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就是當h衛兵上位的,搞批斗有一手,腦子里的彎彎繞繞多得要命。

  趙長風也深得趙家人真傳,加上初到香江就被兩個黃毛踩斷手指,現實活生生地給他上了一課,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陳家作為香江首富,隨便一輛車就是500萬港幣,如此的財大氣粗,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黃毛那樣的人搶著效忠,而他有什么?

  就幾張蓋了公章的紙和一張嘴?

  這里不是江市,也不是那個隨便栽贓一聲就能把人搞臭的時期,他就這么拿著那些捏造的證據去陳家,或許江瑤會被陳家冷落嫌棄,但他,絕對討不了好。

  恐怕剛上門開口,就會立馬被陳家手下的人掃地出門,輕則斷手斷腳,重則連命都沒有。

  趙長風雖然瘋批,但是惜命,他現在不想按高倩盈之前計劃的那樣,直接上門亮出證據然后把江瑤帶走,反而打算先蟄伏在香江,摸清對手的情況之后,再一擊即中。

  旅館房間內。

  被人捏住了把柄,高倩盈只好打消了逃走的念頭,她心里恨極了趙長風,卻又不得不留下來跟他談條件:

  “你現在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去陳家揭穿江瑤那個小賤人的真面目?你不想帶她回內地了?”

  “我說了,現在游戲怎么玩,你得聽我的。”趙長風半瞇著眼,笑得陰險,“一周之內,幫我租一間價格合適的房子,還有,之前答應還我的錢盡快拿回來。”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而是朝著高倩盈挺了挺胯,威脅的意味十足。

  高倩盈攥緊的手指狠狠掐進掌心,她可不想再被這個禽獸給糟蹋了:

  “租房子?難不成你還想在香江住下來?我告訴你,香江的房租和物價可不便宜,你帶的那點錢最多能撐半個月。我就不懂了,你手里明明有那么多證據,直接拿出來就能毀了江瑤那個小賤人,真不知道你在磨嘰什么!”

  “呵”,趙長風冷笑一聲,直接戳穿她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我說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讓他直接上門,到時候江瑤名聲毀了,他也被陳家弄死,高倩盈漁翁得利?小婊子想得倒美!

  被趙長風陰惻惻的眼神盯著,高倩盈有點心虛:“你不就是怕陳家找你麻煩,大不了你把證據都給我,到時候我替你出面,你只需要帶走江瑤那個賤人就行。”

  趙長風不想再就這事跟她白費口舌,昨天他不是沒看見那個陳家男人有多喜歡江瑤,能這么容易就放她走?

  見他不為所動,高倩盈不敢再說下去。

  淺水灣別墅。

  鐘義辦事的效率很快,三天時間已經幫江瑤善后得天衣無縫,順帶還帶回來一張協會重新頒發的證書。

  “少爺,東西都在里面。”鐘義將一個牛皮文件袋遞給陳宴北。

  陳宴北沒拆開,直接將檔案袋收到抽屜里,表情冷然:“辛苦。你再陪梁遇則跑一趟東南亞,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將市場上那幾家冒頭的海運公司全部吃下。”

  陳氏對新加坡那家海運公司的收購計劃之所以失敗,正因為那家海運公司的背后掌控人其實是陳宴北。

  他在掌管陳氏時,就已經開始打周邊幾個國家港口的主意,加上陳家二房一直蠢蠢欲動,私下小動作不斷,所以他借機跟梁遇則和霍沉風一起在新加坡成立了啟航海運公司。

  當然,三人出資后是找人代持的股份,所以明面上啟航海運的老板另有其人。

  后來陳宴北遭遇車禍,被陳氏董事會踢出局,啟航海運卻沒有停滯不前,反而在陳宴北的操控下發展得越來越好。

  上周,陳國強去新加坡談收購失敗,陳宴北在陳老爺子面前建議公司重倉房地產,這周陳氏就召開了董事會,宣布取消對附近國家海運公司的收購計劃,要將資金池的錢都投到房地產行業。

