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逸一口氣還沒喘勻便抱著她的大腿急問道,生怕她受了欺負。
一旁的楊修慧也是擔憂的看著她。
陳明月一手夾著木箱,一手摸著他們的發頂笑道:“沒有,他們沒有欺負娘親,都是誤會,那兩位叔叔是來找娘親去救人的,著急了些。
好了,回家吧。以后你們不用在門口等著,也不用擔心,娘不會有事的。”
“嗯,我們知道了娘。”
陳明月帶著兩孩子正欲進門,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外面的院墻。
“娘,怎么了?”楊修慧奇怪問道。
“哦,沒事,回吧。”
陳明月笑了笑,進入院內將門關上。
方才她打量了一下院墻的高度。
這座院子本是做染布生意的林員外家的一個生產基地,為了防止夜里有人翻墻進來偷布。
院墻砌的還挺高,看著大概有兩米半高。
只是這兩米半高的院墻也阻止不了一些身手敏捷的人翻墻進來,例如蘇秦的侍衛。
家里只有她和四個小孩子,陳明月有些擔心哪天她外出,楊修衡和楊修昀也去上學了。
家里只剩下楊修慧和楊修逸,若是有歹人翻墻進來偷盜。
只是偷東西倒也沒什么,就怕歹人會傷害孩子。
看來得養兩條看家犬或者買幾個下人了。
院墻上還得插一些鋒利的碎瓷片上去才行。
當晚,陳明月教導完孩子后,終于有時間上網尋找相關的醫書。
猶豫良久,還搭了一套縫合手術工具和昨天用的工具。
第二天早上,楊修衡和楊修昀剛剛出門去上學,陳明月還在睡夢中卻聽到了孟楚楚喊她的聲音。
模模糊糊的被吵醒,陳明月還以為是做夢,翻個身想繼續再睡一會兒,外面又傳來一道清晰的叫聲。
“明月,是我,你可醒了?”
還真是孟楚楚在外面。
陳明月連忙翻身起床去開門,就看到小院子里,孟楚楚帶著兩個貼身丫鬟站在那里喊她。
“夫人,大清早的你怎么會在我家?”
孟楚楚抱歉笑道:“明月大清早的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昨天我夫君和你說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肯定又是蘇秦讓侍衛來翻墻了。
好在他還懂得避閑,讓孟楚楚來了。
不然一大早的,一個男人出現在她家,還大聲喊她,傳了出去,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準備好了,夫人請等等,我這就去拿來。”
陳明月笑了笑,轉身進屋將昨天晚上準備好的箱子拿了出來。
“夫人,蘇大人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明月,真是謝謝你了!”
孟楚楚笑著接過箱子,轉手給了身邊的一個丫鬟,又從另外一個丫鬟手里接過一個木盒子遞給陳明月。
“明月,這個盒子里面,多的那部分是你救的司玄托我給你的,少些的那部分,是我夫君給的。你一定要收下。”
“里面是什么?”
不是很重,里面不會是銀票吧?
“等我走了你再打開。我夫君還急著要這些東西,我先走了,改天再上門和你嗑叨。”
“夫人,我送送你。”
“不用,外院有侍衛隨我一道來,你只著里衣,還是不要出去了。”
孟楚楚謝絕了她的相送,帶著兩個丫鬟匆匆離開。
果然又是蘇秦的侍衛來翻墻開門。
看門狗子必須盡快安排上了。
陳明月憤憤想著,打開了手里的木盒子。
里面是兩個大信封。
一個厚些,一個薄些。
打開一看,果然是銀票!
一個裝著三千兩的銀票,一個一千兩。
蕪湖!發財了!
一下子多了四千兩收入!
陳明月瞬間興奮起來。
孟楚楚匆匆趕回衙門,將箱子交給蘇秦。
一個箱子?還有些眼熟。
這不是昨天楊陳氏用的箱子嗎?
他昨天只是讓楊陳氏將傷口縫合法和抽血、輸血法仔細寫下來,還以為只會收到幾頁紙。
沒想到楊陳氏竟然送來了一個木箱!
蘇秦連忙打開木箱,里面有三本奇怪的書,書的下面果然是楊陳氏昨日所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醫治工具。
蘇秦驚喜不已。
他正擔心邊疆的軍醫就算學會了縫合、抽血、輸入,沒有相應的工具他們也難以救人呢。
沒想到楊陳氏竟然早已料到。
拿起其中一本書隨意翻了翻,發現里面竟然還有不少圖案,細細看字。
咦,怎么這些字如此板正細小?有些他還不認識。
蘇秦還欲細看。
司徒南玄便由蘇清箬扶了出來。
“蘇秦大哥,蘇夫人,可是將恩人姐姐奉獻的療傷法取來了?”
剛一說完,司徒南玄便看到了蘇秦手里的書和桌子上的木箱子以及里面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世子殿下,東西取來了,便是這些,只是……”
蘇秦猶豫著不該怎么說,直接將手里的書遞給他,“你自己看看吧。”
“咦?這些字……怎么看起來這么奇怪?”
司徒南玄抬頭問道:“這書是恩人姐姐送的嗎?”
孟楚楚連忙回道:“世子殿下,這書是明月放在箱子里的,這一路上妾身并未打開看過。”
“哦。”
司徒南玄又低頭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書,有些字他全能看懂,可是連在一起組成一個新詞或者一句話他又不懂了。
司徒南玄看得云里霧里。
不過好在還是看懂了這是一本有關傷口縫合術的書。
算了,還是拿去邊疆讓那些軍醫慢慢研究吧。
司徒南玄將書放下,又翻看了一下木箱子里的東西,看來看去都不知道是怎么用的。
尷尬的輕咳兩聲,將書放進去合上木箱,打算在路上慢慢研究。
“時間不早了,我該出發了。蘇秦大哥,馬車準備好沒有?”
蘇秦點頭道:“世子殿下,車隊早已經在衙門外等候。”
“南玄。”
蘇清箬情緒隱忍的看著他。
雖然早已經說了很多道別的話,該訴說的情誼也訴說完了,可臨近離別,心中突然又涌出許多想要對他說的話。
可許多話語縈繞在喉間,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用一雙美目,戀戀不舍的望著他。
司徒南玄咧嘴一笑。
“清箬,等我回來我們便舉行婚事,只你一人,不會有什么表妹側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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