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舒舒服服洗完熱水澡之后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她被餓醒了。
上一頓飯還是今天中午吃的野菜糊糊,下午剛上班她就坐在一旁喝葡萄糖了。
想起來顧西辭說的鍋里有飯,她糾結了兩秒,還是決定從空間里拿出來吃的,現在不能吃她二哥做的飯。
深夜食堂,怎么能少得了燒烤?
她把窗戶關上,然后拿出了各種燒烤,雞翅,魷魚,金針菇……還有一大份十三香小龍蝦和冰可樂。
0250:【宿主,你這就直接吃起來了?!】
初棠:[吃之前還要做法?]
【不是啊,你們人類晚上不是不吃東西嗎?】記載中,很少有人類在深更半夜睡醒后吃東西。
[或許,現在的人是沒有吃的,后世的人是怕胖。]
【你怎么不吃你二哥做的飯?】
[不想吃。]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給自己開小灶。】0250自覺悟到了真相。
初棠單方面地切斷了和0250的聯系,又拿起來一塊烤排骨,重油重鹽的魅力怎么是清粥小菜比得上的。
兩墻之隔的顧家,顧西辭和蕭建邦同樣沒睡。
“所以,你為什么不直接把棠棠帶回家?”顧西辭想不明白,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初棠無論做什么蕭建邦都能夸兩句。
蕭建邦沉默了很久才說話,“我不能再陪著棠棠了。”
顧西辭:“???”
蕭建邦又自顧自地說,“有一個任務,已經折進去5個兄弟了。我的身份是最合適的。我媽最近去y國了,可以動用那邊的人際關系。”
“棠棠熱心,看到不平的事情就會幫,我不否認這種行為,可顧西辭,這種事情是幫不完的。”
“棠棠終究只有十幾歲,她不知道人性的丑陋。”
“我去出任務的時候,國家會安排其他人來保護棠棠的安全,棠棠不喜歡被束縛,她會抵觸,國家大概率會把人撤回。”
“棠棠有秘密,我們都知道,我們在這里能為她遮掩,她自己哪天疏忽被別人發現了怎么辦?”
“我之所以想帶棠棠去海島,就是因為那里的人。一種是軍人,保家衛國;一種是科研人員,醉心研究。以棠棠的才華,去那里會得到很好的待遇。”
“但是今天看到棠棠不愿意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這終究只是我的想法,不是棠棠的。”
“我只是棠棠的哥哥,沒有立場幫她做決定,我能做的,就是支持她,讓她明白,無論她做什么,都有人堅定地站在她身后,她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不能讓她害怕未知,你們科研家沒有大膽的想象力,怎么會有靈感做實驗?”
“憑我們家對國家的貢獻,棠棠就是混吃等死一輩子也沒事。”
顧西辭輕輕扣了兩下桌面,“我覺得,堯叔的下落國家一直都知道。”
“甚至棠棠,國家也知道她在哪里,像是一種放任自流。”
“棠棠的任何事情,都過于順利了,按照正常的情況,憑借棠棠的研究,她現在應該在中科院。”
“國家對棠棠,從不干預,甚至大力支持她的研究。我本以為,國家是擔心過猶不及,扼殺了棠棠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后來我發現,不是這樣。國家的態度,是包容,那種不顧一切的包容。棠棠說的事情、研究的東西,無論多么天方夜譚,國家都相信。”
“我帶棠棠去西北那次,那個研究基地,不算頂級保密,但我當初進去的時候,就連我大哥和那一雙弟妹都被調查了。”
“棠棠卻輕而易舉地進去了。”
“提純鋰、生產青霉素、改良土地的藥水,哪一項拿出去都能轟動世界,棠棠卻毫不在乎,仿佛這些東西不值得一提。”
“如果棠棠一直把生產改良土地的藥水的專利握在自己手中,授權給國外,少說能賺100萬美元,糧食能直接動搖一個國家的根本。”
“棠棠直接把專利送給國家了,國家沒有任何吃驚。”
得知初棠把專利送給國家的那一刻,顧西辭都很震驚,可以說,只要這個專利在手,名、利都不用愁了,國家的任何動蕩都影響不到初棠了,這就是最有力的保護傘。
“這很不合理。”
“我懷疑,棠棠之前根本沒有在陽縣長大,被國家秘密接走了,一切資料都是假的。可賀家人和林家人的反應又不是假的,還能篡改記憶不成?”
顧西辭覺得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詭異,比他夢見前世的事情還荒誕。
蕭建邦認真地聽著顧西辭的分析,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在他腦海中,“國外有傳聞,有人從未來過來,知道世界的走向。一些實驗室,在研究時光機,試圖穿越到過去改變歷史。”
“我們國家的國士南岱先生,上次出世的時間就是棠棠出生那年。”顧西辭瞳孔緊縮,嗓子干澀。
南岱先生,通過去,曉未來。
顧西辭有幸見過一次,他跟著他爺爺去參加一個會議,據他爺爺說,南岱先生十幾年前就長那樣。
蕭建邦和顧西辭對視一眼,隨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如果初棠去過未來,那么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可是,可能嗎?
“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無論事實如何,初棠就只是初棠。”
良久,顧西辭才出聲。
蕭建邦苦笑,“如果真是這樣,看棠棠的樣子,她在那邊過得很好,還回來干什么?外面的世道越來越亂了,如果是幾十年后,國家一定發展的很好吧。”
幾十年后,z國一定迎來了太平盛世吧。
“這里有她想見的人。”
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私心里,顧西辭寧愿孤老一輩子,也不想讓初棠回來。
在他的夢里,這個世界,對初棠很不友好。
窗外的風吹散了月亮周圍的云兒,月光如希望般灑落在庭院里。
顧西辭戲弄般地開口,“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還是想想怎么跟棠棠解釋吧。”
看著明顯幸災樂禍的顧西辭,蕭建邦冷笑道,“棠棠去東北,你要有兩個月見不到棠棠了。”
“到時候,棠棠看上了我們東北的帥小伙,你自己找個旮旯去哭吧。”
“我和棠棠一輩子都有關系,某人就不一定了。”
笑意從顧西辭臉上轉移到了蕭建邦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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