  陳氏放棄收購,東南亞那幾家小海運公司就沒法坐地起價,只得乖乖被啟航海運吞并。

  只是收購幾家小公司也需要不少資金,鐘義提醒道:“少爺,上個月我看了啟航的財報,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只剩1億多新幣,而且我們馬上還要參加新加坡政府放出的土地競拍。”

  以公司目前的資金,顯然是不夠玩的。

  陳宴北從小就跟著陳老爺子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又是劍橋商學院的高材生,玩資本那套格外嫻熟,他淡淡揚了下唇:

  “收購協議簽好之后,公司規模就完全滿足在美國證券交易所上市的條件,到時候一邊準備上市,一邊把這個消息放給各家銀行,資金自然不是問題。”

  他這么一點撥,鐘義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對了,少爺,這次去意大利,我順帶跑了趟英國去看看那邊公司的情況,摩爾博士研發的尋呼機已經到可以商用的階段。”

  陳宴北在英國念書的時候結實了幾個專注科研的同窗,其中一個叫摩爾的同學對通訊十分感興趣,一直在嘗試研發一種新型的無線通訊方式。

  當時國外已經有公司研發出了尋呼機,但機器太大太沉,還處于最原始的階段,而且多是軍方在使用。

  摩爾就從尋呼機著手,嘗試著怎么改進這種機器,以達到商用的程度。

  陳宴北對他的這個想法很感興趣,隨手投了一百萬英鎊,幫助他創立公司,潛心科研。

  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有成果。

  鐘義這次回來還順便帶了尋呼機的樣機,他彎身從行李箱里翻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盒子:“少爺你看,這個就是尋呼機,又叫bp機,可以顯示文字信息。”

  比如a隨身帶著bp機出門,b想要通知a某些消息,b就可以用固定電話撥打給傳呼臺,告訴傳呼臺想要傳遞給a的消息,a的bp機就會顯示該條消息。

  或者b只告訴尋呼臺有事找a,請a回電,a的bp機上就會顯示b的電話號碼。

  陳宴北之前就了解bp機的通訊原理,他拿過那個巴掌大的機器,放到手里端詳,目光沉思。

  如果這種機器引入香江,必然會給香江的通訊市場帶來巨大沖擊,的確是個很好的商機。

  正好,目前香江的三大通訊商之一就有英國的o2集團,摩爾的公司也在英國,興許可以考慮合作。

  鐘義離開之前,怕陳宴北沒有用著趁手的人,提議道:“少爺,要不我調兩個助理回來?”

  陳宴北手底下有一個助理團隊,各司其職,他出事之后,就把人調到了各個公司去分管。

  “好。”陳宴北最近也的確打算有所動作,需要用人。

  鐘義匯報完工作,又拎著行李箱去跟梁遇則會合。

  隔壁書房。

  江瑤正在奮筆疾書地碼字。

  報社需要一天連載一萬字,之前的十萬字只夠連載十天,她必須多多存稿。

  碼完字,她伸展胳膊,靠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后拿出自己的小賬本開始算賬。

  昨天她拿到了陳國強的支票,進賬25萬港幣,加上空間里價值十萬的金條,手頭就有35萬港幣。

  35萬港幣算是一筆不錯的本金,可以拿去股市滾一圈。

  除了這些,還有陳國強之前賠給她的店面,店面的產權倒是已經去房屋委員會更改過,現在業主是她的名字,所有的證照文件、鑰匙也都拿到手了。

  至于麥正良贈與的雜志社,已經簽完贈與協議和走完公司法人變更流程,不過江瑤還沒實地去過雜志社。

  這兩樣資產她得趕緊利用起來,多等一天都是在浪費錢。

  至于她每個月連載小說進賬的2萬多港幣,暫時算是固定的現金流,這筆錢不太穩定,連載到期錢也就沒了,暫時放在一邊不動,當做儲蓄。

  平時的花銷有陳宴北,也不需要江瑤操心,她的錢全在她的小金庫,她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想到陳宴北,江瑤勾勾唇,不知道他跟鐘義談完事情沒?要不去問問他有沒有推薦的股票?

  這么想著,江瑤推開了隔壁的書房門。

  陳宴北端坐在書桌后的皮椅,手里拿著文件,眉眼深邃專注,哪怕只是這樣安靜坐在那里看文件,也一樣吸引人的目光。

  “陳宴北~”

  江瑤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見書房內只有他一個人,左右張望著:“鐘助理呢?”

