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王家的事情，一家人坐在桌子邊吃飯。
阮沉桉忽然問：“小芽，你是不是知道對王家動手的人是誰？”
事到如今再說自己不知道就太假了，阮芽道：“嗯，一個朋友。”
阮沉桉道：“你這個朋友，手段很了得。”
阮芽漫不經心道：“這世間本就弱肉強食，他不狠，就會被人踩在腳底下欺負，若是這樣，還不如做那個欺負別人的壞人。”
阮沉桉：“……”
孟棲道：“好啦，難得一起吃個飯，就不要聊這些了。”
她轉眸看向阮栒：“阿栒，我聽說S511在你那兒？”
“啊，是。”阮栒說：“小丫頭沒見過世面，挺乖的，給個手機給堆零食能老老實實在臥室里待一天。”
孟棲道：“你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照顧一個小姑娘？不如叫她住到家里來，我也好照拂她一二，再者，也沒人敢在阮家動手。”
“不行。”阮栒說：“她太敏感了，非常沒有安全感，極度的不信任別人，她不會同意。”
在場能對鄔衣衣的成長環境感同身受的大約也只有孟棲了，她聽見阮栒的話后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待在基地的那些時光。
阮沉桉忽的在桌子底下捏住她的手，孟棲一愣，轉過頭正好跟阮沉桉對上視線，不知道怎么的，那塊沉重的、山一樣壓在孟棲心臟上的石頭，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只剩下最明媚溫柔的愛意，流淌過四肢百骸。
孟棲垂眸笑了一下，悄悄跟阮沉桉十指相扣。
吃過飯，阮芽和阮栒一起走，阮芽：“本來我都已經忘了，剛棲姐一提，我就想起你搶了我的人。”
阮栒義正辭嚴：“什么叫搶了你的人啊，我那都是為了國家，你格局還是太小了。”
阮芽一把揪住他耳朵：“我格局太小？”
“……嘶。”阮栒趕緊道：“我是說我，我格局太小了，我對不起你，這樣吧。”
“東子他朋友從國外搞來了還沒有發售的游戲機，我還沒拆呢，明天我給你送公司去成不？”
阮芽這才勉強滿意，“行吧。”
阮栒送她到瓊安居院門口才離開，阮芽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忽然拿過手機給封遲琰打電話。
大概是在忙，過了好一會兒對面才接聽，聲音透過揚聲器更顯得冷淡：“喂？”
阮芽看著那扇關著的窗戶。
算起來其實也沒有過去很久，在某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站在窗戶前，封遲琰從背后抱住她，阮芽至今還記得他的體溫，和身上淺淡的冷杉香。
物是人非大約就是如此。
窗戶還是那扇窗戶，人卻已經不在了。
“……阮小姐。”沒聽到回復，封遲琰聲音提高了一點，“有事找我？”
“你吃過飯了嗎？”阮芽問。
封遲琰：“剛吃過，怎么了？”
阮芽道：“忽然想起來，問問你。”
她站起身，抓起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拎著車鑰匙出門。
晚風緩緩吹過阮芽的長發，她在風里輕聲說：“封遲琰，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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