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新聞,在鷹江國的幫助下,天戰醫局重新建立,而且引進了各國許多醫療人才。
安迪把平板奪過來,摔在床上,“天戰局一直都是為鷹江國服務的,什么人道救援,我呸!”
重回到這里,安迪無法說服自己安分地做劉大安,他沒有辦法忘記天戰醫局的人是怎么死的,他們全部被炸得粉身碎骨,那一幕太慘烈,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以前回不來,只能說服自己在異時空好好活下去,但現在回來了,這個仇怎么能不報?
他見總司沉默不語,連他摔了平板也沒說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他急了,“總司,咱們回來了,是不是該復仇啊?你給句話,我不惜拼了這條命的。”
辛夷把他往后一推,“你著什么急?讓她緩緩,她被車撞過的。”
安迪說:“那得先接受咱們回來的事實,總司是怕殿下擔心對嗎?我們報仇之后可以想辦法回去。”
辛夷道:“哪里這么容易?這一次是機緣巧合。”
“總有辦法的。”安迪看著閉上眼睛的錦書,心里不禁又著急起來,“總司,咱們回來已經是定局,您要接受這個事實,不管是機緣巧合還是別的原因,我覺得上天是想讓我們回來為珍妮他們復仇,而且您的冤情還沒洗清呢。”
“都叫你別逼她!”辛夷惱了,“她才剛醒來,又剛看了那些消息,你讓她消化一下。”
安迪見總司的臉色確實是蒼白難看,只得閉上嘴巴先坐一邊去。
錦書在冷靜片刻之后,首先問安迪,“你穿回來的時候,難受不?”
辛夷就不用問了,問她多余。
安迪見她終于開口,卻是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道:“難受?什么難受?我倒是沒有這么不舍燕國的。”
“不是問你心里難受不難受,是問你身體覺得難受嗎?”
安迪說:“就是有點眩暈,然后被一陣黑暗裹著,一睜眼就到這里了,不算得難受吧?”
錦書感覺到了徹底的不公平,她現在還感覺全身是被碾壓過的,不是那種尖銳的痛楚了,是散了架似的疲憊,酸痛。
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道:“我穿回來的時候很難受,像是被人大卸八塊,又像是被人扔進了滾筒洗衣機高速轉動,藍血盾還放電,瀕死感強烈。”
安迪怔了怔,“這么難受嗎?但那就是一瞬間的事啊。”
“那不是一瞬間,那是很漫長的痛苦與折磨。”錦書緩緩地喘了口氣,抬起了手讓辛夷扶著她坐起來。
手都不怎么抬得起,辛夷扶著她,又往她的后背塞了一個枕頭,錦書抬眸緩緩打量著自己的房間。
很干凈,沒落什么灰沉,床單也沒有味道。
她在海監六年......零四十九天,是誰一直幫她打理房子?
不會是寶意或者寧蘭,因為她們兩人只知道她在云城有房子,不知道她在廣市也買了。
其實這房子她買了,也不是給自己的,買的時候就想等落寶意出嫁的時候,這房子便當做是嫁妝給了她,好歹也有個婚前財產,誰知道她會嫁給什么樣的男人?
她也不聽勸,非得要當什么演員,演員這條路可不好走,那么多人前赴后繼,火的有幾人?
“辛夷,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在這里有房子?”錦書問道,買這房子的時候,錦書是帶著辛夷來的,因為她公器私用,叫辛夷幫她盯一下裝修。
安迪回答了這個問題,“珍妮知道,是小八告訴珍妮的,然后,我們大家都知道了。”
“告訴我妹妹了嗎?”
劉大安搖頭,“沒,那會兒您在海監,我們死的時候您還沒死,這些私人財產的事,我們不會過問的。”