  “你有事找他?”陳宴北放下手里的文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沒有呀~”江瑤走過去拉住他的襯衫衣袖,一邊拉一邊無比誠懇地朝他眨眼睛,“我是來找你的呀,你不是跟鐘助理在聊事情,我就隨口問問嘛。”

  果然,聽到這個答案,陳宴北臉色由陰轉晴。江瑤順勢抱住他的手臂,湊到他面前繼續撒嬌:“想你了,老公~”

  才一個下午沒見而已,能有多想?她哄人的話張口就來。

  但偏偏陳宴北極其受用,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替她順著發絲:“你下午待在書房干什么?嗯?”

  女人淡淡的馨香傳來,陳宴北眸色微暗,手臂環住她的腰身,直接將人攬進懷里,下巴枕到她的頸窩,從后面抱住她。

  炙熱的氣息吹拂在江瑤頸邊,酥麻得不行,她嚶嚀一聲,軟軟開口:“剛剛說了呀,我在想你嘛,想了你一下午,但是你有正事,我又不敢來打擾你……”

  “老公,你都在忙什么呀?你不是不管陳氏了嗎,怎么還天天要看這么多文件?”

  江瑤看著書桌上那一大摞文件都替他頭疼,上面全是英文,還有他的批注,顯然都是極認真看過的。

  “瑤瑤想知道?”陳宴北側頭,鼻尖抵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垂,落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上下摩挲著。

  “哈~啊”江瑤被他弄得又癢又酥,耳廓在他的鼻梁蹭了幾下,聲調軟得滴水,“我就問問嘛,你眼睛剛恢復沒多久,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用眼過度。”

  “嗯。”

  陳宴北一手攬著她,一手隨意拿了幾份文件,一一在她面前翻開,極有耐心地跟她解釋道:“這份是海運公司的收購方案。”

  “這一份是香江幾個地塊的調查報告。”

  “……”

  江瑤英文不錯,自然可以看懂那些文件的標題,現在他既不在陳氏任職,那這些應該是他自己的產業,其中不少都跟陳氏的業務有所重合,所以陳宴北這是在跟她透底?

  這么信任她嗎?

  江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陳宴北已經親昵地從后面將她貼緊幾分,金石振振般的嗓音透著寵溺:“所以陳太太不用擔心會把卡刷爆。”

  給她看這些東西,只是為了告訴她放心花錢?

  江瑤莫名有點感動,側過身環住他脖子,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紅唇情不自禁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

  一個吻的暗示已經足夠。

  下一秒,江瑤只感覺腰身一緊,整個人就被壓到書桌邊,陳宴北微涼的唇瓣追了過來,吮住她的粉唇,霸道又激烈地探入攪動。

  江瑤還沒忘記自己過來是干嘛的,氣喘吁吁地伸手去推他:“等……等……一下……”

  “怎么了?瑤瑤……”陳宴北聲音啞得性感至極,喘著氣松開她。

  “老公……我……”江瑤被他撩得腿都軟了,表情嬌媚欲滴,開口的聲音奶貓兒一般,帶著綿綿的軟。

  看著她這副勾人的模樣,陳宴北瞬間呼吸加重,情不自禁地低頭舔吻著她的耳垂:“嗯?瑤瑤…”

  江瑤仰著脖子,渾身徹底酥成了一灘水,再說不出完整的詞來。

  陳宴北的唇又覆了上來,江瑤后背抵在他結實的手臂,半瞇著眸,腦袋高高仰起,聲音嗯嗯唧唧。

  灼熱的呼吸很快順著她的唇往下蔓延……

  “陳……宴…北……哈啊……”

  過了一會兒,江瑤便如同被甩上岸的魚兒,縮著身子輕輕戰栗。

  陳宴北沒停,捉住她的腰將她調了個方向,讓她上身趴在書桌,雙手撐住邊緣……然后他從她身后貼住她,側頭動情地吻她,盡數堵住她沖到喉口的聲音。

  江瑤沒了出聲的地方,只能反手掐住他的手臂,嗚嗚嗚地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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