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知州一睜開眼,面前浮現的便是祁野冷峻的輪廓。
他腦中不由地回想起昨夜的癡纏……
白皙溫潤的面色上漸漸地染了一抹緋色。
祁野的五官深邃,使得面部輪廓看起來較為冷硬,故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少年氣。
然纖長的睫羽和眼尾的紅痣又帶著些許乖順,特別是睡著的模樣,乖的讓人忍不住地想親一口……
他下意識的微微湊近。
祁野的唇形很性感,菱角削薄,色澤略淡,微涼柔軟,很好吻的感覺。
“州哥哥若再不親,我便要親了。”說罷,一個翻-身低-首吻-了下來……
阮知州氣息微亂的避開他的糾纏。
“你,什么時候醒的?”他聲音微啞。
祁野勾起唇角一笑:“州哥哥偷偷看我的時候。”
阮知州聞言面色微紅,而后辯駁道:“你都說了是我的人,我想看便看,何須偷看?”
“嗯,州哥哥說什么都是對的。”
他討巧的說了一句,而后掌心扣住對方頸側,逼其無法逃避自己的眼神,然后再次湊近將鼻尖抵在對方的鼻尖上,語氣曖昧不清:“所以,州哥哥對我的容貌可還滿意?”
阮知州面對眼前的這張臉,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說出‘不滿意’三個字。
可若是說滿意,估計對方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還行吧!”
祁野:“……”
他還以為州哥哥會說很滿意呢!
于是不死心的又問:“那,州哥哥昨晚可還滿意?”
阮知州聞言再次面泛桃色。
他平素卯時三刻便起榻了,今日看天色都快巳時了,能不滿意嗎?
當然也不能這么說,省得某人太得意。
“還行吧!”
祁野:“……”
可他分明記得,州哥哥昨晚十分饜足的模樣。
他正有些懷疑時,便瞥見對方眸光中閃過一抹躲避的神色。
“只是還行嗎?”他一臉對自己的表現不甚滿意的模樣。
阮知州的面色越發滾燙:“時辰不早了,今日還要前往布莊收賬。”
“明日收賬也是一樣的。”
他按住他的肩膀,撩人的聲線在耳廓沉浮:“州哥哥,我想讓你滿意……”
“祁野!你……”
“叫我阿野。”
“不準胡來。”
“要你滿意。”
“唔……”
………………
午時。
“祁野!”
“州哥哥,你真好看。”
“阿野……”
“嗯。”
“滿,滿意了。”
“行不行?”他邪肆的眼尾微挑,帶著些許促狹的討好。
阮知州呼、吸一滯,眼眶不由泛起了一層水霧:“行!”
可祁野還未滿意………………
阮知州起榻時,已經是快酉時了。
祁野給他端來了飯菜在房里吃。
阮知州撐著腰,有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今日,一事無成。
飯后,祁野陪著他在院子里走了走。
阮知州腿軟的不行,走兩步便決定回書房了。
因為白天睡過了,他這會子沒什么困意,所以打算處理一些事情。
祁野問他想吃什么,打算去給他做些糕點備著。
阮知州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其實,這些事可以直接交給府中的廚娘做。”
“可我想親手做給你吃,而且你不讓我處理生意上的事,我閑著也是閑著。”
阮知州聞言有些無語。
他不是不讓祁野插手生意上的事,而是他的手段作風太絕,根本不給別人活路。
阮知州覺得他還是不適合做生意,長期以往下去必然會得罪人,故才不讓他插手生意上的事了。
“讓你做生意,遲早遍地是仇家。”他最后總結道。
祁野:“……”
他小聲逼逼:“是他們自己能力不足,怎能怪我。”
“你若喜歡做吃食,便去做吃食吧!”阮知州懶得與他爭辯。
祁野見對方一臉打發他的表情,面色有些不滿,于是雙手支撐桌案將臉湊了過去。
“州哥哥親我一口,我便去。”
阮知州便抬首在對方唇角親了一口。
祁野微怔,他還以為州哥哥會不好意思的拒絕呢!
于是忍不住地低首回吻了一下。
“唔……”
還想多親會兒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阮知州當即推搡了一下。
祁野知道是誰,心里有些不快的又廝磨了會兒,直到對方唇色泛殷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阮知州擦了一下唇角的濕意,怒瞪了他一眼。
祁野便又忍不住的低首吻了他一下。
他的!
