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鏡嘴角壓都壓不下去,最后輕笑出聲,只短促的一聲,充滿磁性,聽得月拂泠耳朵發癢。
幸好她不是聲控。
但她是顏控啊!
她其實經常見到君鏡笑,之前她都沒感覺。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笑,君鏡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鍍了一層金光,深黑的眸子好似要將她吸進去。
月拂泠捂著心口,直到洗了澡換了衣服才反應過來,“這衣服怎么這么大?”
她換好衣服跑出去問君鏡。
君鏡看到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蹙了蹙眉,“怎么這么大?”
月拂泠:“我也想問,誰眼睛瘸了買的衣服?”
君鏡:“朕。”
月拂泠:“……是我太瘦了!”
“之前……”君鏡看了看四周,沒人,低聲說:“在你身上時總覺得衣服緊,胸口憋悶,還以為衣服尺寸不合。”
月拂泠:“……”
那是尺寸不合嗎?那是她束胸太緊了。
她把腰帶拉緊,“先這樣吧,我出去一趟。”
這事得解決一下,都能感覺到她胸口憋悶了,萬一下次上身碰到她來大姨媽,君鏡肯定要嚇死。
她也得嚇死。
邑州集市很熱鬧,呂豫醒來,身體將將好一點,就去了之前救世教眾的駐扎地,跟他們講道理。
呂豫在邑州十分受尊重,百姓們會聽他的話。再加上君鏡鐵騎鎮壓,高壓之下再施以懷柔手段,百姓自然不敢再隨意向人傳播救世教。
月拂泠逛了一圈,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捧著臉蹲在街邊發呆。
旁邊伸過來一只枯瘦的手,端著一個碗抖啊抖,里面還有一枚錢幣,“幫……幫幫我。”
月拂泠順著看過去,只見一個老乞丐祈求的望著她。
她呆呆的把碗接過來,“你要干什么?”
“撲哧。”身后傳來一聲笑。
月拂泠回頭,只見另一個老乞丐窩在墻根,“他是讓你給他錢,沒讓你幫他端碗。”
“啊?哦!”月拂泠掏了錢,回頭看著那人,他面前擺著一塊黃布,右側兩個字:算命。
竟然藏在這。
她挪過去,“不準不要錢?”
算命的手抄在袖筒里,冷笑,“準不準都收錢。”
月拂泠豎起大拇指,“你這生意好啊,回頭我也擺個攤。”
她掏出一兩銀子,“給我算算。”
“算什么?”
月拂泠輕咳一聲,壓低聲音,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老頭不滿道:“年紀輕輕的,說話大點聲!”
月拂泠:“姻緣!”
老頭閉上眼睛,右手伸出袖筒在指節上來回亂掐,好半天得出結論:“他克你。”
月拂泠盤腿坐到他對面,“是這樣的,你騙人能不能專業一點?我以前干這活好歹還問問生辰八字。”
“哼,像老夫這樣的高人,何需生辰八字?看一眼便知你命數。”
“我什么命數?”
老頭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神正經了幾分,“嘶,你竟然……何處惹塵埃啊,難得,難得。”
月拂泠面色不變,常見的騙術語錄,她也經常用,她還知道前一句。
老頭見她不信,開始慢悠悠的收起黃布,“可聽說過半魂之體?”
月拂泠眉頭一挑,“細說。”
“這大千世界,諸多時空,并行而存。無論什么時代,總有些人天賦異稟,龍章鳳姿,樣樣都讓人望塵莫及,只能仰望。而也有人天生殘缺,時運不濟,事事不順,被踩入塵埃。”
月拂泠認真了幾分,的確,這世上就是有人長得又好,學東西又快,家世教養樣樣都好,就像……就像君鏡。
也有人生下來就有殘缺,家世貧窮,也不夠聰明,一輩子連別人的起點都夠不到。
老頭瞇著眼,繼續說道:“世間萬物,萬物平衡。你在此處碌碌無為,或許在某一個時代,你便就是那樣樣都好之人。但半魂之體不同。半魂之體無論在哪一個時空,都是最頂尖之人。”
月拂泠皺起眉,“那穿越時空呢?”
問完她就后悔了,她在說什么東西,這玩意古代人怎么會知道?
只是或許后世者一直都低估了古代人的智慧。
老頭把黃布揣進懷里,道:“這便是你惹的塵埃,隨你而來者,很難得,也很有勇氣。”
臨走前,老頭又說了一句話:“你本就屬于這里,莫再飄蕩了。”
月拂泠回到學堂,把游淮澤抓到角落,“兒子,老實交代,你是怎么來這的?”
游淮澤看傻子一樣看她,然后指著外面,“我本來在那,你給我抓過來的,這還問。”
月拂泠:“……我是說,你真的扔鉛球把自己扔到這來的?”
游淮澤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眼神亂瞟,“是、是啊。”
月拂泠皺眉不語。
游淮澤奇怪道:“你想什么呢?”
“我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沖擊。”
游淮澤:“呵,你受一下沖擊是應該的,你都把別人的世界觀沖碎了。”
“我咋了?”
游淮澤指著前面,“看,你的徒弟們。”
月拂泠看過去,無相派的七個弟子圍在一起,正在商量些什么。
她悄悄走過去。
“師父當太監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們做徒弟的自然也要跟隨師父。”
“不錯,以師父為準。”
“我們也去當太監。”
“可。”
“以。”
“可……太監怎么當呢?”
月拂泠倒吸一口涼氣,“不行!”
七人看向她。
月拂泠苦口婆心的勸了好半天,才打消了這幾個徒弟要當太監的夢想。
游淮澤嘆氣:“破壞別人夢想跟殺咸魚有什么區別?”
邑州的事解決得差不多,月拂泠也不知道君鏡和呂豫溫原在謀劃什么。
總之在君鏡準備回京的時候,她拒絕跟他一起回去。
君鏡蹙眉,“理由。”
月拂泠一想到那老頭說的“他克你”三個字,現在看君鏡再也沒了心動的感覺,心跳平緩如直線。
“我要教育我的徒兒們。”她道。
君鏡周身氣息變得冰冷,盯著月拂泠,“你不回皇宮?”
月拂泠咽了咽口水,狗皇帝好兇。
“我,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祁夜辭笑瞇瞇的擋在月拂泠面前,“他要跟本太子回元宸,以后他就是本太子宮里的太監了。”
月拂泠看了看君鏡的臉色,同情的看向祁夜辭,“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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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搞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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