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江知暖傻了一般,迅速從狄青的身上起來,看著狄青搗著胸口換氣咳嗽,她這心里一陣陣的愧疚。
明明剛才還記得自己是三百斤的,怎么被狄青摸了下腰就全忘了。
她愛扣自己手指的毛病又犯了,垂著頭尷尬極了:“你剛剛讓我過來有什么事情?”
“手伸過來。”
“啊?”江知暖一愣,瞪著無辜的小瞇瞇眼看著狄青。
狄青重復:“手。”
江知暖只好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她的手已經被自己扣出了紅紅的指甲印,狄青抬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呼~吹了口氣!
江知暖瞬間麻了!
手指的溫度瞬間彌撒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不安躁動了起來。
要知道,她活了快三十年了!還沒碰過男人!
她的初吻還是穿越來之后,不小心跟狄青磕在一起的!
這狄青的顏值本來就長在她的心巴上,再說,她認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相公,從她心里,她一直就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是會跟狄青發生關系的。
可是,她純純是個處兒!
狄青猛不丁對她的接觸,真的是讓她有些慌亂無所適從。
這手就僵在狄青的手掌里,不知該如何動了。
“你冷么?”
“啊?”江知暖又愣了一下,才趕緊搖頭:“不冷啊。”
“可是你的手很冰。”
江知暖能說,她是因為緊張的嗎?她的手很冰,可是她的內心很燥熱啊!她甚至有些期待可以跟狄青再進一步發展一下夫妻之間的和諧關系。
可……
江知暖垂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這副模樣,自己都嫌棄!
就算狄青不嫌棄,她也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跟狄青坦誠相待。
清醒過來的江知暖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什么,我到外面透透氣。”
狄青看著她,只溫柔地說道:“以后不要老是扣自己的手指,都扣紅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三個字,如沐春風!讓江知暖的內心暖意融融。
她彎腰出了小木屋,吹著河邊寒涼的冷風,笑了~
狄青削了很多長樹枝,還富余很多,江知暖還不困,她將這些樹枝拿起來,又順著小木屋的外圍插了一圈,算是又圍起了一個院子,這樣安全感會更足一些。
后面的山坡黑漆漆的,偶有不知名的鳥叫聲傳來,這前面又有河水潺潺,時不時還有魚尾拍打水面的聲響。
空閑清冽的緊,呼吸到肺里都覺得是甜甜的。
再仰頭,皎月下樹影婆娑,漫天的星星在俏皮地眨著眼睛。
這般環境,對之前的江知暖來說,是奢侈,也只有偶爾露營的時候,才能看到幾點星月。
她已然忘記了,在魔都的時候,她有多久沒有看過星空了。
很多個深夜,她都在冰冷的辦公室里加班,等回家的時候,太陽都快要冒頭了,她甚至已經很久沒有閑心抬頭去看看天空了。
那個時候,時間好像不夠用似的,每天都很累,累的閉眼只想睡覺,壓根不想抬一抬被壓的疼痛的脖頸。
江知暖是個孤兒。
她沒有什么牽掛的人,也沒有什么牽掛的事。
眼下,她真的感謝老天爺給她這么一個穿越的機會,這對她來說,相當于是恩賜了。
雖然日子清貧,雖然相公殘廢,可最重要的是,她感到了生活的氣息,她覺得自己活著!
再回頭的時候,狄青已經靠在輪椅上睡著了。
江知暖貓腰回小木屋里,拿起一張單人被子仔細蓋在狄青的身上,這才起身攏了攏火堆,又新添了一些柴進去。
今夜沒有床,卻是江知暖睡得最為安心的一晚。
……
翌日。
天還沒亮,江知暖就悄悄起身了。
昨夜里的火還燒得旺,是她起身幾次添的柴,狄青這幾日大概太累了,睡得正香。
江知暖怕他醒來找不到她擔心,便用木柴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不用擔心。”
江知暖腰里揣著錢袋子,撐著竹筏很快消失在黑夜里,等她到張阿伯家里的時候,天才剛蒙蒙亮。
“咚咚咚~”
江知暖敲了敲門。
很快屋里院子里亮起了燈籠,張阿伯披著衣服出來開門。
“胖丫頭,你怎么來了?”
張阿伯滿臉詫異,迅速將江知暖拉到了院子里,回身把大門緊緊關上。
看張阿伯緊張的模樣,江知暖心中有愧:“實在是對不起,張阿伯,我是有事要求您幫忙。”
張阿伯回屋拿了旱煙鍋子,點著用力嘬了一口,等著煙霧從鼻腔里鉆出來的時候,他才重重嘆了口氣:“你說吧,啥事?”
“張阿伯,我們在山腳下暫時落腳了,不過不能委屈了孩子,得建個木屋,我這眼下情況特殊,不敢上集市上去,得勞煩您幫忙買一套木匠工具,另外油氈布也要幾米,棉布也需要十來米……”
江知暖絮絮叨叨,生怕張阿伯記不清楚,又借了張阿伯家的紙筆,將自己暫時需要的東西都寫了下來。
然后將錢袋子都塞給了張阿伯。
“這些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張阿伯接過來掂量了掂量點了點頭:“差不多,你且在家等著吧,等會天亮了我就去買。”
江知暖怕給張阿伯帶來麻煩,連忙擺手搖頭:“我還是趁著天黑離開,我到后河邊上等您,麻煩您幫我送過來。”
“行。”
“張阿伯,您的大恩,日后我江知暖是一定會報答的,您放心。”
張阿伯卻擺擺手,用力又嘬了一口旱煙:“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好好活著就是了。”
江知暖迅速離開張阿伯的家,去到后河邊上等著。
眼下不敢冒頭的日子的確是過得憋屈,江知暖坐在河邊,嘴里叼著根水草百無聊賴地盯著水里游來游去的小白條。
她是從未想過,自己的日子,竟然會被一只黃鼠狼給逼成這樣!
照她的脾氣,她恨不得將那黃鼠狼抓著了,剝了它的皮,給狄青做個皮毛墊子。
可眼下,她不是孤家寡人,做任何事情之前,她必須還要考慮狄青和兩個孩子,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盡快在蘆葦蕩對面修一座木房子,先讓一家人有地方過日子才是。
張阿伯來得很快,背簍里不僅有江知暖要的東西,還多買了一些吃食。
“拿著,趕緊走!不要再回來了!”張阿伯的神情很緊張,臉上也有些蒼白。
江知暖一愣:“張阿伯,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沒有!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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