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一派胡言!這私鹽就在你的鋪子里搜出來,你還要何證據?當初你找本官開鹽票,就一直嫌本官給你的鹽票少,你那么小一個鋪子,要那么多鹽干什么?”
“大人,我要鹽干什么?當初可都是跟你報備過的,我要腌制咸鴨蛋,要鹵貨,要用的鹽自然是量很大的,這有什么疑問?”
縣太爺冷哼一聲:“既然用鹽量大,那就更有嫌疑購買私鹽了,眾所周知,這私鹽的價格是要比官鹽低一倍而且不限量的!
念你是初犯,你若是老實交代,承認錯誤,本官會酌情處理。”
酌情?
江知暖不是傻子!
她很清楚,縣太爺不過是在誆她認罪,只要這罪名成立了,酌情?是不可能的!
怕不是得狠狠地罰她,販賣私鹽往輕的說,罰抄家產牢獄服刑。
往重的說,掉腦袋都是有可能的。
江知暖你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怎么可能承認?
“我沒買過私鹽,這事是有人栽贓陷害,我不承認,我要求跟那個鹽販子當面對質!
之前我去鹽行幾次,每次他都能在鹽行門口堵著我,想要賣給我私鹽,可我次次都拒絕了,大人,若是懷疑我購買私鹽,那就把鹽販子抓來對質!”
縣太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驚堂木又是重重一敲:“拒不認罪,罪加一等!來啊,先上二十大板,打到她招為止!”
江知暖也不跪著了,直接站起了身:“怎么?縣太爺要屈打成招了是嗎?”
她知道趙紅霞就在人群里看著,于是回頭大聲道:“我是冤枉的,請到縣里去到州里去,哪怕是到王城告御狀,也要還我清白!
縣太爺要屈打成招,我是萬萬不服的!
各位父老鄉親們,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大家都來看看,咱們鎮上的父母官,就是這樣不清不白斷案的,連我要跟鹽販子對質這樣正常的流程,都不肯走!
莫不是,咱們的父母官,早已跟那鹽販子勾結了?”
“大膽!放肆!”
衙役舉著棍子上前就要打,江知暖瞪回去:“我是無辜的,今日誰敢打我一下,我定死死記著,到時候我告了御狀回來再跟你們好好清算!”
許是被江知暖的氣勢給鎮住了,這鎮上的鄉親們,哪個進了縣衙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的。
像江知暖這般理直氣壯還氣勢洶洶的,屬實是第一人。
趙紅霞連忙煽動鄉親們:“對啊!為什么不抓鹽販子來對質?人家都說了,沒有買私鹽,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抓鹽販子對質,不能冤枉好人!”
“對!抓鹽販子!”
“……”
在趙紅霞喊出第一嗓子之后,鄉親們就開始舉著拳頭抗議起來。
以前的江知暖不得民心,大家見了她都避之不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江知暖開了改過自新早就不賭了,而且還開了熟食鋪子,這鄉里鄉親的,幾乎都去她的鋪子里買過烤鴨和鹵貨了。
在加上江知暖會做生意,為人大方,這每次買鹵貨,或多或少,江知暖都會增上一些,讓大家吃好再來。
大家對這江知暖的印象早已改觀。
如今鄉親們這般為她發聲,縣太爺怕激起民憤,只能妥協。
“罷了罷了,肅靜!既如此,那就先將江知暖押入大牢看管,待抓到鹽販子再另行開堂審問!”
江知暖松了口氣,只要先躲過今日定罪,就有時間再想其他的辦法。
她知道,趙紅霞一定會想辦法來大牢里看她的,如今要被關多久還不知道,想要洗脫嫌疑的事情,就得靠趙紅霞夫婦幫忙奔走了。
被衙役帶著回大牢的時候,路過趙紅霞,她將懷里的錢袋子摸了出來遞上去:“這個先幫我拿回去。”
反正在這大牢里也用不著,蘆葦蕩一大家子吃喝,都得用錢。
趙紅霞接到手里點了點頭:“你放心,一會兒我就去看你。”
……
看熱鬧的人群都散了之后,王捕頭叫住了趙紅霞:“看樣子,江知暖要在大牢里待一段時間了,吃穿用度的,給該她準備一些的就準備一些吧。”
“謝謝王捕頭,我這就回去準備,知暖她真沒買過私鹽,性子也倔強,在大牢里還得勞煩您照顧。”
說罷,趙紅霞又在懷里摸出一塊碎銀子遞上去:“日后少不了您的好處,請您笑納。”
王捕頭也不客氣,拿了錢找他們點頭:“行了,準備去吧。”
趙紅霞拉著張泉回家,也顧不得想這事到底要該怎么辦,關鍵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江知暖,該如何救她。
眼下,他們能做的,就是先按照王捕頭所說的,吃穿用度,給她先準備上一些,讓她在大牢里不必太辛苦。
“相公,你去咱家屋里,拿上一床墊子,一床厚點的被子,天氣雖然熱了,可是那大牢里陰暗潮冷的,這被子得厚點,別把人凍出毛病來了,另外,找些我之前的寬松一點的衣服,給她帶上,我去準備一些干糧,一會兒咱送過去。”
“趙嬸兒,我嬸兒呢?”
“阿淼,別擔心,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不過一時半會也沒危險,看樣子是昨晚鋪子關門之后,有人偷偷將私鹽放了進去,至于是誰放的,要怎么查,我得去跟你嬸兒商量一下,你好好在這兒等著。”
丁思淼急壞了:“趙嬸兒,我能跟你一塊去嗎?”
趙紅霞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蘆葦蕩那邊還不知道要怎么交代,你去也好,知暖應該會囑咐你一些什么的。”
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張泉架著江知暖的馬車,將他們送了過去,不過王捕頭說了,最多只能兩個人進去,張泉只好在外面等著。
趙紅霞和丁思淼兩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搬進了大牢。
見了江知暖,丁思淼把手里的被子褥子遞上去,鼻子一酸直接就哭了。
“阿淼,別哭,沒事的,嬸兒什么大風大浪沒經過,這都是小場面。”
是啊,穿越這么稀罕的事,江知暖都經歷了,還有啥是不能經歷的。
這次的事情很顯然是有人陷害,江知暖隔著牢房拍了拍丁思淼的肩膀,讓他在一旁等著,喊了趙紅霞,兩人湊在一起嘀咕了起來。
“紅霞姐,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換句話說,就是這次陷害我的人,不簡單。”
“你的意思?”
“縣太爺!”
趙紅霞驚愕:“你的意思是,是縣太爺陷害你的?”
江知暖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我在這平溪鎮樹敵不多,要仔細算起來,之前賣魚的魚販子算一個,阿蓮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縣太爺的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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