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下班后去手機店逛了一圈,沒有買到合適的,好的手機價格都貴,她就想著在網上買個二手機先湊合一段時間好了。
寒曉回到江家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晚風習習,帶著一絲涼爽,很舒服。
讓她意外的是,江玉柏和江玉桃居然也在家,全家人都在客廳里坐著,說說笑笑,氣氛一如既往。
昨晚壓抑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江玉桃一看到她就過來熊抱她,她現在是打從心里依賴寒曉,這可是一起作戰冒險抓壞蛋的小伙伴。
看到小孩依然活潑單純可愛,寒曉心里感到十分欣慰,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昨晚,江家三個大人一晚沒睡,今天一大早,江文康就讓江玉澤去學校把雙胞胎接回來。
主要是擔心江玉桃的狀態,還請了心理醫生,還好結果沒啥問題。
這一切都多虧了寒曉,她之前就用心開導過桃桃。
現在江家人,心里都是很感激寒曉。
江玉清臉色還有點蒼白,不過人已經緩和過來了,她見寒曉比平時回來得晚,便問:“寒曉,你今天加班了嗎?”
寒曉說:“沒有,我在外面逛了一下。”
這時,江文康站起來說:“寒曉,我有事跟你說,你跟我來。”
“哦。”寒曉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景,心情忐忑地進了書房。
她暗忖,不管江文康這次找她說什么,希望他好好說話,不然她真的要對書房產生心理陰影了。
沒一次好事啊!
書房顯然收拾過,跟往常一樣,干凈,整潔。
桌面上的血跡已經不見了,留下肉眼很難察覺的凹陷,這書桌可是貨真價實的實木啊!
可見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江文康的手到現在都還纏著紗布。
“坐吧。”江文康指著對面的椅子。
來了,似曾相識的話。
寒曉從善如流地坐下。
她是有點怕江文康的,他除了行事作風強勢,人看著也很嚴肅。
很少笑容,總是冷著臉,他不笑時,總讓人覺得他在生氣。
江文康說話做事一向果斷利落,不喜歡拐彎抹角,他說:“這次的事要謝謝你!”
寒曉一愣,有點驚訝,連忙說:“不用謝!這樣的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江文康的致謝和道歉一樣難得。
寒曉只是認為自己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何況,她對這類事情一向深惡痛絕。
但對江家來說,她確實幫了大忙。
江文康看著眼前這個人,臉還是之前那張好看的臉,氣質卻截然不同,更清麗,更干凈。
他不得不承認,寒曉真的變了。
從處理這件事來看,她這個人很敏銳、冷靜、聰明,身上還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
至少在關鍵時刻,思考問題比他那兩個大侄子大侄女要有條理得多。
但江文康是誰,封建大家長,把威嚴刻在骨子里的人,輕易是不會夸人的。
寒曉現在還住在他家,她這人就得歸他管,做得不對的地方就要批評教育。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很對?”江文康問。
寒曉又是一愣,她抬頭看著江文康,這話什么意思?
寒曉皺著眉,“你覺得我做得不對?”
“至少不全對。”江文康平靜地說。
“那你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對?”寒曉語氣帶著點鋒芒。
她很喜歡桃桃,在這件事上,她做這些事完全出自她的本心。
她不需要江家人感謝她,但她絕對不接受無端的指責。
“魯莽。”江文康臉色嚴肅,說:“你不應該一個人跑去試探那種垃圾。”
寒曉一向獨立自主慣了,這跟她的成長環境有關,遇事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習慣了,想好怎么做就去做,不用在乎他人。
但她認為自己不是個魯莽的人。
寒曉不服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多管閑事?”寒曉冷冷地問:“還是你認為我做這些是在討好邀功?”
聽到寒曉語氣不對,江文康一愣,他臉色肅穆,鄭重地說:“我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然后,她接著說:“你要清楚,你終究也是個女孩子,你去試探他要是被發現端倪,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寒曉一頓,這是擔心她的意思嗎?
好吧,是她想岔了。
“沒你想象得那么嚴重,吳建德只是心理變態,又不是窮兇極惡的暴徒,他沒有那個膽子傷人。而且,我很小心,他不會發現的。”
“天真。”江文康冷冷地道出兩個字。
寒曉覺得自己難得支棱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被打壓下去了。
有點不甘心。
雖然理智告訴她,江文康說得是對的。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一個心理變態的想法。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寒曉問。
“你一察覺問題時就應該告訴我。”
良久,寒曉才淡淡地說:“我剛開始也只是懷疑,而且,沒有證據的事,你不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江文康對她的不喜是不加掩飾的,總覺得她居心叵測,以致于每次在他的面前,她說話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
如果她冒然去刺激他,他的脾氣又不好,就怕他一時控制不住,水杯不是砸墻上,是砸她身上。
寒曉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她覺得江文康不會輕易相信她,她也不會輕易相信江文康。
江文康怔愣了一下,靜默。
他承認,以前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寒曉這個人,一開始覺得她為人浮躁貪婪,但忽然又轉了性子,人不浮躁了,心思卻更深沉了。
后者比前者更不討喜。
因為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又在憋著壞主意。
但現在看來,與其說是深沉,倒不如說是沉靜。
“不至于,我有分寸,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江文康平靜地說,有解釋的意思,“你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寒曉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清亮,眸光閃爍,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江文康看著她乖順地點頭,瞧著順眼多了。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白色長方形盒子,放在桌面上。
“這是賠你的手機。”
江文康上午交代他的秘書去買的,她下午就送過來了,還說是近期最受年輕人喜歡的款式。
今早江玉清聯系寒曉的時候,發現她手機關機了,他才反應過來,昨晚過于憤怒把人家的手機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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