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伯呢?”
錢四兒一愣:“他…他…我不知道…”
“不用瞞著她了,她都知道了,你趕緊的,逼她拿出那十兩銀子,再把那老頭子帶出來。”
翠芬雖然還被江知暖擰著胳膊,可眼下,在這破廟,那老頭子被綁著,就憑江知暖一個肥婆娘,是成不了什么氣候的。
錢四兒平時雖然窩囊,可畢竟是一個男人。
有自己男人在跟前,翠芬一點沒在怕的。
可江知暖也沒怕,聽翠芬這么一說,手上使勁,翠芬嗷地叫了一嗓子,說實在的,她都聽到了自己的骨頭的嘎嘣聲。
江知暖是跟她動真格的,沒開一點玩笑。
翠芬嗷嗷叫著,張嘴就罵錢四兒:“你個不長眼的,看不到你媳婦被人欺負了?還不動手把我救下來?等著干嗎?”
錢四兒看上去有些傻愣。
聽自己媳婦一吆喝,這才伸出手往前,想要把自己媳婦兒拉過來。
江知暖拽著翠芬后退了兩步,手上力氣更甚,擰得翠芬齜牙咧嘴地喊疼。
“再往前一步,我就卸了她這根胳膊!”
江知暖聲音凌厲,下手毫不留情,翠芬疼的已經覺得自己的胳膊要掉了。
錢四兒見自己媳婦兒疼成這樣一時不敢上前:“好侄女,你折騰你舅媽干啥?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你先把張阿伯送出來,再跟我有話好好說。”
錢四兒雖然窩囊,可他卻是個疼媳婦的,見不得自己媳婦兒受苦,眼瞧著自己媳婦兒臉色都疼白了,連連點頭答應江知暖的條件。
“好,我馬上就把那老頭給你帶出來,你千萬別傷害你舅媽,咱們有話好好說。”
翠芬一聽,立馬不干了!
這江知暖油鹽不進,好話賴話都說了,就是不肯把這十兩銀子交出來。
他們昨天都打聽過了,這張老頭對江知暖有恩,當初黃大仙的事情,就是這張老頭收留了他們,還差點受到她的連累。
江知暖拍拍屁股走了,他們找不到人,上哪里去要錢。
眼下,張老頭就是他們唯一的底牌了,江知暖不肯把錢給他們,他們就不能放人,否則放了這張老頭,日后他們怕是再沒機會跟江知暖要錢了。
她的胳膊是重要,可是十兩銀子更重要!
有了這十兩銀子,回去好賴也能給三個兒子張羅一下親事,否則他們這三個兒子怕是要在家打了光棍。
“不能聽她的!錢四兒,我今天就是不要這條胳膊,也得把她兜里的十兩銀子給拿過來!你別管我,只管去搜她的身,她要是不給銀子,你回屋里去,卸那老頭子一條胳膊!”
翠芬對自己夠狠。
江知暖甚至有些佩服她對自己的那股子狠勁了。
為了銀子竟然能不要自己的胳膊!
“好啊!”江知暖挑了挑眉就要成全她:“既然你不想要胳膊,那我就幫你卸了!”
說罷,江知暖手上用力,翠芬咬牙忍著,不過錢四兒忍不住了。
“別傷害你舅媽,我把那老頭給你送出來。”
說罷,不顧翠芬的吆喝,直接跑進破廟,推著張阿伯走了出來。
張阿伯嘴里塞了東西被堵了住,雙手被反剪在身后,見了江知暖有些著急嗚嗚哼叫著。
見他這般,江知暖心中一陣心疼。
“解開!”
翠芬連連搖頭,放了這老頭,十兩銀子真就不好要了!
可錢四兒,一心只擔心翠芬的安慰,馬上聽江知暖的話,將張阿伯放了開。
江知暖連忙問道:“張阿伯,你怎么樣?”
張阿伯揉了揉手腕,咳嗽兩聲搖了搖頭:“沒事。”
“拿繩子把我舅捆了!”
張阿伯猶豫了片刻沒動手,畢竟是江知暖的舅舅舅媽。
江知暖卻說,她這舅舅舅媽就是來吸她血的螞蟥,不知道憐惜。
張阿伯這才撿起剛剛綁著他的身子,錢四兒一后退,江知暖手上就使勁,迫于自己媳婦兒被江知暖壓在手里,他只能妥協讓張阿伯將他綁了起來。
翠芬快要氣死了!
本來局勢很明朗,江知暖一個女人和一個被綁著的老頭子絕對不是錢四兒的對手。
可錢四兒偏偏自己把自己的手送上去,讓人家給綁了。
她是白忍了這么久的疼痛,胳膊都快疼掉了!
“錢四兒,你他娘的真是個蠢貨啊!”
這翠芬罵罵咧咧的,對著錢四兒各種罵,實在是聒噪得厲害,江知暖聽得耳朵疼,對張阿伯說道:“脫了錢四兒的襪子。”
“襪子?”張阿伯一愣。
錢四兒和翠芬也是一愣,不明白江知暖要錢四兒的襪子干啥?
他們這一路出來大半個月了,錢四兒的襪子可還沒換過,隔著靴子隱隱都能聞到一股子臭腳丫子味兒。
張阿伯有些嫌棄,但還是按照江知暖的吩咐做了。
錢四兒被捆了胳膊,又有媳婦兒在人手上,也不敢反抗,愣是被人扒了襪子。
江知暖又讓張阿伯將錢四兒綁在這古廟院子里的樹上,限制錢四兒的行動。
他有些害怕了,連忙喊道:“暖丫頭,你到底要做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親舅舅,你不能傷害我和你舅媽的。”
江知暖冷笑一聲:“放心,我不過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翠芬用力掙扎了幾下,奈何江知暖力氣大,擰地她胳膊鉆心地疼,只能張著嘴破口大罵。
江知暖朝張阿伯使了個眼色:“把那臭襪子拿過來,堵住我舅媽這張聒噪地嘴。”
太狠了吧?
張阿伯愣了一下,愣是沒好意思上前,畢竟這襪子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沖人,他擱一旁聞著都快吐了。
這玩意要是塞到嘴里,怕是得把去年的年夜飯都得嘔出來!
翠芬一下子就慌了:“江知暖,你不能這么做,我是你舅媽!”
“舅媽,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看向張阿伯:“您別愣著了,他們綁您的時候可沒客氣!”
張阿伯心一橫,拿著一只臭襪子就塞了進去。
那味道熏得江知暖都受不了,她舅媽竟然直接被臭暈了。
“江知暖!你太過分了!”
江知暖將她舅媽放倒在地,撿起另外一只臭襪子,直接塞她舅舅嘴里,她這舅舅靠在樹干上一個勁兒的干嘔。
本就不是好人,他們來不過就是為了搶她僅有的十兩銀子。
江知暖不是善輩,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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