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初棠笑嘻嘻地問。

  顧西辭溫和地笑笑,“嗯。”

  初棠現在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眉目間皆是少女的靈動和生機,和夢里那種超脫世外的壓抑完全相反,這樣就很好。

  初棠又問,“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有。”蕭建邦利落地點頭,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妹,他妹有知道的權利。

  初棠挑了挑眉,示意他們兩個繼續說。

  “本來,我和顧二哥只是打算去找尹春草身后的人,回來的路上,遇上了一群...奇怪的人。”蕭建邦盡量把情況描述得簡單易懂。

  “r國人?”

  初棠冷不丁來一句,著實把顧西辭和蕭建邦嚇一跳。

  顧西辭垂下眼眸,他能在夢里有奇遇,初棠自然也能。

  蕭建邦嘖嘖稱奇,“不愧是我妹,這你都能看出來。”

  “r國人怎么會來這里?為了那邊那個礦?”初棠眉心輕蹙,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她二哥的身份暴露了,看她二哥之前的軍銜就知道了,r國人對他恨之入骨。

  “棠棠,你知道你二哥為什么會來陽縣上班嗎?”顧西辭提醒道。

  初棠不經意間看到蕭建邦臉上的別扭,腦海中靈光一閃,“是為了我?”

  顧西辭肯定了她的猜測,“當然,畢竟哥哥保護妹妹無需理由。”

  其實,堯叔過來的效果更好,父親保護女兒天經地義,任誰都挑不出刺來。

  因為,總有些無知淺薄的人想把蕭建邦當成對付初棠的媒介。

  或許是兄妹之間的天然感應,蕭建邦覺得此時初棠的情緒比剛才更低落,屈指彈了一下初棠的額頭,“臭丫頭,你是在怪自己?以為自己連累我了?覺得我在陽縣委屈了?”

  初棠難以置信地看著蕭建邦,向來對她包容寵溺的二哥,竟然叫她“臭丫頭”?還敲了她的腦袋???

  不等初棠回答,蕭建邦又繼續道,“我之前的部隊是在一個海島上,本來就沒打算在燕京待很久,就算不來陽縣,也會去一個偏遠的地區。”

  “再說了,國外有些科學家都是我遠赴重洋接回來的,現在來保護我妹這個科研家怎么了?”

  看到初棠一臉敢怒不敢言,蕭建邦兇巴巴地說,“以后不準胡思亂想,聽到沒有?”

  “咳”,顧西辭以手抵唇,強忍住笑意,之前初棠還像一個斗勝的小孔雀,現在連頭發上的發帶都耷拉下來了。

  “等等,別轉移話題,不是在說為什么r國人會來陽縣嗎?”初棠瞪著顧西辭,都是他轉移話題。

  回到這個話題,蕭建邦也看向顧西辭,他很確信,陽縣這段時間并沒有異常。

  想到燕京傳來的消息,顧西辭的神情陡然變得鄭重,“90%以上的可能和堯叔有關。”

  初棠愣住了,她是想找她爹初堯的消息,沒想到會這么突然,她都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蕭建邦的臉色沒什么不同,仿佛沒有聽到顧西辭的話,略微失神的眼睛卻暴露出他的內心并不是如表面般平靜。

  “我在燕京有個朋友,他說,......”

  香江,維多利亞港。

  初堯站在游輪的甲板上,遠遠望著尚在y國統治下的香江,高樓林立,霓虹燈閃爍,儼然已經是一座國際化的不夜城。

  “初,還沒找到你要找的人?”金發碧眼的男人自然地走到初堯身旁,一口流利的中文脫口而出。

  “aldrich。”初堯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奧德里奇·博特,他年輕時在m國留學認識的好友,他們將近20年沒見過了。

  初堯沒有回答aldrich的問題,涼風吹過,吹走了初堯連日壓在心底的急躁。

  “嘖,初,這么多年沒見,你還是這幅樣子。”aldrich感到無趣,用z國人的話來說,初堯這是儒雅,但在aldrich看來,太假了。

  aldrich比誰都明白,面前這位溫和的男人,手段有多么狠厲,一擊必中,不留余地。

  突然想到什么,aldrich調笑般地說道,“我之前去z國,遇見過一個女孩,跟你長得有五分相似,還一副營養不良的瘦弱樣子,要不是知道你只有三個兒子,我都要以為那是你女兒了。”

  “不,aldrich,我還有一個女兒,她漂亮又可愛。只不過,她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初堯想到什么,眼里劃過想念和痛苦,不知道小寶在21世紀怎么樣了。

  adlrich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要時時刻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然而,聽到初堯這話,aldrich險些失去最基本的表情管理,“really?when?”

  “是真的,她快19歲了。”初堯溫聲道,他從沒想過隱瞞初棠的存在。

  聽到這話,adlrich沉默了,20年前的一天,他突然接到初堯的電話,初堯只說他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讓他不要再聯系他,有緣自會相見。

  adlrich自然不肯,他嘗試過很多辦法,電話,書信,甚至還專門飛到z國的首都燕京,看到初堯家的大門緊閉。

  后來,他發現,移民m國的華人逐年增多,大多數是富人,拖家帶口,老老少少都來了。

  adlrich在商業上一向很敏銳,交代下屬去查后發現,不止m國,還有y國,f國……,連z國香江都有大批人遷入,舉家搬遷的華人不在少數。

  莊園,別墅,公寓,甚至貧民窟,都有他們的身影。

  像是,逃離z國大陸。

  他預料,z國國內將要有大動作發生,初堯可能已經遇難了,他都已經接受初堯已經離世的事實了,前段時間卻在燕京遇見了,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人多耳雜,有空在和你細講。”

  初堯知道好友的震驚,卻沒有過多解釋,只是仰頭看著那一輪熟悉至極的明月,這兩個時空,月亮約莫是同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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