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扛著五個車輪子到田間毀尸滅跡,然后把游淮澤和景湛叫了出來。
三人習慣性的蹲在路邊討口。
“弟,誰惹你了?”
月拂泠轉頭看他,“很明顯嗎?”
游淮澤:“你頭發都氣炸了。”
月拂泠握緊拳頭,“皇上太丟我的人了,我教給他的罵人絕招,他別說精華,連糟粕都沒學到。”
她本來只是想去偷聽一下顏灼和祁夜縉會說什么,極樂間的消息說這兩人都在暗中找她。
沒想到卻聽到這兩人對著君鏡一頓輸出,還提霓妃娘娘!
她就是壓不住心底暴起的火氣。
“現在開始皇宮對抗黑惡勢力第一屆第二次會議!”月拂泠嚴肅開口。
游淮澤看著路過往月拂泠碗里隨手扔了兩個銅板的路人。
路人聽到這話神情震驚,慢慢從懷里又摸出一點碎銀放進空碗,看了看月拂泠的臉,露出遺憾的表情,搖頭嘆息的離開。
游淮澤:“弟,我剛剛好像精通了一門極其復雜的課程。”
月拂泠很不滿他轉移話題,扭頭盯他。
游淮澤把她碗里的碎銀和銅板全部掏到自己碗里,說道:“我精通了微表情心理學,剛剛我看懂了那個人的微表情!他好像在說長得挺好一小子竟然腦子有病。”
景湛湊過來,“游哥,微表情是指微小的表情嗎?那我也精通了。”
月拂泠齜牙兇他們,“都嚴肅點!”
“不是,人家的會議都是越辦越隆重,我們怎么越來越簡陋?就在大街上開,而且只剩三個人。我皇呢?我虎呢?我兔呢?還有小屁孩兒呢?”
月拂泠幽幽道:“不開?可以,正好我去印傳單,把你十歲以為自己會御劍飛行,坐在學校窗臺要跳下去,被全校圍觀的事寫上去發給所有人。現在全天下的人都聚集風翊,你要出名了。”
游淮澤:“開!第二次會議!湛湛記錄!”
月拂泠:“哼。”
景湛撓撓頭,這么熱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不過游哥比他大好幾歲,可能他太小了。
但這不妨礙他好奇,問月拂泠,“那后來是怎么勸下來的?”
月拂泠:“老師找到了我,我勸下來的。”
“哇,你好厲害,怎么勸的?”
游淮澤翻了個白眼,“她說讓我先下來,等她明天跟我一起飛。”
然后他一下來就被打到醫院躺了半個月。
“好了,別廢話了。這次會議的重點是把渭橋之會變成凌辱大會!”月拂泠眼神危險。
游淮澤:“能不能讓會議的骨干成員知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月拂泠兇巴巴道:“元宸和金焰那兩個皇帝罵皇上!”
游淮澤:“就這?”
景湛瞅著月拂泠的臉色,拉了下游淮澤,嚴肅道:“這可太嚴重了!小月子你說吧,我們要做什么!”
游淮澤不服,“弟你變了,你以前都說皇上是資本家,誓要打倒他來著。”
月拂泠淡定道:“當資本家過多時,就先幫一方讓他們狗咬狗。你自己想,皇上好對付還是另外兩個皇帝好對付?”
景湛急道:“當然是九哥好對付。我們已經有經驗了,九哥說不過小月子。”
月拂泠沖他豎大拇指,“孺子可教。”
游淮澤有點迷茫,“雖然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有種被忽悠的感覺。算了,反正是被你忽悠,沒什么大問題,說吧,怎么干!”
“首先,湛湛,渭橋之會的十場比試正常都是什么流程?”
景湛掰著手指頭,“第一天三國齊聚,祭龍骨、請佛子,然后開始文試、沙戰、武試。
文試三天,共三場,由不同人出戰,哪個國家贏便得一分。但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試第一向來無傷大雅,所寫文章由古藺寺派來的一位高僧審閱,定出第一名。”
景湛神情凝重起來,“然后是三國君王之間的沙場演練,屆時整個場地會按照三國的格局嚴格設計,然后三方對戰,誰用兵用得好,誰就贏。
沙戰持續兩場,然后是武試,跟文試差不多,共三場,三人出戰打車輪戰。不過畢竟只是比試,車輪戰不能超過十五人,也就是說,只要打敗十五人就能贏,每天一場,共三天。
然后是最后兩天,一天是實戰,沙盤演練始終是紙上談兵,最后都要落到實戰。那一天就是三國國君各領一百人,真正的調兵遣將對戰。這是渭橋之會最大的看頭,基本能一眼看出國家的實力和國主的排兵布陣能力。既是對別國的威懾,也是在自己的國民面前立威,所以每年都十分激烈。
最后一天就是趣味性游戲,風翊自定,也有輸贏,不過并不重要,最多就是言語上互嘲,發泄發泄多日比試的不滿,比較輕松。因為這一日古藺寺的高僧會離開,不會那么嚴肅。”
游淮澤望天,“聽起來很難啊,就憑我們三個,能行嗎?”
“有什么不行的!”月拂泠宛若打了雞血,“我們必須要贏!等我贏了,看我不罵死他們!”
游淮澤埋著頭,捧著碗放在頭頂,“領導請指示。”
“首先,以皇上現在的處境來看,官員里除了丞相,剩下的不是廢物就是叛徒,不能信。所以我們要自己掌握主動權,文試交給湛湛,湛湛你要好好準備,想想你九哥,你忘了嗎?在邑州的時候,他可是為了你才義無反顧的踏進了火場!”
“對!”景湛激動得臉漲紅,“九哥為了我都不要命了!”
在邑州的時候,他們私下討論了一下,君鏡為什么會沖進火場。
最后得出三個結論:第一,中邪了。第二:想涅槃。第三:為了救景湛。
考慮到君鏡應該不會像游淮澤那樣,認為自己是龍的傳人而時常害怕自己長出龍角,君鏡也不會認為自己是鳳凰那么離譜。
因此,三人一致認為第三種比較靠譜,并且堅信自己的判斷,直到現在。
或許還會堅信一輩子。
景湛第一次斗志這么旺盛,“放心吧,我一定會贏!我讀書去了!”
說完,他抱著碗跑向太學院。
游淮澤舉手,“請問領導,我干什么?”
“你練武,到時候報名武試,剩下的交給我。”
月拂泠把碗塞給他,“趕緊去練,我還有事。”
她跑到懷安王府,君黎正懶懶斜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天氣涼爽宜人,最適合睡覺了。
沉暮抱著劍立于一旁,看她的腦袋一點一點,慢慢垂落。
屋內一片靜謐,直到被一道聲音打破,“郡主啊,你這個年紀,你怎么睡得著啊?快起來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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