冷的瞥了眼五阿哥,又看向璟鈺,難怪腦子都被兔子吃了還知道找他將她送回來,像這樣隨口就能拿她出來頂缸的親哥哥,確實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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