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把雙腿伸出來,擦干,“本王進去給錦書寫信,上次敏先生來信,錦書一個字都沒給我。”
說完,他穿上鞋子就跑了。
郭先生嘴角噙笑,輕輕地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殿下不會看上林瑯姑娘,但是,殿下心思沒在這方面,很容易被有心人一步步接近,鬧出點不好聽的話,滿城傳開,回頭王妃來了,那就不好交代,這亂局如何收拾?
回頭人家說毀了她的名聲,那就是賴上了,不要的話,如何堵住悠悠之口?這邊城如此之亂,這些事情最是不好應付的。
要不等王妃來了,問問王妃是否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吃了面容毀掉的,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出去招蜂引蝶了。
郭先生泡完腳也回去寫信了。
他要給小敏寫信,說說這里糟心事,不過,想必小敏在京城也沒多順心的,四娘產業這么多,又擴展了綢緞莊,恰好又是冬春臨界,開始缺糧了,他估計也會忙得焦頭爛額。
如今共用一間書房,但是擺了三張書桌,少淵寫著寫著,便過來看郭先生寫的那些。
都是闡述如今邊城的臟亂差,有前景,但是要走很艱難的路。
少淵回去繼續寫家書,寫著寫著,他抬起頭問郭先生,“先生,可后悔跟我來這里?你若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不成問題。”
“不后悔!”郭先生回答得很快,絲毫不需要考慮,“在哪里都是為百姓,在京城是圖個省事,但總得有人要去做這些事情的。”
少淵捏著下巴,“高尚,郭先生人品高尚。”
郭先生說:“殿下,吹捧痕跡有點重,大可不必,我不會寫林姑娘的事情。”
少淵哈哈笑了兩聲,拍拍郭先生肩膀,“沒有擔心這個事情,郭先生快寫吧,本王也繼續寫。”
少淵坐了回去,他支著下巴想起今晚那個林姑娘的表現,他是真沒發現有這方面的情況啊。
但郭先生說得言之鑿鑿,那么想來他旁觀者清,發現了什么也有可能的。
好,注意避嫌的同時,也要跟錦書表白心跡,告知她絕對不可能會在這里拈花惹草的。
信第二天一早就飛快地送了出去,送信的話要比飛鴿傳書慢,但是影子衛傳送消息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就是比較費馬料。
影子衛的馬,都是上乘一等一的好馬,能跑能吃,而且有自己的換馬驛站,所以馬兒不會很累,因為中途換馬的驛站不少。
寶馬,自然是要好好養護珍惜的嘛。
信是一大早送出去的,林姑娘是傍晚到的。
她送來了一份山林分布圖,也是樹木的分布圖。
由于她對某些樹木不了解,但是記得長什么模樣,她就直接把樹木畫了出來。
少淵見了,也不得不在心頭贊一句,這位林姑娘的畫工是真的好。
正想夸贊出口,但是想起郭先生的話,又咽了回去。
郭先生看著分布圖,笑著道:“林姑娘畫工絕妙,佩服,佩服。”
林瑯福身,“先生謬贊了。”
她的眸光偷偷地看了殿下一眼,昨晚殿下對她是不吝贊賞的,但今日見了這分布圖,為何卻沒一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