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他是寧蘭的兒子,又或許他跟懶懶一樣,屁股上有星形紅斑,錦書也拿他當干兒子對待。
見這么小小的人兒躺在病床上受苦,她心尖也跟著疼痛起來。
錦書輕輕地撫摸著他毫無血色的小臉頰,“寶貝,要快些好起來,你的兩位媽媽在外頭為你著急為你落淚呢。”
“要知道你寧媽媽是個特別要強的人,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被人打折了手指,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今天她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想起寧蘭,錦書總對她有千般萬般的愧疚與感激。
自從她去了天戰醫局把落寶意托付給她之后,她這個當姐姐的幾乎是完全隱形,偶爾打個電話或者回來一次,落寶意的事業與生活,基本都是寧蘭在管著。
所以,就算寧蘭不是她在這里的唯一好友,她也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寧寶寶。
連續兩天,用的都是抗炎抗病毒,保心肌的藥,特效藥很管用,兩天之后,拍片看肺炎已經好了很多,心臟彩超也顯示心臟問題不大。
至于高燒有沒有引發腦損傷,系統檢測出來并沒有,這個幸運的孩子,算是熬過了這一關。
但是孩子還不能這么快離開系統,需要繼續用藥,直到肺部炎癥消失。
至于寧蘭和王閔月是不能在研究所的,錦書只能通過視頻給她們看孩子的情況。
看到孩子醒過來,還叫了媽媽,寧蘭和王閔月這才放心下來。
錦書去給寧閔治療,是有告訴少淵和家人的,她連續幾天都沒在家里,甜甜倒也聽話乖巧,就是懶懶總會盯著家里的電話,看看電話有沒有響起。
懶懶也不怎么睡覺,晚上少淵負責哄他的,但他就是定定地看著少淵,小手手抓住少淵的袖子,不睡也不說話。
“是不是不舒服啊?”少淵摸著孩子的額頭,溫度正常,但還是不放心叫了辛夷進來看。
辛夷掃描了一下,沒發現什么問題,便道:“可能是水土不服,他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這樣,回去可能就好了。”
少淵覺得應該不是,因為之前懶懶回京城也沒有這樣的。
而且一路從北州到北唐到鏡湖,他基本都在睡覺。
是回到這里上了車之后,他一下子就變得很不正常了。
這寶啊,要么是讓人很省心,要么是讓人很不省心。
“是想媽媽了吧?乖寶寶,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她忙幾日,治那位弟弟呢。”
少淵其實也不知道寧閔和懶懶誰大,反正先這么說著吧。
懶懶用雙手抱緊爹爹的脖子,似撒嬌又似乎委屈地喊了一聲,“爹爹。”
"乖寶。"少淵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孩,真讓人心疼,“爹在呢。”
“娘......”
“娘很快就回來,爹陪著懶懶睡覺,好嗎?”
小手手把爹爹的脖子抱得緊緊的,小身子在顫抖,“怕。”
“不用怕,過兩天我們就家去。”少淵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說:“這里是外公外婆的家,咱們在這里是很安全的,不用怕,你不喜歡外公外婆嗎?”
“喜歡。”他太喜歡,喜歡每一個人。
“那懶懶怕什么啊?”少淵問道。
小身子還是顫抖著,躲在了爹爹的懷中,淚水在眼底打轉,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哄他睡著之后,少淵起身叫寶意給錦書打通電話,他來接。
“少淵,怎么了?”錦書聲音里透著沙啞,也是疲憊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