裴青拿著布坊、酒樓、錢莊的賬目站在門口,見屋里沒什么動靜,正欲推門而入,房門便被打開了……
祁野擋在門內。
他偏淡的唇色此刻有些殷紅,眼底的愉悅溢于言表,就連平時看不慣的裴青好像也沒那么討厭了。
“怎么這么多賬目?”他隨口問了一句。
“你以為公子像你一樣閑嗎?”裴青說罷,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直接撞開他進了書房。
祁野:州叔叔不喜歡他殺人!
裴青起初還不明白,祁野今日為何這般高興,直到他見公子唇色紅腫眉眼含春的模樣,又想到祁野昨日在公子房中賴了一宿未出……
他眸光微沉,身側的指節也不由地微微攥緊。
阮知州察覺到他的面色不對勁,還以為他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于是問道:“你怎么了?”
裴青沉默了良久道:“公子當真要與那小子在一起嗎?”
原是為了此事。
阮知州倒也沒想過要隱瞞:“嗯。”
裴青聽他語氣堅定,頓時有些急了。
“公子,您可知他……”
“他怎么了?”阮知州抬首看他。
“他性格乖張,不服管教,又是男子,而且……他配不上您。”裴青如是回答。
阮知州想了想,唇角含著笑意道:“阿野的性格的確有些乖戾,但他還是很聽我話的。雖說他是男子,但我心悅的他,便不在乎他的性別。至于配不配得上,我覺得他適合我便可以了。”
裴青還想說什么時,房門便被‘啪’的一聲推開了。
祁野走了進來,臉色微沉的盯著裴青:“你一個下屬是不是操心的過頭了?”
“我作為下屬,關心公子有何不可?倒是你,又以什么身份一直賴在公子身邊白吃白住?”
祁野還想反駁,卻被阮知州制止了。
“你們倆都這么大了還吵架,幼不幼稚?”
“是他先說我壞話。”祁野告狀道。
裴青冷著臉,怎么看祁野都不順眼。
以前是,現在更是。
“公子,您千萬不能一時糊涂信了這小子的花言巧語。這么多年,他對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恐怕到現在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裴青意有所指的道。
祁野聞言,面色再次黯沉的下來。
“那你呢?一直留在州哥哥身邊,到底有什么意圖?”別人看不出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裴青的忠心有些過頭了。
“我從小跟在公子身邊,職責是保護公子。”裴青義正嚴詞。
“是嗎?那你為何到現在還不娶妻?”
“我娶不娶妻,公子都沒發話,干你何事?”
祁野還想說什么時,再次被阮知州制止了。
“都閉嘴!”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這兩個人從一開始認識就不對付,相處了整整十年依舊互看對方不順眼,爭吵更是家常便飯。
阮知州都懶得斷公道了。
“我的事,我自有決斷,你先下去吧!”他對裴青道。
裴青微微蹙眉,不明白為何這么多年了,公子還是看不穿祁野這個裝模作樣的小人。
如今就連身子也被他騙了去……
祁野朝他得意的挑了挑眉,像是在說:看到沒,州哥哥如今心悅的是我,偏心的也是我。
然后便聽偏心的州哥哥道:“你不是要去做點心嗎?還不快去?還有,以后不準偷聽!”
裴青的臉色頓時好轉了些,然后朝祁野冷哼了一聲遵命出去了。
祁野攥了攥拳頭,還想說什么時,便被阮知州的眼神轟了出去。
書房總算是安靜了……
祁野一邊和面做點心,一邊在想怎么才能將裴青給弄走?
讓暗衛直接綁走?
還是讓土匪將他殺了?
又或者給他飲食中下慢性毒藥?
都不行!
州叔叔不喜歡他殺人,知道會很生氣的。
那該怎么辦?
祁野手里的面團被他捏成了泥。
對了!
讓他娶妻不就行了……
晚上。
祁野還沒說事,便被趕出了房門。
“你今夜去自己房里睡。”阮知州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腰,隔著房門語氣幽幽的對著某人道。
祁野:“……”
都在一起了,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我不要!”他一口拒絕。
“不聽話?”門內的聲音涼涼的。
祁野只得道:“州叔叔,我有一件事想與你商議,你先開門好不好?”
門內沉默了會兒,然后便聽房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何事?”阮知州頎長的身姿站在門口。
祁野英俊的眉眼朝他笑道:“咱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阮知州考慮了一下讓他進來了。
緊接著,便被撲倒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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